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汤姆逊认识已有两年,每年大西洋城旅游旺季时会进行交易,虽然一直是通过电报和电话交流,没有正式见过面,但已算是关系比较坚固的生意伙伴了,一般的人不绝不敢插足他们的交易网络,还是以这种明目张胆方式——除非,是冲着他来的。
他有种隐约的直觉,他觉得,他必须亲自来会一会这号人物。
阿尔瑟敲响了教堂的门,但由于身份限制,但看门人没有允许他进去,左推右拦,他心急如焚地一把拔出枪顶住了对方的下巴:“请你转告德雷克先生,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立刻!”
在他说这话时,两串脚步声已接近过来。
阿尔瑟的心猛地缩紧,躲到了另一个拐角处,眼睁睁的看着洛伦佐戴上门口的箱子里堆放的面具,随着汤姆逊走了进去。那漆黑的门帘一晃,就将他的身影湮没在了灯光下忽隐忽现的人影里,找不到了。
……
“看来卢西诺先生的眼力不错。”
看着台球桌边的男人一杆进洞,约书亚情不自禁地鼓了一下掌。
“该您了。”卢西诺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的球技可不怎么样,献丑了。”约书亚勾起唇,压下腰,握紧球杆,眯起了一只眼。卢西诺抱着双臂靠在球桌边,要了一杯酒,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青年相当标准的姿势。他手臂伸长按住球杆,纤细的脖子被拉出一道略微紧绷的弧线,背脊压得笔直,西裤包裹的臀部自然而然地翘了起来,凸显出优美劲韧的腰身,实在是……赏心悦目。
尽管看不见脸,也可从那面具未掩住的精致轮廓判断出他的美貌。
假若不是这等赏心悦目的美人儿是他的生意伙伴,他一定会忍不住追求他,不过德雷克看上去更像个一号,并不是他感兴趣的类型。
“啪”地一声,卢西诺看见对方一杆进洞——两个球。
他端了另一杯酒走到他身边,约书亚直起身,与他撞了个满怀,一个趔趄,卢西诺本能地扶住了他的身体,脚踩到了一个从桌上落下来的球,一滑,将对方猝不及防地撞倒在了台球桌上。
几个看热闹的妓女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一起去扶。
“这里原本的上帝的地盘,却被你布置成了一个人间天堂。”跟着汤姆逊走上教堂的二层,洛伦佐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
“哈,但愿您不会在这里度过一个太无聊的新年。”汤姆逊心情愉悦地从侍者手中取过两杯葡萄酒,递给了洛伦佐一杯,推开了面前的门。
卢西诺艰难地撑起健壮的身体,将身下人从台球桌上拉了起来。约书亚扯了扯被酒液弄湿的西服,将滑脱的面具扶正,扭了扭脖子。
四处突然万籁俱寂。
洛伦佐什么也听不见了,所有的景物也仿佛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他定立着,目光锁死了从台球上站起身的,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的那个人影,暗蓝的眼睛涌动着什么,像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他僵硬地抬起手,松了一下领带,脖子上淡蓝的青筋膨胀得清晰可见。
没有死……果然没有死。
第62章
三年……
三年……
他找了整整三年的男孩,就在那里。
湍急浓稠的情绪在洛伦佐的血管里四处流窜,使他的血液几乎沸腾,那些让他倍感折磨的漫长时间里,生出的种种复杂念头在脑子里互相撕咬,而后由最强烈的那个主导着,迅速地统一成了一个。
无论如何,他都要……
他迈开脚步,压抑着狂躁的冲动,不动声色地将汤姆逊从门口拉回了走廊,压低声音:“汤姆逊先生,请留步,有件事我想私下告诉您。”
汤姆逊被对方可怖的脸色吓了一跳。在一身暗红色的衬衫的印衬下,男人的眼睛幽亮幽亮,泛着一星嗜血的神采,像是欣喜若狂,又挟带着骇人的怒意,以及某种无法遮掩的渴求,就仿佛找到了一个追查多年的仇人的神态。他不安地发出了询问:“怎么了?”
洛伦佐扫了一眼门内的方向,哼笑了一声,一字一句:“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您认识的这位新朋友,正是我失散多年的孽子。”
汤姆逊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他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看着对方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照片,那照片已经被烧得残损不堪了,但仍留下了脸的部分。尽管模样稚嫩,但依稀可以辨出照片上男孩的长相跟德雷克有八九分相似。
汤姆逊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洛伦佐安慰意外地拍了拍他的肩,殷红的嘴唇扯紧了。
“别担心,老朋友,我不会在您的地盘上给您添什么麻烦。不过我希望,等会当我处理家务事的时候,请您……一定不要插手啊。”
……
“奇怪了,刚才汤姆逊先生不是进来了吗?怎么又不见了?”
约书亚脱下被泼湿的西服,甩了一下短短的卷发,递给了旁边的一个妓女,只穿着贴身的衬衫与西装小马甲,重新拿起了球杆。
“也许又来了一个情妇也说不定。“卢西诺幽默地打趣,打进一个球,得意地吹了声口哨,视线在少年被马甲束紧的腰身上逗留了几秒。
约书亚不甘示弱地弯下腰,瞄准了一颗能决定大局的球。
一串脚步声缓慢地接近了他的背后,但他无暇分神,调整了一下球杆的角度,正要推杆——他的膝窝忽然被什么顶住了,接着,一只手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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