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底是谁在闹呀?
“让她闭嘴。”霜月夜冷冷道。
有了父亲撑腰,孤梅婷立马看过来,怒声,“怎么,我说错了吗?你就是犯贱,孤氏没有人欢迎你,你自己登堂入室,不不要脸!”
“孤梅婷,闭嘴!”孤军不悦训斥,他很清楚不能偏袒,一旦偏袒,便会两败俱伤,如今,只有尽量挽回。
“你们都不要闹了,孤梅婷你住嘴,你要气死娘吗!呜呜……娘求你不要说了好不好!”孤夫人以劝,虽然是哭得眼睛通红,心却是明净得很呀!
事情是两个女儿挑起的,可是,她若完全偏霜月夜了,两个女儿一定会跟她闹得不可开交的!
至少爹娘没有完全偏袒霜月夜,孤梅婷便不怕,她就是要闹下去,她就是要看看,爹娘到底能把她怎么样!
她非但不闭嘴,反倒骂得更凶,“贱人,犯贱呀你!我家不欢迎你,你滚!”
霜月夜不怒,反而冷笑,“这样子呀,真真是倒插门了,得了得了,真是抱歉,不知道你丈夫是招了上门的女婿,你还是有资格赶我走的,毕竟,我也不是你孤氏什么人,当然,白尤更不是。”
霜月夜说着,转身便要进屋。
这下子,孤氏夫妇哪里扛得住,孤军连忙上前,也不敢动武,拦在门口,“霜月夜,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一定要闹成这样吗?白尤还昏迷着呢!”
孤夫人亦是劝,“霜月夜,你别这样,白尤是老爷的亲骨肉,我也一直当他是亲生儿子对待,孤氏的一切将来全都是他的,我们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也一直认你这个儿媳妇呀!你别这样,天大的事情,咱们都能好好说呀!”
霜月夜冷哼,这两老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这哪里能好好说,就算孤梅婷愿意同她好好说了,她现在也不乐意了!
这事情,没得商量!
孤梅婷见父母有偏袒的迹象,立马爬起来,拉来江远,大哭,“远儿,姥姥和姥爷都不要我们的了,他们要敢我们走,我们找爹爹去,我们回江家去,我们再也不来了,呜呜……远儿,你可记住这个女人,是她害了我们的!”
说罢,还真就抱起江远要走,江远那么小的孩子,性子坏是坏,哪里见过这么激烈的场面,就只知道哭,方才至今哭个不停,哭得孤夫人的心都快碎了。
见孤梅婷要走,连忙拉住,终是把心底话给说了出来,“不许走,没人赶你走,除非我死了,否则这家里,谁都不能赶你走!”
霜月夜冷笑,对于孤夫人的反应她并没有多少惊诧,只是有些感伤,方才在东厢客厅的时候,跟在司徒府那一回是那么那么相似,有爹娘的幸福感离她是那么那么的近,可惜,终究还是别人的慈父慈母,不是她的。
山路上孤夫人拐了脚,很不巧,她懂得拿捏,她一揉到她的脚便知道那是装出来的。
她的心是那么的纯粹,真便是真,假便是假,好便是好,坏便是坏,只要一次足够记住一辈子。
一如她对白尤,爱了便是爱了,死也不改。
孤夫人,她很不喜欢。
有孤夫人这句保证,孤梅婷哪里还会走,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呀,她终于冷静了下来,冷冷朝霜月夜挑衅看来。
然而,霜月夜看都不看她们母女一眼,寒彻的双眸直逼孤军,冷冷道,“孤家主,我和白尤都有洁癖,绝对不同不相干的人共处一室,今日不她走,便是我们走!”
这话一出,孤军顿时气结,正要开口,霜月夜却不留余地地道,“如果我留下了,便是认了孤氏,便是孤氏的一份子,白尤昏迷,我身为妻子有权力为他做决定,孤氏,绝对不接受上门的女婿!”
霜月夜这话一出,竟是比孤夫人还要决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甚至,那一句“不接受上门的女婿”,直接甩了孤梅婷的脸,也甩了孤氏夫妇的脸呀!
这无疑就是在讽刺孤氏夫妇之前默认了江远的倒插门!
孤家主一口怒气提上来,终究是忍不住,堂堂一家之主,岂容得霜月夜这般无礼,这般当众嘲讽,他怒不可遏,脱口便出,“霜月夜,你枉为魔界王妃,说话竟如此不礼貌,你真是一来我孤氏,就把闹得乱七八糟啊你!”
对于孤家主的不客气,霜月夜也不惊诧,孤军能坐上孤家主这个位子,统领孤氏这么多年,岂会是个糊涂的人,家务事岂会看不透彻,还不是跟孤夫人一个样,一味纵容女儿,教管不了,还要顾老脸顾家风,还要家和万事兴,委屈不了自己的女儿,就是要别人跟着他们一样隐忍,委屈?
这天下或许就会这种人,可是,她霜月夜在这一点上偏偏就是娇贵,偏偏就不能随随便便受半点儿委屈的人!
别跟她说什么长幼尊卑,孝道礼数,她统统不认识,她就知道一个道理,不管是什么人,年龄,身份都不是重要的,哪怕是一个流浪儿,只要跟她讲道理,她便回以道理,跟她蛮横,就算是天皇老子她也蛮横回去!
她冷哼,反问道,“堂堂一家之主,让女婿女儿住到你孤氏主舍来,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你的老脸也地儿搁吗?”
“你!”孤军立马扬起一巴掌,霜月夜大大方方把脸扬上去,怒目横去,丝毫不畏惧,又道,“孤家主,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既然你认为我是来闹的,既然你不留我和白尤,那么我们只能离开!”
她说罢,错位一步,立马从估孤家主身旁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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