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鄠这才想起来林碧谙提过,南海?南海怎么了?
林昱铮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大意就是南海发生过几次异动,基本可以认定是人为,他们有可能面临一次巨大的危机。
颜鄠又有疑问了:“如果是为了对抗某个力量,必须要陵光吗?凭你们几个再加上白露阿姨做不到吗?”
“是的,必须。白露有自己的领地要守护,不能让她涉险,她也没这个闲功夫。南海的事情不简单,可能是蓄谋已久的,要解决掉这件事,陵光必不可少,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属地,他在自己的领地上有压倒性的实力,论实力我比他差远了。对方来势汹汹掀起这么大风浪,实力不容小觑,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个大型团体,凭我们几个应付不来,所以必须找到陵光。”林碧谙说。
沉默了一会儿,林碧谙用食指摩挲着下巴,说道:“我们可不可以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陵光失踪,总不会是自己藏起来吧,一定是有人蓄意谋害。那谁会有意图,并且有能力谋害陵光呢?会不会是和在南海挑事的人是一伙的?你们想想,要是陵光在的话,南海的事情就不可能发生,也就是说,只有先搞定陵光,他们在南海才可以胡作非为。如我之前所想,选择南海挑事是为了声东击西,但选择南方圣灵朱雀这总不会是巧合吧?否则为什么不是其他三位中的任意一位,偏偏是陵光?试问谁会闲得没事干随便害一位圣灵?要谋害一位圣灵,必然是有目的。还有,杀掉烟芜的是谁?为什么要杀烟芜?杀掉烟芜就是谋害陵光的一个环节。由于烟芜的死,陵光深受打击,这时候最容易让有所图的人得手。只有收拾掉陵光,他们才好在南海施展他们的计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说明敌人的阴谋部署了近千年,但是我觉得部署一个延续近千年的计划不太可能,最有可能的是,这个计划在搞定陵光之后因为某个原因搁置了,如今有了一个契机,使这个计划重新启动了。”
颜鄠很震惊,林碧谙缜密的推测让人无法反驳。
“对呀,我们的眼光一直比较狭隘,忘记从宏观的角度去看,我们之前都忘了要把陵光的失踪和南海事件联系起来。这样看来,你说的推测很有道理,很合理啊。”司岸赞同道。
林昱铮补充说:“可能性很大,但我们没证据,这只是猜测。所以还要多加小心,要是走入误区就麻烦了。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大致方向,总之咱们多留意。”
林碧谙又询问了一下关于监督调查的事,很遗憾,东边除了发生过一次赤潮,查明是自然原因,除此之外依旧没什么动静,好在道教那里有一些进展。
一副巨大的拼图似乎正在渐渐成型,碎片被一块一块地补充上去,已经依稀可见其全貌了。但是还有几个关键的东西没有找到,敌方是什么身份?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如果是这样”,林碧谙接着分析道,“我们就更需要陵光了。反过来想,如果他们要想在南海图谋什么,却必须先从陵光下手,可见对方是忌惮陵光的,若说当初陵光是被算计而落败,这次就不会了。同样的亏他不会吃二次,何况还有我们。”
“ok,那咱们首要任务是找陵光,外面我会加派人手继续盯紧。”林昱铮说。
白露适时差遣人端菜过来。
“正好,吃饭吃饭。”司岸连忙招呼。
颜鄠突然想起来陵光在屋脊上醉饮的烈酒,于是问白露:“白阿姨,您知道赤鷃喝的是什么酒吗?跟您上次让我尝的仙人酿一样吗?”
白露嫣然一笑,“等着。”
过了几分钟,白露拿着一个白瓷瓶子回来。
“闻闻,是不是这个味儿?我很久以前从陵光那里敲来的配方。”
颜鄠双手接过,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这酒的名字就叫檀郎。
颜鄠想起林碧谙形容赤鷃和烟芜——檀郎谢女。
“檀郎谢女眠何处,楼台月明燕夜语。”虽是诗人乱点鸳鸯谱,但潘安和谢道韫二人均是才貌双全确实令人艳羡。
陵光和烟芜,必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世上再没有更美好的词语能够描述清楚这种情愫。语言在感情面前永远是匮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我每个大章节字数都差不多,怎么就掐的这么准,一点都没有才思泉涌写得刹不住的感觉……
☆、长灵劫(4)
5.
颜鄠抱着瓷瓶子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林昱铮任劳任怨地开车,林碧谙也坐在后面,和来时一样淡定。
“小颜,你也别多想,这些事急也没用,顺其自然吧。”林昱铮出言相劝。从告诉颜鄠真实身份后,林昱铮称呼她就再没有加“姐”字,管一个比自己小好多个千禧年的人叫姐实在别扭,当时林碧谙当他叫姐姐的时候,他还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如今不仅称呼改了,连语气也变了,说话更有力,完全没了之前二十来岁青年的轻佻。
怀里的瓷瓶封得不是很紧,只盖了一个磨口塞,瓶子里的香味溢了出来。颜鄠闻着酒味,眼前突然就是陵光的面孔一闪而过。颜鄠眯了眯眼仔细看,陵光的脸再次出现,画面很虚幻,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老式电视机,画面断断续续,闪着雪花。
颜鄠的声音梗在喉咙里,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
林碧谙先发现了颜鄠的异样。
“怎么了?”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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