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撅着屁股死命地摇着狮虎兽,试图将对方推醒,却总有种蚍蜉撼大树的有心无力。面对着毫无反应的狮虎兽,小东西的嘴巴开始扁起,一屁股坐在了狮虎兽的旁边,两只小后爪浸泡在狮虎兽流出的血水里。
搓了搓前爪,小东西团起来,从鼻子里发出一阵小小的呜咽声:“吱……”
到这里,御夫早就看得泪流满面,来不及征求拜尔的意愿,嘤嘤嘤撒腿跑上前去,“呼啦”一声打开治疗舱笼罩住了狮虎兽。
御夫的理由是这样的:“它们都是好魔兽!我要和它们做小伙伴!”
柔白的光芒自治疗舱最顶部发出,将狮虎兽笼罩,小东西忽然“啪”一下从血水里站起,瞪着一双溜圆的黑眼睛死死地盯着狮虎兽胸口位置。
那里,正发生着神奇的一幕——狮虎兽胸口巨大而狰狞的伤口下,心脏微弱地跳动着。然而,甫一接触到柔白光芒,心脏竟然开始变得显而易见地焕发生机。
小东西已经不甘于只是呆站着,惊讶3秒过后,拖着袖珍的身材,呼啦一下窜到了狮虎兽的鼻子前,然后被狮虎兽一个吸气给吸到了鼻子边。
小东西挣扎了半天脱离了狮虎兽的呼吸范围,开始高兴起来,继续专心致志地观察。
那片白光所到之处,狮虎兽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肌肉组织飞速地生长,外翻的伤口飞速愈合形成一道道伤疤。再后来,伤疤的颜色迅速地变浅变淡,直到最后完全不见,继而,新生的毛发慢慢覆盖了狮虎兽的全身。
整个过程虽然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美好,甚至说是血腥的,但是御夫坚持认为,这一幕非常有爱。
小东西裂开嘴:“吱吱吱!”
对于御夫的做法,拜尔不置可否,却是在御夫打开治疗舱治疗狮虎兽时,望着极北之地,紧锁眉头——那里,有什么?
“哇哇哇……”
一阵婴儿的哭声打断了拜尔的思绪,随着这声突兀却中气十足的哭声,整个驾驶舱里开始慢慢弥散一股令拜尔整张脸都绿了的气味。
御夫在抢救狮虎兽的同时,抽空用一根神经带感知了拜尔儿子尿床的事实,一边心疼自己那条小毯子一边义正言辞表示自己很忙:“我正在抢救小伙伴!您带回来的孩子尿床了,这些您处理,我们小机甲是不会洗衣服的!”
拜尔脸都黑了,英俊的脸上勉力保持着刚才围观人家狮虎兽生死战的淡定,实际嘴角却在很小幅度地抽搐:问题是这熊孩子不是尿床好不好?你看看那一小坨金黄!金黄!
二十年来的家族教育,只教会了拜尔为政者的思想,军队中如何树立威信,对待手下的恩威并施,交际会上与对方的虚与委蛇,突显上流地位身份的高级舞蹈,等等等等,但惟独没教他怎样给孩子换尿布。
杀人,会;照顾人,不会。
现在要他照顾随地大小便的熊孩子,比杀了他都难。
拜尔开始磨磨蹭蹭,和躺着的小家伙大眼瞪小眼。
半晌,拜尔翁声:“帮我检测一下dna。”
“我早就检测过了!是您的!”眼看着狮虎兽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小东西已经在用一种崇拜得发光的眼神盯着御夫,御夫这颗常年被拜尔压迫得几乎要碎一地的机甲小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慰藉,于是飞快而愉快地继续说,“陛下,您行动真迅速,帝后是谁?以后就不要祸害那些美少年了吧……”
想起那个被拜尔折磨得够呛的可怜鬼加特,那么一大好青年就被拜尔给糟蹋了,御夫心里一阵唏嘘,好心情慢慢地变得有点惆怅。
拜尔没理它,非常无奈而嫌弃地提起小毛毯的一角,闷头打开驾驶舱,一脚踏了出去。
御夫自告奋勇:“陛下!小孩子不能用冷水洗澡!我可以帮您煮热水!”
拜尔铁青着脸三两下用毛毯帮儿子擦干净,随手扔掉了那条脏掉的毛毯,又抱着儿子回到了驾驶舱。
这边御夫的治疗已经完毕,看到拜尔的行为,御夫非常不乐意。
可能是刚刚发现了两位值得交的小伙伴导致御夫激动得忘乎所以,也可能是这里是兽界不是拜尔陛下的管辖范围拜尔虎落平阳被犬欺,一向实心眼的御夫稍微胆子肥了些、嘴巴硬了些,开始教育起顶头上司:“陛下,在现在这个能源缺乏的形势下,您怎么能说扔就扔呢?您的儿子需要一张毛毯取暖,您却把它扔了!您这样做让孩子的妈妈知道了得多心疼?”
于是,御夫开始满世界搜索关于育儿的信息,以便当一回老师,教教拜尔这个白痴。
轰隆隆——!
忽然一声炸响,蓦地森林深处传来各种魔兽的嘶吼声,紧接着刚刚苏醒的狮虎兽慢慢站起尚显虚弱的身体,戒备地盯着森林深处。
拜尔的脸色变得凝重,抬手拧断了御夫体内其中一根神经带,阻止了它的喋喋不休。
御夫顽强地接好神经带,然后伸出一条神经带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拜尔的背,问:“北面出现什么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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