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抹下脸上的兔毛,淡淡地盯着犯了错正怕得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嘴角弯了弯,低声道:“你主人胆子挺大,你胆子也不小啊,敢在我脸上做窝?”
奥兰兔抽了抽鼻子,耷拉着耳朵在安澜的两只手里扭动,怂了。
旁边的齐灵睡得很死,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安澜把包子放在自己和齐灵中间,包子却立即一溜就钻到了被子里,在被子里拱来拱去,两条长耳朵扫着安澜的腿,痒痒的不太舒服。安澜伸手去捉它,被子里就看得见一个拱起来的小包在不停地乱动。
“别乱动。”
“……”
“你别动!”
最后包子跑到了齐灵那边儿,从齐灵睡衣下摆钻了进去,从衣襟把鼻子露了出来,齐灵被兔毛一扫,打了个喷嚏,恍恍惚惚地醒过来,哼哼了两声,把包子抱在自己的衣服里睡了。
安澜静静地望着齐灵,视线缓缓地落在了他耳朵上的标记上,一颗淡色的斑点出现在饱满圆润的耳垂上,别提有多诱人了。安澜伸出手,轻轻地拨弄着齐灵的耳垂,抚了抚上面那个淡色的斑点。标记后带来的吸引又来了,他俯下身,伸出舌头,把齐灵整个耳垂包在嘴里,像品尝一颗果实一样噬咬,齐灵眉头皱了皱,扭了一下身体,发出了两声沉闷的哼声,没有醒过来。
安澜心想,连这样也醒不过来。
他俯下身,目光扫过齐灵的脸,心想然后该在哪里下口,可思索了一阵,又扭过头,不逗齐灵玩儿了。
其实谁知道齐灵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睡着,被安澜舔了一耳朵湿漉漉的口水,他强忍下心里的那股冲动,闭眼假装睡觉,心里放狠话,安澜你就玩儿吧,小心玩儿死你!
第二天,齐灵的爸爸回来了。
齐灵告诉安澜把自己的气息隐藏,一定要小心,出门去接自己的老爸。父子俩几个月没见着面了,齐泉平时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了几缕温和的笑容,载着齐灵和苏娜在外面转了一下午,晚上才回了家。
当天晚上,齐灵敲了敲他爸的实验室门,齐泉正坐在显微镜边观察着样本,齐灵端着一杯茶放在齐泉手边,关心道:“爸,回家了就不要忙工作了,多陪陪妈吧。”
齐泉摘下眼镜,抬手摸了摸齐灵的头,看着工作台上摆着的资料,微微地叹了一声:“最近事儿多,没办法。”他顿了顿,沉稳低哑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轻快,“听你妈说你这次期末考试考得很好,下学期就是十六级了,没那么辛苦了。”他看了看齐灵吊着的手臂,叹了口气道:“你妈给我抱怨你好久了,你自己小心点,还好只是折了手臂,别让你妈那么操心。”
齐灵连忙说好,拉过椅子坐在他爸的旁边,撑着脑袋看着齐泉翻看桌上的那些文件,问道:“爸,最近在忙什么?”
“还能忙什么?”齐泉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眉间是深深的疲惫,“前阵子的‘天网’没有找到黑珍珠,我要重新匹配他的dna,可他又越狱了,只能从过去的血液样本里面抽取,血液样本已经快用完了。”
齐灵注意到齐泉的头发里又多了几缕白发,心里腾起一股浓浓的愧疚感。他的脑子里浮现出安澜的脸,安澜的神情,心里又是一阵乱。齐灵迟疑了很久,问道:“爸,问你个事儿。”
“你说。”
“你是内部人员……你应该看过温都教堂屠杀案的资料吧?”
齐泉工作的手一顿,他的眼里闪过一道沉沉的暗光,好像平静海面上尖锐的布满棱角的黑色礁石,他摘下眼镜,沉声道:“我的确有,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对那个案子感兴趣?”
“嗯。”
齐泉转过头,深深地望着似乎藏了心事的儿子,淡淡道:“那个案子家喻户晓,你还想知道什么?”
“细节。”齐灵答道,“关于那个案子的一切。”
“告诉你也可以。”齐泉皱着眉头道,“不过我要知道你为什么对那个案子感兴趣。”
“刚放假的时候我跟着学校到金盾监狱去参观了。”齐灵道,“看到了那个黑珍珠,说实话我觉得他不像坏人,再加上他又越狱了……就对那个案子有了点兴趣。毕竟现在判无期的人很少了,想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不像坏人?”齐泉眉头皱得更深,“齐灵,那可是二十条人命。”
齐灵心里揪起了,好像有人把他的心给拧着,怪不舒服。他想到了提到温都大教堂时安澜的表情,他皱着的眉头,他眼里的落寞和悲伤,他沙哑的嗓子和深邃的眼睛。齐灵道:“我知道,可我就是好奇……爸,你让我看看吧。”
父子俩深深地望着,谁也不让步。最后,还是齐泉先叹了口气,他道:“给你看可以,不过,那个案子牵扯太多,不要深究。”
齐泉站起来,打开实验室和卧室连着的门,床头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油画。齐灵以前从没有好好地看过这幅画,他对艺术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今天走近了一看,齐灵才发现原来画上某个图案是立体的。
齐泉伸手把那立体的图案一扭,整幅画背后的墙壁传来“咔”一声闷响,油画往后一缩,整幅画前后翻转了一圈,背后露出了一个防弹的玻璃柜,柜子里装着很多晶体盒。
齐灵一看,就知道那个柜子了不得。那个晶体盒是军方的标准配备,纳米炸弹都炸不开。
齐泉弯腰,玻璃柜上的扫描仪扫过他的眼球,再匹配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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