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卿皱着眉头往后缩了缩脚,垂下来的长发挡住半边脸,依稀可见颊边一抹漫红。
“你,你不必如此……”他的神情有些难堪,脚上使了些力气,却被底下那人紧紧握住不放:“哥哥莫再乱动了,否则等一会儿我又要白忙一趟了。”展逸轻飘飘的瞄他一眼,眼神似带了钩子,自下而上,从细长的腿,到纤瘦的腰,到微微敞开的领口,再到尖俏的下巴,一寸寸钩了过去。
孟临卿呼吸一窒,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展逸内心十分满意,眼角眉梢俱是笑意,手上动作越发温柔起来。
两人梳洗穿戴整齐一起从房里出来,用过早膳之后没多久,云水间便迎来了两位客人。
确切的说是展逸刚来这里时结交的酒友,名字叫秦木。秦木年近五十,为人豪爽正义,二十多年前凭借手中一把寒月刀而誉满江湖。后来娶妻生子便渐渐隐退于青岩村附近,偶然听人说起云水间的好酒便慕名前来,没想到竟与展逸相谈甚欢,之后两人成为好友,秦木闲暇时常登门拜访。
展逸见到秦木自然还是挺高兴的,只是没想到他今天并非如同往常一般一人独来,与他随行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秦木瞧见展逸眼底微微的惊讶,连忙笑着介绍道:“我小女秦心蓝,来,心蓝,这就是我常跟你说过的展公子,快来见过展公子。”
秦心兰的脾性随了她爹,也是个风姿飒爽、直接利落的豪气女子,闻言微微一笑,上前拱手施礼道:“常听我爹提起你,说展公子好客乐友,年纪轻轻却睿智博通十分的有远见。对云水间美酒更是念念不忘,我对此也很好奇呢,今日不请自来,想见识见识一番,展公子不介意吧?”
她一身黑色劲装,及腰的长发高高扎起来,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显出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随性豁达,偏又生得甜美精致,两种浑然不同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充满了魅力,一眼就教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展逸笑着应道:“秦姑娘过奖了。今日两位能够前来,展某自然欢迎之至,定然好生招待,快入座吧。”
展逸将父女二人请入客厅,孟临卿远远看一眼就不见踪影,大概是一个回书房去了,看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被人打扰。
说话实展逸其实也挺无奈的,从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觉得无趣,便喜爱结交好友,现在倒是恨不得人少一点才好,毕竟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能和孟临卿独处了,是一点时间也舍不得浪费的。
不过好在秦木这人粗狂归粗狂,却也识趣,挑起的话题总能引起别人的兴趣。虽然人不在江湖却也知道不少江湖上的传闻,正好展逸自从寻回孟临卿之后,平日总待在家里,很少出门,对外面的情况知之甚少,倒能听他说道说道一些。
秦木拣着几件大事说了,什么哪门的少主娶了哪派的小姐,什么哪位少侠在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出尽风头。什么名人榜上又添了几个新人,大家都对他们的身份十分好奇,纷纷四处打听。林林总总,让人感叹江湖真是没有一天安生的,不过总归跟他们没有太多关系便是了。
讲完了这些,秦木突然话峰一转,聊起了前些日子在隔壁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cǎi_huā大盗的事情来。
这个展逸倒是有所耳闻,毕竟离得不远,当时此事又闹得很大。传闻那cǎi_huā大盗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只对穿红色衣服的姑娘下手,那一阵子每隔几天就有一名年轻的红衣姑娘失踪。等到在后山找到时,受害者已被残忍杀害,死前遭到玷污与虐待,手法十分凶残可恶。
这歹徒的恶行实在是丧心病狂,天理难容,就在展逸准备插手此事时却传来凶手被捕的消息,说是落在一个姑娘手中,先被狠狠暴打了一顿后来就扭送到官府里当众处死。
展逸原先还想不知是哪位女中豪杰,今日突然听闻秦老头提起,再联想到秦心蓝颇有侠气的样子,心中一动,脱口道:“擒获那恶贼的,该不会就是秦姑娘吧。”
秦老头顿时笑眯了一双眼:“可不是,要我说这丫头也真是的,那几天故意穿一身红衣引那恶贼出来,当夜就将他擒住了,着实教她给收拾了一顿,打得那叫一狠,剩半条命了才给送进官府。这道义是行了,风头也出了,可是现在邻里邻居的都给我这闺女给唬住了,以后还有哪个小伙敢娶回家哟。”
展逸听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赞叹道:“我倒觉得秦姑娘肝胆侠义一片热心,不惜冒险也要为民除害,为那些枉死的姑娘报了仇,此等义举非常了不起。”
秦心兰眉梢微扬,有些吃惊地道:“真难得,我还以为你会同我爹一样说一些什么女子就该幽闲贞静,周旋室中,不应强出风头的大道理呢。”
展逸摇摇头:“怎会?在我看来,女子可以柔顺温恭不与外事,也可以热烈率性行走武道仗义不平,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反倒是姑娘一介女流就能擒获连官府都无可奈何的恶人,实在令人敬佩。”
秦心兰听得心情舒畅,嘴角扬起堪称甜美的笑容,戏谑道:“哪里,哪里,听我爹说他曾与展公子切磋过,深深觉得自愧不如。想必我这小小功夫在展公子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
展逸眉眼弯弯:“谦虚谦虚。”
秦心兰回他一个明媚的笑容。
秦老头在一旁,眼珠转来转去,看着这一双养眼的俊男美女,满意极了,笑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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