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要离开?”乐嬷嬷明显不舍得。
“宫主既然没事,我自然得回去给皇上一个交待。”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回来了没?
“那丞相以后一定得常来,带上丞相夫人——”乐嬷嬷恨不得拉着人的手,“这次回去代我向丞相夫人问好。”
季灼:“……”
走出房间,季灼揉揉额角,太热情还真消受不起。不过,总算有所发现。
乐嬷嬷心里松了一口气,贵人来了一趟,这屋里的污浊之气应该冲淡了吧。
一直没说话的玉嬷嬷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打趣道,“怎么一脸心事?舍不得?”
“哪有的事?”玉嬷嬷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低了下来,看上去是害羞,眼里却是寒光一闪。
夜璟华正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翻着话本子,门被推开,夜璟华抬头看了眼推门而进的人,又把目光落在话本子上。
感觉不到存在感的季相很沮丧,手支着头直盯着人看。
夜璟华终于说话,“找到那位女子了?”
“那是自然。”季灼拽了拽人的头发,“那位七少爷找你有什么事?”
一大早的也不注意影响。
夜璟华合上书,“问了问姬九颍的事,看来夙墨早发现了。”
“那我呢?”季灼略有些不爽,这眼里的欣赏是怎么回事!
“就会出馊主意。”夜璟华淡淡道。
季灼趴在桌子上哀怨地看着人,不要嫌弃得这么明显呀,唉,这随时会变心的节奏~
夜璟华心里好笑,真是拿这位丞相没办法。
是夜,鬼鬼祟祟的黑影掠过城门,一路行至一处多山的林子里。那人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才停至一棵树前。手覆在树上摸索半天,像是在找什么机关,只见那人手一用力,树被转了个方向,与此同时,“吱——”的一声,地上出现一个大的裂口。
裂口下是条暗道,黑影小心跳下去,熟门熟路地沿路向前。
“金护法。”前面开始出现光,两道的人恭恭敬敬道。
被唤作金护法的人目不斜视,转了下手边的石头,前面的石墙霍然打开。
金护法习以为常地弹掉爬到胳膊上的蜈蚣,朝里走去。大堂虽没外面那么寒碜,但也能看出穷得可以,衣着朴素的齐寇在堂上正襟危坐。
“属下参见门主。”金护法摘下脸上的黑纱,单膝跪地。
黑纱下是一张美丽的面孔,散发着神秘的异域魅力。肤色不同于中原人,是一种接近惨白的白皙,眼窝深陷,头发微微卷曲。
“交给你的事可有进展?”齐寇闭着眼睛,手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着。
“此事万无一失,属下正伺机而动。”女子道。
“动作快点,托我们办事的人等不及了。”齐寇身体向前倾了倾,“放心,事成之后教主自会赏识你。”
“为门主做事是属下的荣幸,这件事属下定会全力以赴。”女子低下头。
齐寇冷笑一声,扔给人一个瓶子,“圣血。”
圣血是用满月婴儿的血炼成的,为了发挥血最大的功效,必须保证作为血源的婴儿是活的,数十个婴儿的血才能炼成一小瓶圣血。
“谢门主。”金牡丹接住人抛来的瓶子,喜出望外。有了它,血蚕就可以半年不用吸食人血。
“既然已经控制了姬九颍,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早日处理完这事,你也不必再呆在那个地方,我会把你引荐给教主。”金牡丹对教主一往情深,这女人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什么都肯做,可惜凤弋瞳从没注意过琥珀门的这位金护法。
“是。”金牡丹点头,“多谢门主。”
这段时间宫里气氛诡异,冬日灰蒙蒙的天更是给宫里添了几分压抑。宫主突然性情大变,和传闻中一样易怒残忍,搞得宫里人人自危,七少爷被气得整日嚷嚷着要收拾包袱回古登堡,爱热闹的八少爷也难得收敛了一点,风护法把自己关在府里就没出来过,季灼和那位古登堡的“军师”看上去倒相处地其乐融融,不过听说最近也要告辞了。
青翠死后,碧绿像变了一个人,不再那么聒噪了,让人觉得很不习惯。每日规规矩矩地侍奉王上,也不出什么岔子,生分地像个陌生人。
“孤知道你因为青翠之事心存怨恨——”姬九颍正玩弄着一个盒子。
“奴婢不敢。”碧绿低眉顺眼。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姬九颍盯着盒子问道。
“回王上,奴婢没听到。”
“好了,你先出去。”姬九颍关上盒子,看着人退下。
隐在屏风后的女子出来躬身行礼,试探道,“王上?”
“嗯。”姬九颍嘴角弯起。
宫女们熄了灯退出殿外,门关上的一瞬间,姬九颍猛然睁开眼睛,缓缓起身下床,像被人操控一样挪着步子,双眼无神。
殿门口值班的护卫握拳,“王上。”
“不用。”姬九颍张了张嘴,眼珠子一动不动。
就这样像具尸体一样穿过御花园,最后走到一个空地处停了下来,笛声匣然而止。
女子看到神情木然的人,不屑地笑了笑,缓缓放下手中的玉笛。
“西宁宫宫主。”女子冷笑。
姬九颍面无表情。
“什么冰雪聪明,还不是被我玩弄于手掌心?”女子轻蔑地转了转笛子,“宫主的位子坐起来怎么样?我金牡丹也想试试。”
“还行。”姬九颍嘴角上扬。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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