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和你家老五相熟的叶剪秋,不知曹姨可知此人下落?”
曹老太摇头:“恕老姨帮不上忙,那人只是半个月前到府里吃了茶后就离开,不知去向。”
吕超暗自冷笑,这老太婆回答的如此爽快,半个月前的事竟连考虑一下都不曾,可见她在撒谎!
“曹姨,小侄很是奇怪,你们府上的人都哪里去了?”
“青阳乱的很,他们走的走,逃的逃,府里只留我这老太婆和几名老仆。俗话说叶落要归根,我这个老婆子恋家,死也要死在老宅。”
“哦?那小侄倒是觉得曹姨太过孤单,不如多找些家人来陪伴才是。你那在绵州府的老二,老三可是与小侄关系很是要好,不如将他们唤来在曹姨身边孝敬?”
“多谢侄儿好意,只是老姨喜欢清静。”
曹老太暗暗咬牙,那老二曾经酒后纵马无意踩死了吕超养的一只爱犬,就被抓到牢中严刑拷打足足三个月!那只狗可真是金贵啊,不仅起名叫“万福”,而且还穿上纺丝软里麒麟套头!若不是曹达和她母子俩人亲自往绵州府赔上重礼并为那狗建了一座万福坟,否则老二会死在牢中!
还有那老三,被吕家侵占了十几间旺铺达七、八年之久!理由是朝廷要收回地皮盖军营,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动一土一木仍在暴利经营!虽然名义上还是曹家的店铺,可是收益者却是背后的吕家,朝廷即使来查官员房产也是曹家背黑锅,哪还有天理可言?
这帮军匪进门就抢,抢不了的就砸,砸不了的就要烧!曹老太已经麻木了,看看,这就是曹家追随一个不仁者而付出的代价!
当曹老太看到吕超双眼闪过一丝阴暗,她开口道:“贤侄呀,恕老姨没有体恤你带军辛劳,库房里的东西可以尽管拿去,这宅子就行行好,就当给老姨留下个养老房。”
吕超哈哈大笑,这老太婆想赶他们走,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
“既然曹姨开了口,那小侄岂敢不遵?只是小侄很想和你们曹家人玩玩捉迷藏的游戏……”
只见吕超从怀里掏出一件精巧的竹笛,不紧不慢的放在唇边吹响,只听那笛声婉转悠扬,如同杨柳青青下牧童晚归,花草芬芳的阳春三月……可惜,如痴如醉的笛声突然音调一转尖利而高昂了起来,众人的耳膜被刺的又痛又痒!
不知不觉,那吕超身边悄悄聚起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兽人和红目巨鼠,只见那些黑压压的鼠兽顺服的伏在吕超脚下,竖起尾巴发出吱吱声等待号令!
曹老太大惊,她听老五说过这黑色鼠兽数量众多且极其弑血!原来,这些怪物并不是青阳异变所生,而是吕超所为!
见到曹老太脸色发白,吕超眼角露出得意之色。
不愧是花费重金远渡南洋小岛那巫者手中学会的驱兽之术。虽然只是驱鼠,但他特地饲养的兽军不仅弑血凶残,且嗅觉灵敏,可当千军万马!
只见吕超口中的笛声发出类似咕咕的指令声后,那群凶兽立刻坚起黑毛四散奔跑,很快,它们几乎都跑到了荷花池边!
曹老太内心焦灼,她颤声道:“贤侄啊,老姨我与你父交情笃厚,他曾交给老身一封亲笔书信,称无论何时,吕家军也要护我们曹家老小周全!”
吕超嗤声一笑,放下笛子道:“曹姨,那圣上颂授给重臣的丹书铁券还免不了一死,何况薄薄一纸?曹姨,你偌大年纪,也未免太过天真。”
曹老太心中悲凉,若不是早就猜出这封信无用,又怎会安排全家人出逃?
此时,情况更加危急,只见那些鼠兽竟然跃下荷花池,从那残花断梗中蹿来蹿去,很快,它们在池边聚成一个黑色的大球!
见大势已去,曹太老扑嗵跪下来道:“贤侄,念在我们曹家为吕将军当牛做马多年,可否保我们一家老小平安?”
吕超大笑:“当然,我吕超又不是那冷血结仇之人,岂不讲情面乎?只是,曹姨心里可是清楚的,我此番前来并非为了曹家,只为一人。”
“贤侄,那人实在是……”
“俺知道!俺知道!”
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竟然闯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壮汉!只见这壮汉一身庄户打扮,满头大汗双目赤红,手里还拎着把豁口菜刀!
众人皆是一惊,立刻上前围堵。
“钱庄别动,小心他们伤到你!”
听到曹老太发话,钱庄乖乖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人上前卸下他手里的菜刀,并狠狠踹了一脚!只是那一脚踢上去如同踢到了最坚硬的花岗岩,反而震的脚底发疼!
曹老太失声叫了一声后,斥责道:“你这傻小子,不是放你出府,让你和父母在一起过日子么,为何又跑来曹府受苦?”
钱庄大吼道:“俺在家坐不住,整日在河边溜达,今日见到大军前来,就知不妙!”
钱庄虎目含泪,那曹老太给他的宅子虽然破旧,但是那影壁后却摆了一座非常不合时宜的大石磨,当钱庄将那盘石磨挪开后,发现下面竟埋了整整十箱金条!而且每只大箱子的封条上均都有曹老太盖的鲜红印章,可见是特地藏在那里留给他的!
吕超暗自惊讶,不禁道:“这位兄弟是从何处进来的?”
这曹府前后进出几个大门均是吕家军看守,这壮汉闯进来却无人发觉,或许也是位异士!
“俺将院墙撬开了个大窟窿,就钻进来了。”
看着钱庄双拳是血,吕超暗道,这小子天生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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