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白轻笑,“打个赌不?”
那头的人更加起哄,电话里传来“打赌!打赌!打赌!”的喊声。那人嗤笑一声,懒洋洋的说:“什么赌啊。”
“你就说赌不赌吧。”沈白阴险地按下录音键。
“赌!我怕你个瘸子?”
“很好,”手机的亮光映在一双凌厉的眼眸中,他声音平静:“就赌下个学期第一场全校考试我能得第一。我赢了,你当着我的面吃-屎;你赢了,我也一样。”
“哇哦哇哦!”手机里传来众人的哄笑声,跟沈白对话的男生更是笑得张狂,“哎哟不行了笑死我了你这瘸子!你坏的不是腿是脑袋吧?你得第一?”
骚年,你还太年轻。沈白冷哼:“就说赌不赌吧。”
“赌!”怎么不赌,我等着你跪在我面前吃-屎……话没来的及说出口,手机里就传来忙音,他被沈白利落地挂电话了。捏紧手机,庄谦骂了一声“草”,接着和一伙同伴嘲笑起某人的不自量力。
卧室里沈白笑的一脸兴味,手机在他手里转着圈圈,很期待呢……
自从上次吵了一架之后沈云军夫妇感情反而回温了,两人时不时能回家陪沈白吃晚饭,或者周末带他去复诊。小半个月后就到了年底,沈白爷爷奶奶健在,按照惯例是一大家子都去他们那过年的,从年前的二十七直到初六,基本沈家人都在那。
沈白自己家和爷爷家都在京城,他们就不急着提前过去了,二十七那天才动身。
大半个月没有出门,沈白被推到大门口就冻了一哆嗦,外面正下着小雪,铅灰色的天空簌簌落下雪花,在院子里铺了白色的一层。
伸出手,一片晶莹的六角雪花粘在他同样白皙的手指上,很快化成了小小的一滴水珠。
“怎么没戴手套啊?可别冻坏手了。”张欣华皱着眉,心想张妈也太不上心了,就把自己的手套脱下要给儿子带上。
沈白摇头拒绝:“不用,我戴女士手套不得给人笑话啊。我就太久没出门,想摸摸雪。”
很快就到了门口,司机把沈白送上车,又将轮椅放在后备箱。沈云军和张新华分坐在沈白两边,三个人都穿着皮草,华贵优雅,颜值高出平均水平一大截,若是走在街上回头率肯定惊人。
冷空气来袭,这几天京市都在降雪,虽说有扫雪车及时疏通,路面仍有些打滑。司机不敢大意,一蹭一挪地开到了锦绣园。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世界还是要恩恩爱爱╰( ̄▽ ̄)╭
☆、富二代瘸子(二)
小区口站岗的警卫员在雪天里站得笔直,像一棵苍劲的青松。他利落地敬了个礼,然后将拦车杆升了起来,车子缓缓开了进去。司机一点不敢踩重油门,锦绣园里住的人物哪个不是位高权重,有任何意外他都担不起,因此每次送老板来这他都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沈老爷子家住得不是很里面,车子很快便停在了小别墅门口。门口同样站着一个警卫员,他给沈白三人开了门。沈云军独自走在前面,张欣华就推着沈白跟进去。
“儿砸,等会在你爷爷面前可表现得好点啊!”张欣华对他小声叮嘱。
沈白对她安抚一笑:“嗯,知道了。”
院子里有几个小孩在玩雪,张欣华给两人把身上沾的雪拂掉才推开玻璃门进客厅。屋里开着暖气十分舒适,电视里正播放着节目,桌上堆满了糖果瓜子和水果,墙上贴着火红的“福”字,年味十足。
爷爷奶奶和叔叔伯伯、姑姑正在聊天,见沈白一家人来了,亲戚们乐呵呵地朝沈云军打招呼,场面十分热闹。其中有个声音很不和谐,嘲讽般说了句“二哥来得可真早啊”。沈云军上前去跟父母问好,张欣华和沈白也如是,大家装作没听到。
因为沈白快到过年还出了这档子事,老一辈认为是不吉利的,两个老人见了他也没露出多大喜色,只是也没摆脸罢了。
刚才嘴上损人的正是沈白的姑姑,她摆了一副十足的长辈架势,眼睛斜着沈白:“沈白啊,你这腿恢复的还好吧?”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白成了瘸子是家里众人皆知的事,现在故意问不是打沈云军一家的脸么?在场的人往沈云军脸上看去,好面子的他脸色很不好看,碍着这么多人的在场也不好发作。
“医生说还要打一段时间石膏,”沈白笑得温和,似乎没听懂她话里有话,特别真诚的感谢,“谢谢姑姑这么关心我。”
张欣华接过话茬:“哎呀小姑子,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啊?这段时间都没来我家做客呢,改天一起去喝喝茶啊,呵呵。”
这话里不是指她做姑姑的还没去看过侄子一次么,又何谈关心?啧啧,这脸打的。其他人各自谈着别的话题,貌似没有注意这边的交锋,实际暗地里都竖着耳朵呢,见沈芸香吃瘪不禁想笑。
沈芸香冷哼一声。
沈老爷子见状打断,问了沈白在哪家医院,医生是哪个,家里保姆会不会照顾人等等,沈白一一答了。爷爷又说医院和医生都是不错的,要安分点别又折腾伤了,要是缺人照顾就跟他说,还嘱咐他以后好好学习。
沈白十岁之前都是跟着爷爷奶奶住的,又哪能一点不心疼他,也是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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