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浅看到容澈刚才还一脸笑意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然后笑意逐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愤怒,还有一种不可思议,明亮的眸子里顿时布满阴云。
“病重?”容澈用尽量平稳的口气问。
虽然他的胸口的起伏变化已经很明显,虽然他知道云清浅不可能骗他,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大军凯旋的时候,带去了你已经阵亡的消息。就在当日夜里,太后旧疾复发,她可能熬不过三个月了……”
云清浅说不下去了,而且她也不想说太多,这样必然会扰乱容澈的心智。
容澈猛地扶住桌子,以免自己跌倒。
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讲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怎么会啊,他还满心欢喜的想打赢了这场以少胜多的仗后跟太后好好说说呢。
可是,居然,竟然等来了太后快要不行的消息。
好不容易楚太后才放下心中芥蒂,愿意好好栽培小皇帝。
容澈目光中的惊慌逐渐扩散开来,云清浅从来没有见过他竟然会有这样的目光。
就是在大军在为难的时候,他的目光都是冷静沉着的,没有一丝惧怕和慌乱。
可是此时,云清浅第一次在容澈的眼中看到了慌乱。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一直赖以生存的支柱没有了。
“太后身体一直弱,但是之前我叫太医看过,好好保养的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容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也觉得奇怪。”云清浅说到:“所以你先不要惊慌,回到府中后自会查清此事。”
云清浅附和容澈的意思只是想回去便于她搜集证据。
倒是如果容澈就这么相信了太后是因为爆发疾病的话,她才觉得不正常。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容澈冷冷的看着云清浅,刚才眼中的柔情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大敌当前,你不能分神,而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援兵快要来了,而你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云清浅总觉得这些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情,却都有着某种联系,像极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我是那么的信任你,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却瞒着我这么久?”容澈有点歇斯底里的喊道。
要是在往常,云清浅才懒得理他,可是现在她了解他的心情,所以迁就他的脾气。
容澈说着往外走去,云清浅忙跟了出来,她看到容澈去解开追风的缰绳,连忙拦住容澈,说道:“难道你要弃永安关于不顾了么?”
容澈一把推开云清浅,狠狠地说道:“太后命悬一线,我却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拼命地为别人卖命,我不想连太后最后一眼都看不到。”
说着这个,容澈不管不顾地跨上了马。
“你不是长乐王么,你不是才起誓要与永安关共存亡么?”
云清浅也喊道,挡在了马前。
容澈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又说道:“你让开,不要阻拦我,你也阻拦不了。”
“阿澈,我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现在除了打胜仗然后夺回你应该有的话语权,还能做什么呢?”
云清浅温婉的说,看到容澈这个样子,她竟然有一丝心痛。
容澈没有说话,可是云清浅借着月光却清楚地看到,容澈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似乎已经隐隐泛起了泪花。
云清浅的心紧紧地揪了一下,她素来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像是容澈这样的热血男儿,怎么会轻易流泪呢。
她了解容澈心中的疾苦,便轻轻地走到容澈身边,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指握住了容澈的手,顿时,冰冷的寒意透过手心传来。
容澈感觉到云清浅那细嫩的酥手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心中觉得有些冰冷的感觉被逐渐融化。
他知道云清浅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也知道她说的话都有道理,可是他就是过不去心中那倒坎。
“阿澈,你冷静下来好么。”云清浅说着轻轻拽了拽容澈的手,容澈安叹了一口气后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在云清浅的劝说和陪伴下,容澈
安才同意回房休息去休息一会儿。
第一次,云清浅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一个已经成熟的男人。
看着容澈睡得安稳,她的心头也觉得很舒服,今天这一仗实在是太激烈了。
而她不知道,她没有回来的这些天,容澈担心着她的安危夜夜难眠,实在是太累了。
现在云清浅坐在床头,握着他的手,让他觉得心里很踏实。
长久以来,一种归属感让他渐渐忘了一切烦扰,放下了所有的担子,安心的好好睡一觉。
而这一夜,西韩军帐中的华少荣也彻夜难眠。
他还等一个人,他把最后胜利的希望寄托在这个人身上。
希望这个人不会让他失望。
翌日,天气很好,连续了多日的大雪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容澈醒来后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依稀记得云清浅握着他的手,他在那种温暖的包围中沉沉的睡去。
不由得抬起自己的手掌,似乎上面依然有云清浅的余温。
看了看外面太阳已经升起了,容澈下床开始更衣。
他心中依然担忧,可是睡了一晚上后,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着,不再似昨夜般冲动。
而冷静的他,却依然惦念着永安关的安危。
门,轻轻地开了,一阵清淡的麦香扑鼻而来。
云清浅正端着一碗小麦莲子粥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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