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翻红浪,婉转吟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更喜欢长风卧青棠啊......唉......
☆、第五章原来如此,真相了
崇安镇外的寺庙里,僧人满脸愧疚道:“小莲,爹爹不好。爹爹当年卖主求荣,后又反为刘管……为人迫害,最后逃命外地。虽几年后得知你的存在,却感无脸面见你母女二人,直到月前自道友告知我儿有难,特赶来助我儿脱身。”稍顿,抚了抚小莲的额发,继续道:“爹爹原本几日前便到了崇安镇,奈何不得门入苏府。早间遇到一小施主,得知苏府近来闹鬼,爹爹这才借机进了苏府。我佛慈悲,误打误撞竟救了我儿一命,实乃大幸。可我儿又怎会惹上那秽物?”
小莲惊恐道:“女儿也不知。昨夜收拾了厨房,那白衣女鬼忽然就从门后扑了过来,女儿就吓晕过去了……”言毕,扑在僧人怀里低低呜咽开来。
秦天张眼,入目大火蔓延了整个房间,哔啵作响,金叵罗华光一耀,化为齑粉。地板上苏老爷伸长了双手凄厉惨叫,瞬间为大火吞噬。
是夜,苏府走水,大火烧了一整夜,苏老爷苏少爷丧生火海,灰烬里翻出了秦道长的遗物。
翌日,苏府仆从纷纷携卷私物逃散,只余苏府牌匾上扎了一朵殷红的纸花,迎风颤抖。
五日后的半夜,刘府收到一堆聘礼,竟是锡箔纸钱。一张庚帖贴了一朵红纸花,帖子上写有刘老爷三弟刘曦以及韩府三子韩林的生辰八字,选定本月二十一也就是十日后为良成吉日。
韩府大门紧闭,刘府却是乱成了一锅粥,遣人重金请高僧仙长却无人敢应。刘府有仆人私下欲逃,翌日即返,或断肢或割舌剜眼,情状凄惨,是以再无人敢逃。本欲打定主意李代桃僵的刘老夫人只能作罢,看着正值婚配年龄的长子嚎啕大哭,整日以泪洗面。
邻里路人路过,皆避开刘府。
二十一日,刘府门前挂起了一对白纸灯笼,灯笼上贴了红喜字。堂上满结白绸缎,堂前白纸墙底贴大红喜字,案上摆了糕点干果,一对白烛高高燃起。
堂上刘老爷默默垂泪,刘老夫人悲声哭泣。
房内,新郎官身着大红喜服坐在镜前,女婢哆哆嗦嗦将最后一笔画好后退下。
新郎官朝镜子里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男子一张脸画得惨白,面无表情恍若纸人,阴森可怖。
黑崂山里,树林阴气森森,夜雾缭绕,树林小路尽头出现两队人马。
一队似是送嫁队伍,只见四男仆口吹唢呐,行走舞动。身后二红衣女婢白脸红唇,面无表情的撒花前行,领着四男仆抬着大红花轿紧随其后。
轿内新人红衣红裳,大红盖头下露出削尖的下巴,端坐软座,修长十指交叠于腿上。
另一队麻衣孝服似是丧葬人马。二人着麻衣举哭丧棒领路,身后二人挥洒纸钱,四人披麻戴孝,掩面垂头痛哭,最末四人抬了一副幽黑棺木。
本应是鼓乐喧天与悲声大哭的场景竟无半点声息,阴森骇人。
几息间,两队人马于林间交叉路口相遇。领头人相视了缓缓点头,送嫁队伍先行,丧葬队伍紧随其后,匆匆朝着崇安镇前去。
子时,刘府一男仆惊恐奔入大堂,惊恐喊道:“来了……”
刘老夫人顿时嚎啕哭开,刘老爷瘫坐在椅上,面无血色。
新郎官握了握拳,抬步前去迎新人。
刘府外,纸钱花瓣漫天飞舞,面无表情的送嫁人马后,新人端坐花轿内。
新郎官面无表情上前,众仆缓缓让开。新郎官挑起轿帘伸出手,新人伸手搭在了掌心,红盖头下嘴角勾起。
新郎官领了新人进屋,堂上稀稀落落站了几人,刘老夫人掩面捂嘴。
一对新人拜天地,共饮合卺酒。新郎官拿喜秤挑起新人的红盖头,露出一张精致如画的脸。
新人羞涩抬起脸。
竟是苏府苏九!
一对新人拜别了双亲,新郎官被男仆领着摁入了木棺,苏九上了花轿。
“儿啊……我的儿啊……”刘老夫妇追出了刘府大门,撕心裂肺嚎哭:“我的儿啊……”
两队人马起轿抬棺,几息间消失在黑夜里。
黑崂山的山路上,夜雨忽来,山雾漫开。
送嫁送葬队伍提速前行。未几,仆人脸上色彩斑斓,面目全非。有仆人陷入泥地不起,化为纸人,整个队伍稀稀拉拉。
终于,队伍停在了高门大宅前。
苏九撩开了窗纱一角,不由愣了愣,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只见一座高门大宅门户大开,张灯结彩,丝竹管弦,欢声笑语。
新郎走到轿前挑帘探进手来,苏九拘谨地搭手起身出轿,跟随了进了厅堂。
堂上宾客满座,笑意盈盈,一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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