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一直在寻找南方朝廷的军队。
随着残余部队轨迹寻了三天,终于有些眉目了,目的地近在眼前,可是他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又冷又饿,浑身僵硬,双手紧紧抱着胳膊,冻僵的双手已经打不直了。
突然,万物颠倒,天地仿佛一个偌大的迷幻阵,在眼前变幻……不是天地变化,而是他缓缓倒下……对不起,舅舅,我救不了你。倒下去那一瞬间,墨岚心若刀绞。
就在大雪即将覆盖墨岚时,从树后缓缓走出来几个人,靠近后摸了他的鼻息,见他还有一口气,为首的男人掰着脸看了又看,将他抱了起来。
……
寒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
他脑子混乱,迷茫的双眼望着房梁,好高。他突然想起晕倒前的事情,抬起脖子挣扎着想坐起。胳膊发软,刚把肩膀支起来就倒了下去。
“别动,你还病着。”
他偏头,对视上林浩双眼。
“老天保佑,你果然还活着。”林浩双手捧起他的右手,看着他骨节突出的手指愣了一下,记忆中这双手肤色白玉指节修长,不论潇洒泼墨还是舞刀弄剑,都是那样好看。可如今,摸着仿佛柴棍,有些硌手。
四年了,他的子轩,墨竹公子,如今落魄的看着心疼。
寒玉望着他,眼神复杂,许久没有说话。
两人对视有些尴尬,却都不再做声,只是默默看着对方。
好几个侍女敲门进来,打破了尴尬。林浩站起来,看着宫女们抱起寒玉喂药,帮他翻身,给他换好干爽的尿垫。
掀开被子时,寒玉看见自己上身单薄里衣,下身光光溜溜,顿时有些恼怒,皱眉道:“我的衣服,还来。”
那是元山省吃俭用为我买的,岂是你们说扒就扒的。
等下人退了出去,林浩才走过去,坐在床头抚摸寒玉后脑的黑发。
寒玉被动换了体位,背对着林浩,身体虚弱的翻不了身,偏头躲也躲不过魔爪,干脆不搭理他。
林浩坐了一会,然后悄悄掀开被子一角,手覆在寒玉大腿上,凉的没有一丝人气。入眼的双腿,犹如少女的的细腿,似乎一掰就断。手指沿着大腿,臀瓣,背脊往上摸,纵横交错的疤痕沿着指腹传到心里。以前,他无数次抚摸过寒玉的背脊,虽是男子,肌肤触摸仍有凝脂之感。那时他们都是少年,寒玉光洁的后背,细瘦的腰肢,都是他喜欢抚摸的地方。
他见寒玉毫无反应,轻轻掐着往上摸去,一直摸到肩胛下,寒玉才后知后觉颤抖了一下。
“不要碰我!”寒玉冷冷道。“我如今双腿瘫痪,两便shī_jìn,切莫弄污了您尊贵的龙体。”
林浩找到了他感觉平面的分界线,手指便在他的肩膀上摩挲,道:“这么些年,你怎么还在生气?我找你找的好苦!”说着,俯下身,嘴唇贴着他的后颈,故意把鼻息喷在他的敏感点。
寒玉一个哆嗦,蠕动了一下,没能躲开。
“林浩……”他侧了侧头,推着身体翻转躺平,下肢拧着也浑然不知。“念在我们曾经情份……你放过我吧……”
“朕从未想过为难你,你心里明白。”林浩大掌抚摸寒玉脸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当他意识里第一次有了喜欢的概念时,就是寒玉这张脸。即便这么多年,投怀送抱的美人无数,论样貌有些更甚寒玉,可是,他总觉得那些美丽的皮囊下,少了倔强的眼神和诱人的嘴唇,便少了那独有的性格和灵魂。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林浩心里明白,寒玉是他的遗憾。从小到大,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哪怕是万人之上的地位,他都踩着千千万万的尸体走上巅峰,唯独寒玉,越想牢牢禁锢住他的ròu_tǐ和灵魂,越背道而驰。
“子轩…”林浩咬着寒玉耳垂,看着他微微瑟缩,心里征服的yù_wàng蠢蠢欲动,道:“我要什么……你不是最懂吗?我要与你共享天下,与你携手相伴,做一对神仙眷侣。”
寒玉刚刚醒来,气力不济,气喘吁吁,断断续续道:“你要什么……没人比我更懂……你要这无上权利……你要所有人臣服你膝下……而我,只是你走向巅峰时随手丢弃的附属品。”
林浩抚摸他的耳垂,轻声道:“我没有丢弃你……我也要你。”
“呵……”寒玉轻笑:“一个谋权篡位,不顾我俩情谊……赶尽杀绝……的魔鬼,这话我还能信吗?”
林浩道:“我从未想过除你,可是墨岚留不得,你心如明镜,该明白我的苦衷。”
寒玉抬眼看他,仿佛看一个笑话。
“墨岚已死,信不信由你。”他闭上眼睛,已不想再看他。突然,脸颊上一片冰凉,他猛地睁眼,一把抓住了林浩的手,睁大双眼看着那人手中的一块宝玉。
“这……”他一把抢过玉佩,抓住林浩衣袖:“怎么在你手里?人呢?人呢!”
林浩缓缓起身,寒玉拖着他的衣袖,被他拖的半挂在床沿。他的身体本就扭曲着,加之情绪激动,下肢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剧烈的抖动把他掀翻到床下。他也顾不得锥心之痛,困难的撑着身体往前蠕动。
“建宏……他不过是个无辜的人……放过他……”手心都是冷汗,指腹无力,颤颤巍巍抱住了眼前的腿。“他是我救命恩人……所以我才给他玉佩……你别为难他……”寒玉哀求。
林浩捏紧拳头闭上了眼。是的,他们彼此都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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