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匀泪偎人(上)
题记:匀泪偎人锁透骨, 和哀和离, 争奈东水流。烟霭纷纷战悲风,嶂晚风动那是铎汀度。谁许一番红尘,春风开重,何事不摇动, 玄丝腿带知伤重,波痕洗清思难收。
马儿一路疾驰两个人均是沉默无语, 忽然嗖嗖两响不知是哪里来的白羽箭冲他们射来, 容若闪身勒马, 一个旋身护着雪梅飘飘落地, 霎时便将箭矢躲了过去。
紧跟着从黑处追来六个蒙面青衣武侍, 他们二话不说便剑拔弩张地持刀刺来,容若身上未带佩剑,几只重拳击倒其中一人, 夺起刀刃与那几个青衣武侍打作一团,兵刃之器火光迸起,容若护着雪梅一退再退,全然一股劲风当头逼压, 其中两个青衣武侍,同时向容若挥刀砍来, 容若避无可避,若他闪身必然要砍向雪梅,索性使出浑身解数,长刀横拖, 嗤地齐声一响,切在那二人的肚子上,很快地又跃身飞踹过去,直至将那二人蹬的不见踪影。
容若怒极,伸手一推将雪梅推于打杀之外,他身子跃起凛凛成风,拔刀斜刺冲出去,那几人躲闪不及,都带着必得之势,刀锋铮然相撞,其中一人从中扑身刺来,容若斜身一闪,倏地就势砍在了那人的身上,“咕咚”一声,此人负伤倒地再没见起来。
余下的彼此一觑,似是奋力一搏,他急中生智一个闪身揪住其中一人的辫梢,用刀猛力刺冲了过去,那人不及便被刺中一刀,容若使了散绊子将那人蹬开,其身后黑衣人一声令下:“只管抓女的救恩主,不要管男的!”
他再一回头只见另一人持刀奔向奔雪梅,容若抢步而上挺剑疾刺,将那人的肩胛划楞开一个大口子,那欲要抓住雪梅的手挣扎了两下便就势成了死鸡爪子。
此时,领头的青衣武侍拈了双翼箭镞,白羽箭倏地电光火石,来得着实生猛,雪梅睁大了眼,惊骇一声,眼巴巴看着容若被一箭穿胸,那箭镞的力度很大,因着惯性容若扑身一把将剑杵在地上,来维持身体上的平衡,他咬着牙忍着剧痛疼,回手便把箭镞拔出。
抬首见开出一条血路,忙拉着雪梅脚底抹油冲了出去,身后余下的青衣武侍依旧紧追不舍,他们左钻右窜直奔巷子里跑,因离玉泉山十分相近,他们躲在近湖的地方藏匿了起来,雪梅干巴巴地看着容若背身上的鲜血沁在背身上好大一片殷红,惶然得捂住自己的嘴泪流满面。
堤岸上脚步庞杂,是踩踏草木的声音,只听有人气喘吁吁地说:“大人,怎么办?人不见了咱们兄弟没法向上主交差啊。”
“慌什么!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纳兰成德太难应付,赶快去下面踅么踅么,再说一次不要管男的,上主要的是那女子。”
容若额上沁出许多冷汗,偏身扶着岸下的墙桓听得真切,回身用食指抵在嘴上,二人相携跌跌蹡蹡,屏声静气地潜匿水中。
那些青衣武侍足下橐橐有声,虎虎势势地在湖边搜寻,此刻千钧一发,湖中稍有异样便是顷刻危难。雪梅不善水性,抑了几口气,很快便憋不住势,身子漂浮欲要顶水冒头。
危机之时,容若臂弯一曲,紧紧环住她的腰际,索性扳着她的头,嘴贴嘴便对了上去予她度气,这俩人一人着玄衣,一人着纁裳,玄色黑、纁色则赤,湖中烟水潋滟是月色如镜还是水气升腾,他二人衣裳相缠竟浑然幽藏,层层纵深玄纁之色,沁在水中如绸如墨,神光交织绿然围簇,月霭清潋投入湖中,潜翳光炼珠明九曲,罔若紫瑞太极,于月光花满中恰似也温温,彻亮无限。
雪梅也不敢挣扎,只能任由着他肆意度气,他的唇吻得深泽润玉,水中没有半丝氧份,她只能依凭他那曲卷甘甜如醴的唇汲氧,他舌尖轻倦温滑地吸吮着她的唇,口齿间的半推半就,闹得她翻江倒海,心中万结芊芊犹如抽丝,似是要从温存中奄奄一息了。
岸上的牛角泡子灯渐远,人声也走远了,容若抱着她浮出水面,两个人的衣裳都湿透了,光滑滑的贴在一起,雪梅的脸颊瞬时绯红,这样的出水芙蓉面,雨打荷花似的粉琢娇媚,容若一时情动难挡,着实生起大难之患的魂悸魄动,又怕太过轻浮唬着她,才又含下这许多情愫,心内悲辛交集在她额上深深地吻了又吻。
他二人摸黑划水向岸,而容若早已精疲力竭昏了过,雪梅把他的身子支撑在自己肩上,左右踅顾,见湖岸上有一排筏像是许久没有人用的样子,她一时心潮涌动,救命稻草似的步履跄踉,跌跌撞撞地把他驮躺在排筏上,她含着泪奋力拉起排筏上的麻绳,双手被毛糙的绳子勒得出了血口子,如此拖拖拽拽顺着玉泉山以西,便到了纳兰明珠的外宅自怡园。
春望早已等在外头候着,不想竟见着容若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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