“嗯——你猜?”
“如果是谢芜象,那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他活不了多久了……”
“芜象君!”谢衡带着团团去找芜象君的时候,发现原来是房子的地方,现在是一片废墟。
一个神情高傲的男子悬立在空中,表情淡漠,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一切。
“谢芜象,你赢不了我的。”男子开口,话语轻蔑。
芜象君从废墟中站起,满身尘土,形容狼狈,衣衫残破,露出半截手臂,牢牢握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铜剑。
“你就只会说这些废话吗?万异。”
万异君一勾唇角,表情不屑:“你已经中毒,实力十不存一,也想跟我斗?宿平早就做好了后手,你也不过是他的傀儡,你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我是人,他也是人,我是天境,他也是天境,他又哪来的底气,可以控制我?”芜象君冷笑道。
万异君摇摇头,抬手,万千飞剑凭空显现,一把又一把地向地上的芜象君飞去,即使被打掉很多把,还是有两把剑突破他的拦截,轻易刺入他的腹中。
芜象君控制不住地半跪于地,拔出刺入身体的剑刃,忍不住又偶出大片鲜血。
谢衡被天境的威压牢牢锁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芜象君受伤落败,呕血不止。
芜象君用那把残剑支撑着自己,不断涌出的鲜血浸湿他的胡须。
他用力地睁着眼睛,瞪着天上的万异君,眼里布满血丝,眼眶泛红湿润,一脸倔强:“我谢芜象,生不奴人,死亦不为奴。若此残躯,化为他人手中利器,不若就此——灰飞烟灭!”
说完,他仰天大笑,浑身冒出蓝色的火焰,将整个人烧为一缕青烟。
那把锈迹斑斑的铜剑,孤单地插在地上。
“呵!”万异君冷笑一声,看也不看那团灰烬,转头去看谢衡,刚刚抬手,就被人打断了。
一个青年笑眯眯地从并不稳定的空间通道中走出来,身着白裳,腰悬碧玉,两手空空。
他笑着道:“南华山最近,可真热闹。”
“广明君——陈壁观?”
“正是在下。”陈壁观抬头微笑:“谢衡是妙人姐姐的孩子,我绝不会让你们伤害他。”
万异眉头一皱,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陈壁观转身,对着一脸茫然的谢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就就是谢衡?我——”
天外飞来一只金色长箭,直直扎入血肉,透胸而过,打断了陈壁观的话。
谢衡震惊地想上前查看,却被陈壁观一掌推远,一脸狰狞地吼道:“滚!别靠近我!”
他喘着气,忍着剧痛低头一看,咬牙切齿:“秋风箭……路秋……你竟然偷偷到了天境……”
谢衡喊道:“前辈!你还好吗?”
陈壁观脸色苍白:“不好。你快走,不然……”
“我怎么能抛下救命恩人!前辈——”
“谢衡!你再不走,会被迁怒的!”
谢衡愣了愣:被谁迁怒?
——
南华山里,谢宜先站在平素君面前,一脸不耐:“我说过了,我也不知道天水奇花怎么出现的,那个季边定家族里的秘籍记载,根本就是错的!我当初可没有杀三十个地境祭花!”
平素君微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不过,一个很神奇的小东西,和我说了另一件事情。”
谢宜先看着他,神情不解。
平素君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一脸原来如此地道:“那个神奇的小东西跟我说,天水奇花,是为了陈壁观而生的。”
谢宜先瞳孔放大,整个人瞬间怔忡。
“那朵花,就是为了让陈壁观死而复生才存在世间……”平素君静静地看着眼前几乎要暴走的男人,神情愉悦:“所以,要得到天水奇花,必须,先杀了陈壁观。”
杀了陈壁观……
谢宜先转身就想撕开空间通道,却被平素君一剑斩下,不得不作罢。
“你想过去?”
“嘭!”
一个人突然从背后偷袭平素君,将他逼离谢宜先的前路。
三德君落地,走过谢宜先的时候大声道:“你快去,我来拦住宿平!”
谢宜先点头,绷着脸撕开了空间通道,就直直冲了进去。
“嘭——”
陈壁观抬头,看见他的爱人谢宜先冷着脸走出来,跪在他的面前,把他抱入怀里,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压抑到了极点:“我就知道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一看不到你,你就要出事……广明!广明!”
陈壁观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模糊,再也强撑不了,只好颤抖着留下自己的遗言:“你要好好的,千万别忘了我……”
然后,他闭上眼睛,神情安详。
谢宜先低着头,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唇齿间挤出的话语:“……好……好的?”
“你又死了……你又死了……还是这样,又和以前一样了……天水奇花呢?他妈的那该死的花呢?还要老子再等二十年吗?”
“城主!城主!花!花!”
季边国刮了一眼慌慌张张的侍卫,迈步而出,随口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天水奇花!”
那朵神奇的花,静静地开放在那壮观的瀑布面前,阳光和水像精灵一样跳动在它的花瓣上,几乎令人炫目。
季边国才看了一眼,花突然原地消失不见,到了另一个地方。
一朵花突然凭空出现在扒着谢衡的肩膀的团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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