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强是马校长的远房侄子,万一有个好歹,她无法给人交代!
至于逃走的那个疯女人,她觉得非常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算了,先救人要紧!
沉思了片刻,楚风墨毕竟是男人,想问题更全面,“现在送出去,恐怕会引起恐慌,还是等宴会结束,先给他包扎。”
“也只能先这样。”
扫了眼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裳,杨佳若缓缓推开他,“我先去卫生间整理一下。”
楚风墨紧张地问,“要不要我陪你?”
那个疯女人可能就躲在附近,伺机对她下毒手。
想了想,杨佳若点头同意,“你就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出来,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会出声呼救。”
“好。”
仿佛等了有一个轮回那么悠远,楚风墨才看到推门而出的杨佳若,激动地一把揽她在怀里,久久地,只愿一直这样拥抱下去,永远不要松开。
“走吧。”
深深吸了口气,杨佳若恢复往日的平静,坚定地挣脱他的怀抱。
她把他的外套拉紧,转身就走。
楚风墨跟在她后面,只有一步之遥,可这一步的距离,就像是隔着沧海桑田,任由他付出多少的热情,也无法跟上她的脚步。
冷眼旁观,他看得很清楚,走在前面这个高瘦的女人,拥有一颗只爱楚风扬的心,其他的男人,一概被排斥在外。
一向游走花丛中所向披靡的花花公子,第一次感到沉沉的忧伤和苍茫。
十二点,晚宴终于结束。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杨佳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站在甲板上,吹着清冷的海风,她打了个激灵,想到储物室里的马强,还陷入昏迷中,急忙让楚风墨找人赶紧送去医院。
就在这时,从海岸边快速驶过来一辆警车,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攀着游轮的扶手,来到她身边,“请问,你是杨佳若小姐吗?”
“你们是谁?”
看着几个男人面色不善,但身上的制服有明显的华夏国的国徽,杨佳若下意识地点头。
其中的一个鼻梁上长颗黑痣的男人立刻取出铠亮的手铐,不由分说直接铐在她的手腕上,拉着就要下游轮。
杨佳若急得脸都白了,“我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又没犯错,你们这是干嘛?”
另外有两个人飞速地跑向二楼,很快,带着白手套的手里抓着把匕首,身后,跟着楚风墨和抬在担架上不省人事的吗强。
接过匕首,黑痣男冷笑,“有人举报你在储物室杀人未遂,这就是证据,带走,有什么话到了警局再说。”
见势不妙,楚风墨心急如焚地扑了过来,“你们凭什么带走她?”
“我警告你,别妨碍我们公务!”
黑痣男看着他,凶狠地瞪眼。
“警官,我是楚风墨,楚氏集团的二少,这是我女朋友,能不能卖个面子给我?”
“对不起,我不认识!”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黑痣男嚣张地招手,“带走。”
h市警察局,冰冷昏暗的犯人关押室。
她杀人未遂?
听完黑痣男的陈述,杨佳若激动大吼一声,“这是诬陷,赤果果的诬陷!”
明明是那个疯女人用药物控制了马强,她出于自卫,才把匕首刺进他的腹部,她又不是故意的。
黑痣男不耐烦地责问,“你说是诬陷,那匕首上面除了受害人的指纹,就全部是你的指纹,这要作何解释?”
杨佳若的小脸涨的通红,大声申辩,“我没有想过要杀马强,在学校里,他是我的助手,我根本没有动机要杀害他,明明是他被一个女人控制了,想要对我行不轨之事,我为了保全自己,才迫不得已动手,噢,对,他现在在医院里,等他清醒过来,你们找个人去问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她一激动,就想要站起来,刚起身,就被她身后的两个彪悍男人,伸手恶狠狠捏紧她的肩头。
杨佳若感到双肩几乎被捏碎,痛得她忍不住“嘶嘶”作响。
紧接着,膝弯被左边的男人凶恶地踹了一腿,她站立不稳,“噗通”,又软软地瘫回到**的木椅上。
黑痣男不耐烦地瞪她,“杨小姐,请好好配合一下,我们不会冤枉一个无罪的人,也不会放过一个犯法的人!”
犯法尼妹啊!
杨佳若这一刻真想痛快地给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来顿国骂!
明明她累死累活地操劳学校的庆典活动,眼看就要完美收工,怎么最后剧情逆转,给她狗血地来了这么一出?
一定是看她近来小日子过得太顺遂了,连老天爷都看不顺眼,要这么消遣她!
捏了捏隐隐作痛的膝盖,等后面的两个男人放开压制她肩膀的手,她才瞅向盛气凌人的黑痣男,“请问,你怎么称呼?”
后面的男人抢着答复,“你好大的胆,他可是我们局鼎鼎有名的马队长。”
“……”
马队长冷冷扫了男人一眼,没有说话。
杨佳若眉头一挑,陡然笑出声,“原来是马队长,久仰大名,请问一下,究竟是谁打电话举报的?又是在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她如水的杏眸里,流露出晶莹剔透的光彩,红嫩丰盈的唇瓣,在灯光下,耀着玛瑙般的光泽,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魅惑十足!
马队长瞧着,情不自禁吞了一口口水。
该死的,这女人实在是太灵动了,就像森林里那一抹充满无穷蛊惑力的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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