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然没敢有什么意见,皆是点头应是,江宁继续道:“我立的规矩也不多,只有简单的三条,大家听好了,若是有什么意见,稍后可以再与我提出来,第一,不许怠慢客人,不管你们手上在做什么,只要有客人进出酒楼的大门,必然要有一个人去迎送,这一条,可听明白了?”
见众人都应了,江宁又道:“第二条,不许与客人争执,哪怕是客人不讲道理,他能骂你,你却不能骂回去。”
听到这里,章安就忍不住了,低声道:“不能骂回去,若是遇上胡搅蛮缠的客人,又应该如何处理?”
江宁应声看向他,也没生气,只是道:“试想一下,在你没有错处的情况下,客人无理地骂了你一句,此人想来也不是个心胸宽广之辈,你再骂回去,接下来会是如何场面?”
章安一噎,悻悻然闭了嘴,接下来?以他过往的经验,好一点的,爆发一场骂战,你来我往骂了半日之后,酒楼里的客人早就跑光了,坏一点的,双方互不相让,唇枪舌剑,大打出手,酒楼一天的生意就泡汤了,自己这一个月也算是白干了……
江宁继续道:“又试想一下,你出了错,客人骂你,你再骂回去,到最后到底是谁占理?解决了客人的问题,想来只要他不是个失心疯,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为难与你,但若是他还要胡搅蛮缠,你也不能像个软柿子,任人搓圆捏扁。”
“第三条,不许与酒楼的自己人发生争执,”江宁神情严肃地道:“这一条,我之前是如何处理的,想来大家都看在眼里了,日后若是再犯,惩罚只会比上一次更胜十倍,你们可都要记住了。”
众人都点了头,诺诺应声,江宁微微一笑,道:“对于我这三天规矩,各位还有什么别的意见吗?”
大堂内鸦雀无声,见众人都零零散散地摇头,江宁遂满意道:“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你们都去忙吧。”
众人赶紧应了,各自散去。
江宁忽然开口叫住人群最后的两人,道:“李师傅,甘师傅,请二位留步,我有事与你们相商。”
李、甘两位师傅都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跟着江宁去到隔壁房间,江宁示意道:“二位坐。”
甘师傅坐下来,有点不安地道:“掌柜这是……”
江宁笑了笑:“甘师傅不必紧张,我只是有些事想问一问罢了。”
甘师傅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江宁道:“我想问问二位,如今酒楼可有什么独家菜式?”
甘师傅想了想,迟疑道:“招牌菜是有,不过……”
李师傅哼笑一声:“还是别说出来丢人现眼了,那些菜式,早被别的酒楼翻过来覆过去炒了八百回了。”
闻言,甘师傅呐呐不语,李师傅说完,又对江宁道:“我来酒楼已有四年之久,从前福运酒楼还是很有些名气的,独家菜式神仙鸭,鱼头汤,松鼠鳜鱼,引来众多客人,然而好景不长,短短一年时间,菜式的方子便流了出去,如今再提什么独家不独家,简直是笑话。”
甘师傅小声向江宁道:“那些菜式都是李师傅做的……”
李师傅冷笑一声,道:“若不是当年我欠了老东家一个人情,早不在这里干了。”
听了这话,江宁若有所思,尔后才道:“如果我们现在想要做出新的菜式呢?”
甘师傅一怔:“新的菜式?”
江宁点头:“不错,若是想要吸引客人来的话,酒楼最好还是要有自己的独门菜式,才能将名声打出去。”
李师傅沉默许久,半天不吭声,江宁笑着对他们道:“两位师傅浸淫厨艺这么多年,都是酒楼的顶梁柱,想来应该能拿主意的。”
李师傅又想了一会,这才闷声道:“你容我想一想吧。”
“这个自然,”江宁微微一笑:“如今三少爷将酒楼交给我,我自然是想将酒楼打理好的,然而酒楼还是以菜色为主,只要菜式好,不怕没有客人来,所以还要请二位师傅多多费心了。”
他态度谦虚,说话又诚恳,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甘师傅立刻点头道:“是是,请掌柜的放心。”
李师傅面上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对江宁道:“这事我知晓了,只要你别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后厨瞎搅和,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江宁说这个自然,然后三人又就新菜式讨论了半日,两位师傅这才离开。
到了傍晚,江宁从屋里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了,丁余正在柜台后擦酒坛子,见了江宁,招呼道:“掌柜,回去了啊?”
江宁点点头,照例吩咐道:“打烊之后,记得检查门窗。”
丁余忙应下了,江宁这才离开酒楼,慢慢地顺着街道往城北走去。
走了半个多小时,熟悉的院子近在眼前,江宁开了锁,眼睛一瞟,见着门缝里夹着一封信,露出了小小的一角,他推门进去,那信封便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江宁弯腰拾起来,小院静悄悄的,只有麻雀在树上聒噪地叫嚷着,叽叽喳喳个没完,给这死气沉沉的院子增加了一点生气。
江宁推开屋门,吱呀老旧的门轴声发出一声惨嚎,打破了满屋的沉寂,而后又归于沉寂,他看着昏暗的屋子,正面墙上有一大团被水浸染过的痕迹,泛着浅浅的青苔,像一只盘踞着的怪物,向他张大了口。
江宁望着那墙,沉默半响,走到窗前去,将窗推开,然后拆开那封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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