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找出一个包裹,递给他们,道:“里面是一些干粮,足够果腹了,你们这便上路吧。”
韩致远接了包裹,道:“我们烧了山,既然有人来调查,您不与我们一起离开吗?”
常公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慢慢地收起木匣子,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调道:“若是想走,我也不会留到今日,人老了便会怕,算了,与你们说这许多做什么……你们走罢……”
他见江宁还要说什么,便转过身,将匣子放回书架下,道:“放心,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但若是他们发现你们在这里,说不得就顺便要将我抓回宿州城了。”
江宁一怔,忽然想起,在外面那些兵士口中,他们现在是被感染了疫病的人,若是让那群兵士们发现,以他们之前表现得不由分说的行事方式,只怕也会将常公一并带走。
就在这时,院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人进来了,然后脚步声一滞,约莫是看到了院子里满地的血迹,顿时低低惊叫起来,那脚步声又迅速离去。
常公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回身道:“趁现在,速速离开吧。”
江宁与韩致远对视了一眼,只好与常公匆匆告别。
临走时,常公忽然叫住他们,略带迟疑地摸出一封信来,道:“你们……若是日后见到一位叫常子晋的年轻人……便帮我将此信递交给他。”
递了信,常公便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一般,骨子里的精神气也随之泄去了,他转过身,身形显得愈发佝偻,冲两人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两人向常公告辞之后,便悄悄避开那些兵士,沿着罗水河往下流而去,按照常公的说法,沿着罗水河,需要走上两天,就会到达桐城了。
虽然对古人来说,两天的路程估计不算多,但是对于江宁和韩致远两个货真价实的现代人来说,走上两天的路,夜里还要睡在荒郊野外,简直是苦不堪言,幸好两人都能扛,咬咬牙也就忍过来了。
所幸天公作美,期间都是秋阳高照,没有下雨,否则两人的处境就更难过了。
到了第三天,两人风尘仆仆,终于到了桐城,他们松了一口气,正要入城时,却被守城的兵士拦住了,向两人一伸手,语气平板:“公验何在?”
韩致远从身上掏出常公给的那两半纸来,双手拿着递给那问话的兵士,兵士接过一看,又抬头看了看两人的面容,皱起眉头,过了几秒,在那两页纸上草草盖了个章,然后才终于将那“公验”递了过来,向两人偏了偏头,示意他们进去:“三日后必须离去。”
韩致远接了那“公验”,拉过江宁,点点头,故意粗哑着嗓子回答:“晓得了,多谢军爷。”
说完,他便压低了斗笠,镇定自若地带着江宁进了桐城。
桐城不大,但是估计也被瘟疫波及到了,街上行人很少,衬着城内萧萧落木,也是一派萧瑟的景象。
说起来,这个公验拿到手之后,江宁还没有认真看过,他现在拿在手中,仔细地看了看,两张纸除了开头的几个字以外,其他的部分都是一样的,最显眼的就是正中央的那个大红章了。
如果江宁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章上面是……
“宿州城知府印。”江宁顿时抬起头来,神色奇怪:“这个……”
韩致远忽然笑了,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一双狭长的眼微微眯起,笑着靠近他,压低声音:“假的,至少现在是。”
趁着周围没有人,他向江宁解释道:“公验像是古代的一种身份证明,跟身份证一样,入城出城必须要的,所以,没有常公的帮忙,我们根本不能离开这里。”
江宁忽然明白过来,古代与现代最大的区别是信息的滞后性,他们现在拿着这张假“公验”入城,除非有人特意去查,否则至少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常公的故友住在桐城的六水巷,两人一路打听过去,总算找到了那人的住处。
“笃笃笃。”不大的敲门声在安静的巷子里响起。
过了一会,门内传来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应答:“来了。”
随后,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穿着灰色粗布衣裳的老人站在门里,疑惑地看向这两位带着斗笠的陌生来客,他迟疑地问:“两位是……”
江宁笑容温和,拱手作了一礼,这才说:“老丈便是刘公了吧?”
老人点点头,神情虽然仍旧疑惑,但还是拉开了门:“我是。”
韩致远接着解释说:“是小乔庄常公荐我二人来此处的。”
老人恍然,他笑着招呼两人:“原来是他,请两位进屋说话。”
两人谢过之后,便随着老人进了院子,江宁四下打量了一下,院子不大,是非常普通的农家院子,靠墙种了一株树,刘公引着他们在树下的桌凳上坐下,又从屋里倒了两杯茶来。
忙完之后,刘公这才坐了下来,向两人问道:“不知两位来此有何事?”
江宁拿出常公的信来,递给了他,韩致远回道:“常公有信,刘公一看便知了。”
第12章 随商啦
“常公有信,刘公一看便知了。”
刘公忙双手接过,拆开信看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放下信,面上神情有些凝重,对两人道:“常公在信中说,两位想往南去?”
江宁一怔,他们并没有跟常公提过要去往南边,但是既然常公会这么说,想必有他自己的考虑,想到这里,他点头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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