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缺心眼的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
洛雨棠倒是秀眉一敛,道:“别胡说,安全要紧”
得了神仙哥哥的温柔嘱咐,楚华年险些喜极而泣,搓着手心站了半晌不肯走也不说话。
洛雨棠问:“怎么了?”
楚华年一狠心一咬牙,大着狗胆就抱住了他,把他箍的紧紧的,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着急忙慌的缩回手一溜烟的跑了。
“我走了——”
陆忘川颇为惊讶,没想到他骚包的空有其表的楚师兄还有如此胆识,平日里见了洛雨棠那可真是真如小人见了君子,一脸长戚戚的谄媚相,别说动手动脚,连手脚都不敢乱放。
七年过去了,楚师兄终于长出息了。
陆忘川端着一碟瓜子继续咳,慢悠悠的又晃到了穆有才的房里。
洛雨棠站在原地呆了半晌,久久的脸一红,转身回房了。
陆忘川站在穆有才房间里的窗户边,看一眼洛雨棠紧闭上的房门,唇角一勾,又看向院子里的梧桐树。
从怀里掏出一根星丝从窗口甩了出去,星丝缠到梧桐树上渐渐向上攀爬,转眼就延伸出无数根把梧桐树的枝干紧紧缠住,而后隐没进树干里。
亭亭如盖的梧桐树的树枝上竟冒出个一个个花苞,花苞以人眼可见的速度绽放,开出一朵朵洁白美丽的梧桐花。
绿叶间白花攒动,在温柔明媚的阳光下飒飒生光,微风吹来飘洒花瓣雨,花香吹了满园。
洛雨棠打开窗户,几片花瓣飘进他的窗子里。
陆忘川见状笑了笑,关上窗户把院子里的风情留给他。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
君知我知。
☆、登峰之行【一】
围困南海的群魔绝不是一般的妖魔,他们进退有序修为强劲,更重要的是,这些魔物只是一些冲在前方的杂兵碎将,他们似乎都被人牢牢的操控统领着,然而能操控邪魔的东西,那就是修为更深的魔道中人了。
你坐龙床千百载,不闻四海兴风浪。
业火烧宫的那一天,三生老祖如此对谢家最后一任天子说道,谢家龙脉也由此断送,到了此时,倒也成了真,果真是拿捏因果,好轮回啊。
九微派弟子赶到之时,没有上前参战,而是被迎到琼华宫,南海最后一道防线,也是大司命的宫殿。
各大门派齐聚,以九微派青崖仙长为首讨论这次魔族来势汹汹究竟是受何方实力所驱使。
楚华年粗略看了一圈,除了九微派,穆家庄,朱雀宫,赫连氏族,这四足鼎立的修仙门派齐聚外,其他一些轮不上号的小门小户,和一些颇有修为的散修也来了不少,但这南海大司命的琼华宫也不是人人想来便来的,能踏入这道门槛的人多多少少也有了些真本事,所以放眼望去,也算是人才济济了。
纵使人人都人模狗样,能入楚华年的眼的依旧是没几个,因为他本身就门第及高,身份尊荣,皇亲国戚不说,还是九微派的得意弟子,所以即使楚华年‘足不出户’声名早就远播了,风评怎样暂且不论,修仙界谁都知道当今的小王爷正在九微派学法,这就够了。
不想搭理那些想和他攀谈的俗人,这些前辈众口不一莫衷一是也争论不出什么东西,楚华年自己出了大殿,站在台矶下往下看。
琼华宫建在南海之上,是一座空中楼阁,比海市蜃楼还要美上三分,向下一望就是沉阔的海水,往日南海总是或波涛汹涌,或沉静温柔,而现在也彻底换了模样,这片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狂风巨浪,浪花一层层的翻涌激荡出骇人的咆哮,似乎海底有什么东西在作祟,想要掀起滔天巨浪荡平南海。
天色是死一般的阴沉,海面在翻腾咆哮,浪花几乎打到琼华宫,空气中飘窜着异样难闻的味道,似乎真的,大难临头了。
海风送过来的潮湿腥气太难闻,楚华年用袖子掩着鼻子,开始有些不耐烦,不明白里面那些人在吵什么,大敌当前怎么不冲锋上前,反倒窝在营地里吵架。
腰间箍着的腰带忽然收紧了一下,楚华年按住它,要带上一根丝线慢慢缠绕到了他的指头上。
这是再告诉他别轻举妄动?
楚华年虽然骄傲,但他不自负,也就勉为其难的笑纳了小师弟的好意。
缠到他指头上的是星丝,他身上这条腰带也是陆忘川做过手脚的,据陆忘川所言,没什么大用,保你一命是足够的。
“楚师弟手上缠了什么东西?”
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旁边,英眉剑目气势硬朗,是一向和楚华年面和心不和的绝弦的弟子之一,周越霖。
这位周师兄的资历比他老,剑术也在他之上,但是他那和他师傅相比有过之无不及的桀骜自负是楚华年看不顺眼的。
小王尚且对人都客客气气,哪里轮得到你到处飞眼白?!
哼,凡夫俗子。
“没什么”
楚华年把手垂到袖子里:“一根线头而已,周师兄怎么出来了?”
“出来透透气”
周越霖目光平平的扫了一圈四周的岛屿,斜着唇角笑说:“你看,方圆百里都没有活物了”
楚华年瞥他一眼,没理他。
都没有活物了,这厮还笑的出来?
周越霖非但笑的出来,还笑的野心勃勃信誓旦旦:“里头都是些什么庸人散修,排不上位的村野之夫也妄图来分一杯羹,哼,真是可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咱们名门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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