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黎景尘还会哭,慢慢的他知道了他哭得越惨,那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便会笑得越发癫狂,也就慢慢的不哭了。
到现在他已经麻木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些,但是一直都清醒的知道,他要逃离这座牢笼。
如果逃不出去,那便毁掉它。
这一鞭没有落下,黎景尘却全然不觉,直到他身后的女人尖叫质问“你是谁!怎敢私闯后宫!”,他才猛地回身。
他还有痛觉,这一个动作让他几乎痛晕过去,但是那种震撼远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大,那一瞬间,黎景尘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不知道为什么要在看到夫子的时候哭,他只是记得那个身影,纤瘦,却有力,将那一鞭握在手中,一扯,便将鞭子从那疯女人的手中夺了过来。
那一刻,有一种直觉告诉黎景尘,所有一切都要变了。
也许他的好日子,远不止这一天。
椿美人还要叫,黎景尘轻描淡写的伸手在她眉间一点,她便整个人都昏了过去,软倒在地上。
凌霜清将食盒放到了一旁,蹲在了黎景尘的身旁,低头看着他。
黎景尘此刻已经顾不得伪装了,他也无需伪装,泪水模糊了眼前人的容颜,黎景尘动不了,他哭到不能自已。
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他听到夫子低声的叹息,他见到他的时候,似乎总在叹息。“不用怕了。”他说。“以后没有人能够再动你了。”
黎景尘等这一句等了很久,从他懂事的那一刻到现在,却在刚认识一天的夫子口中听到,他的心中满满胀胀都是些说不出的情愫,激动到了一定的程度,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天道在凌霜清的脑袋里呜哇哇的哭,说他们家宸宸太可怜了,为什么要到这样的世界遭这样的罪!
凌霜清嘀咕了一声。“谁知道呢,也许是生活太过顺风顺水了,所以抖m了吧。”
天道的哭声一顿,停的太过着急,他开始打起了嗝。
凌霜清觉得自己再搭理他就是煞笔,弯腰伸手,小心翼翼的将黎景尘抱了起来。
宫人们眼瞧着他抱着七皇子将人带走,却半点反应都没有,这座宫殿安静得出奇,然而偌大的皇宫之中,又有谁会注意到这里的古怪呢?
凌霜清不喜那些乱七八糟费脑筋的事情,很多事情对他来说很简单,只需要动一动指尖就能解决。
这是他的力量,愿意怎么用,是他的事情。
☆、暴君与夫子
黎景尘是被疼醒的,多年的折磨,让他已经能够在满身伤痛的情况下入睡。但是这一次不同,有一双手落在他的身上,给他带来了温暖。
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神色凝重,看上去非常严肃的夫子,黎景尘下意识挣了挣,但是他现在哪有什么力气,只能够动一动指尖,之后被在给他上药的人注意到。
凌霜清伸手梳了梳他有些杂乱的头发,考虑到这毕竟是一个刚刚被虐待了的孩子,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我在给你上药,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好起来的。”
黎景尘眸光闪烁,不解的看着对自己微笑的人,问:“为什么……”
有太多的疑惑了,为什么他会在这样的时间来到这里,为什么能够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来到这里,又为什么能够从那个女人的手下救下他。
从前不是没有人为了他向那个女人求过绕说过话,但是那些人的下场都是很惨的,为了不让他人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黎景尘后来都开始有意识的和他人保持距离。
他仅存的良善,大概都留在这里了。
凌霜清一边为他上药,一边轻柔的抚过他的头。“因为我是你的夫子啊。”
黎景尘想要反驳,虽然称一声夫子,其实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皇家钳制臣子的棋子罢了,夏铭岚属于那种连棋子都不算的人,因为家里其实没有人管他的死活。
非要算的话,他那位好大哥勉强算是一个,毕竟他秉性正直,在家里虽然总是端着大哥的架子,但是在外还是护着自己的小弟的,只是他很少注意到他这个弟弟,大概是夏铭岚存在感太低的关系。
现在换成了凌霜清,他的存在感倒是高了许多,但是他和夏铭晨的只在早上见过一面,再高的存在感,只一面的话,是没有什么大用的。
凌霜清不曾受过伤,所以上药的时候也多少有些不知轻重,他一边上药,一边给他的学生上第一课:“既然是我的学生,那便是我罩着的人。”这话说的,又哪像是一个夫子说的出口的话。“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动你。”
黎景尘早就习惯了疼痛,所以也不在意凌霜清的下手轻重,他只是看着凌霜清,眼眨都不眨。“当真,即便是一朝天子,也不能动我?”
“是。”凌霜清用锦缎将涂了伤药的伤处包扎起来,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又给黎景尘扎了一个不算好看的冲天辫,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好了,有力气起来吃饭吗?”
黎景尘还是不信凌霜清的话,但是至少凌霜清在此刻保他的安全了,于是他也特别的乖巧:“有力气,学生起来吃。”他中午吃了东西,所以现在还有些力气坐起来的。
好在那他个好母妃为了不让他人看出他受过虐待,是从来不对屁股下手的,所以他还能够坐的起来。
凌霜清找了张小桌子放在榻上,将从家中带出来的食物一样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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