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待会我会让他跟他的心上人通话。要是他还能记得一丝半点自己的身份,他知道该怎么做。”
季远知道,赵宁说得没错,要得知一切真相,一个电话就足够了。成本最低且最快捷高效不论,甚至可信度最高。
成王败寇,成王实在没有必要再对败寇故弄玄虚、欲盖弥彰。
季远走进l集团会议室的时候李严修已经气定神闲坐在主位上恭候多时了,团队会议的模式,看来对方打的是公事公办的主意。
季远也丝毫不客气,直接往主位正对面的末位上一坐,跟李严修隔着一整张过分长的会议桌隔江相望,分庭抗礼。
“各位可以先出去了,具体细节我跟李总商量就可以了。”
大概是还没看过季远这么拽的艺人,李严修手下那伙人显然被镇住了,而后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主位上的话语者。
“竟然季先生如此别具一格,那我们也就只好主随客便了。大家先出去吧,我单独招待季先生。”
李严修现如今说话的分量在众人风驰电掣、整齐统一的撤退动作中便可见一斑。
“你弟弟呢?”等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季远把脸上的墨镜往会议桌上一扔,致使它直接在桌面上滑了一小段。
只可惜这个时候,谁也无意彰显风度。
“要死不活地在家躺着,怎么,季先生是为了令师弟来找他偿命的吗?”李严修一直摆着那张面不改色的淡然脸,显然压根没有过多地把季远放在眼里。
“李先生不必客气,舍弟纵然不成器但胜在命硬,现在正在家里洗心革面,哦不对,应该是专洗眼睛,这眼瞎识人不清的毛病确实早就该治了。”
李严修似乎刚准备开口反驳,季远就匆忙打断了他。“今天来也不为别的,常言道好聚好散,舍弟眼睛再瞎也好歹是和对方相互扶持彼此照顾了这么些年,今天是时候好好做个了断了,李先生觉得呢?”
“所以季先生是专门来代替贵师弟来说分手的吗,果然世家出生的都是性情中人,我们这边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当事人都不在场,季先生要怎么获取这份仪式感呢?”
季远没有回答李严修,直接拿出了手机,开启了免提,然后拨通了唐的电话。“让赵宁过来问候一下旧情人。”
李严修不咸不淡地笑了笑,果然依葫芦画瓢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给了齐鸣。“去房间里,让他听电话,就说是赵宁。”
两部手机在办公桌上搁置得极近,双方都开了免提。
仿佛某种奇异魔法下连通了虚空中的某两个原本早已经分崩离析的世界,短暂且虚浮。
不同于唐直接把手机送到二楼卧室床边的举动,向来体贴入微的齐鸣先暂时切断了电话,独自走进了李广穆所在的房间。“李严修先生希望你能和赵宁先生通话。”
齐鸣看见李广穆仿佛被重新扭动了发条瞬间恢复了生命力的样子,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猝不忍视。
却还是尽忠职守地确认无误之后,重新打通了李严修的电话。
李严修的手机和季远的手机一起进入了通话状态,连接的确是两人原本最该亲近的人。
时间除了现实,排去残酷,其实还有嘲讽的潜在技能。
而在这气氛与时间都恍若凝滞的时刻,电话的两端都寂静无声。
李广穆却始终坚信他在电话的那头听见了赵宁的呼吸声,虽然间隔了两道跨越宇宙的电磁波婉转传递,但他就是自认为听见了他一直渴望的执念。
最终还是另一头打破了沉默。
赵宁开了口:“是我。”
无比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李广穆捧着手机颤抖了起来,那是一个近乎悲泣的姿态,只可惜这位木头先生从来没有眼泪。
他也全然忘了回答。
赵宁也沉默了两秒,似乎是把那句呼之欲出的‘你还好吗’给强行吞了下去,亦或许是原本就无话可说。
“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李家到底做了什么?”
赵宁刚问出口,还没等李广穆那头做出反应,作为中间听众的李严修率先扬起了眉,看向了近在眼前的敌方阵营代表。
“有意思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这句话是李严修对着季远说的,却成功通过手机通讯特殊的脉冲信号传递到了在场不在场的另外三个人的耳朵里。
李广穆已然呆住了。
赵宁是要他亲手撕开过往,放任那些深渊中已经逃窜越狱的猛兽将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吗。
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领会了‘疼痛’这两个字。来自赵宁,更来自他自己。
可就算他单方面挂断电话,也不过是自己这边切断了和赵宁唯一的联系而已,李严修在那边,该说的还是会说。
他甚至来不及制止。
李严修果然在下一秒就开了口:“其实也没做什么,毕竟站队是早就站好了的。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嗯,仔细说来,还全是我这个弟弟的功劳。你各个出类拔萃、金枝玉叶的‘山上’也难免会出自己蛀虫败类嘛,就是吸毒的那个,他亲自招供了一切,主要就包括那时候xxx和‘山上’一起联手洗钱多年,以公谋私以及走私多件国宝级文物的事情。不过音频、视频相关的证据当时并不在我们队伍这边。在另一个自成一派的古怪团体手里,叫‘十九层’,那帮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也不知道我这弟弟怎么突然如有神眷地把这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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