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用抱枕来形容比较确切。
就这样冷战了几日,他们便朝着南辽境内扬长而去,她甚至来不及与师傅和长青告别。
绕过浮陀山后,通往南辽地界是一片荒芜的青青草原,属于大名边关境地,占地面积绵延上百里。
“今夜就在此处歇息。”高骑之上,尊皇扫了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草原,挥手示意停下,搂着红鸢一个翻身利落的跃下马。
身后的冰凌冰倾,随后的三百黑骑兵跟着也翻身下马,没有人吩咐,纷纷默契的各忙各的,支架子,拖帐篷,生火搭锅,手法熟稔,配合默契,看来是经常跟着尊皇这样野宿在外。
红鸢被尊皇搂着在一旁草滩上歇息,一转头便对上戊月一脸揶揄暧昧的笑,不由别开视线,暗自皱了皱眉,这人笑什么,阴阳怪气。
“阿皇,你的女人害羞了。”见红鸢不理他,戊月干咳了两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下,胳膊肘支着脑袋,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二人,很无聊,找些事情做。
“很闲是不是?帮忙做饭去。”尊皇冷睨了一眼姿态慵懒,没一点正行的戊月,冷声低斥,没事找事,真的是很闲。
“我做的饭你能吃得下去吗?”戊月扫兴的撇撇嘴,动也不动,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无聊,让人去做饭,更无聊。
“吃不下。”尊皇见营帐已经搭好,一手揽过红鸢便走了进去,不再理会兀自无聊的某人。
用过晚膳后,红鸢见尊皇吩咐了几个属下在营帐内议事,便悄悄退了出去。
夜色撩人,星辉乱颤,今夜的月亮很圆。
走在埋到脚裹的草丛上,大红的裙摆染上碧绿的草汁,记得姐姐说过她穿红衣裳好看,自此之后,她从来都是一身红衣从不离身,总是能看见姐姐温暖的笑意。
仰起头,双目凝视着大名的方向,红鸢弯起红唇。
姐姐,你还好吗?
耳边忽然响起一丝异样的声音,红鸢黑眸闪过一丝凛冽,一个闪身躲在一颗巨石后,掩映在黯淡的夜色下。
凛冽的的长剑在夜色下闪着明晃晃的寒光,呼吸极轻浅,那动作,整齐划一,悄无声息,训练有素,比起之前刺杀她的杀手还要高几个层次。
是死士!
红鸢皱眉看着一闪而过的黑衣死士,瞬间将不远处的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是要刺杀尊皇!
此刻已是深夜,黑骑军已然入睡,饶是动作再快,也无法在短时间救驾。
杀气逼近,凛冽长剑撕裂寒风,朝着尊皇的营帐快速逼近。
风飘飘扬扬掀起帐帘一角,隔着茫茫夜色,隔着围剿的黑衣杀手,红鸢依然清晰的看见,那个男人慵懒惬意的斜靠在塌上饮茶,幽眸微阖,隐匿着斑驳晦暗的阴影,似乎并未发觉逼迫而来的杀气,漂亮的薄唇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红鸢知道,那是一丝不屑的嘲弄。
果然,四周忽然涌现的黑骑军,漆黑的长剑上流着殷红的鲜血,在夜里仍闪着刺目的寒光,先前,那些悄无声息涌进黑骑军营帐内的杀手在瞬间死绝一片,看来黑骑军根本不在帐内,而是埋伏起来,只能那些死士自动送上门。
厮杀,只有刀剑碰撞的清脆声响,在这一方天地间迸裂,尸骨累累,血色弥漫。
“谁?”眼前白影一闪而过,轻轻盈盈的在眼前飘过,红鸢一愣,瞬间浑身一震。
那身影飘逸纤柔,似嫡仙,即便是隐匿在夜色里,仍然散发着温柔娴静的光晕。
姐姐?!
淡漠的双眸闪着毫不掩饰的狂喜,红鸢脚尖一点,运起轻功快速追了上去。
“姐姐!”红鸢喜不自禁的大喊出声,姐姐没有看见她吗?
前面的女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那笑在夜色下异常的温柔婉转,空谷幽兰般,熟悉的笑容。
回眸一笑,女子转过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前飞掠。
是姐姐!红鸢脚下如飞,心扑通扑通狂跳,姐姐要带她去哪?
姐姐的轻功要更胜她一筹,红鸢发挥到极致也仅仅是隔着几丈的距离,就这样,追不上,也甩不掉。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女子终于在一处修筑奢华的宅院门口停下,一闪身,便进了那处宅子。
红鸢紧跟着进去,弯弯绕绕紧随其上,姐姐的身影,明明在眼前,却瞬间不见了踪影。
姐姐?
红鸢茫然四顾,怎么突然不见了。
忽然一声低低的轻笑响起,寂静的院落中异常清晰。
循声望去,幽幽碧竹下,一抹黑色身影缓缓走出,藏蓝的天幕下,微弱的光影中,那男子一身墨色衣裳,头戴黑色斗笠,风轻轻吹过,露出一张阴柔诡谲的陌生面孔。
红鸢一怔,登时压迫感蔓延全身,血液凝结,这是强大高手才有的气息!
男子身影一动,从身后扯出一抹白色人影,那般的柔弱,凄楚。
是姐姐!
“想救她吗?过来吧。”男子绣袍一挥,一把尖细的匕首出现在修长白皙的手中,漫不经心的朝前一推。
“不要!”眼看着匕首扎进姐姐的胸口,那男子修长的手指扼住姐姐的喉咙,红鸢疯了一般跌跌撞撞的冲过去,鲜血如绽放的红莲,刺痛了她的眼。
眼前如幻影般忽然一晃,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墨色衣裳的男子看了她一眼,斗笠下露出的眼诡谲万分,冰冷而平静的没有一丝人气。
男子咧开嘴笑了笑,宛如撕裂傀儡的俊容,红鸢步子一顿,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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