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既然已经有人都知道了,那么告诉大家也无妨。”刘四少满脸的得瑟,面向着方卓道:“我大哥确实被长歌门收做了弟子,已是神仙中人,接下来,只要等到各派开始召收弟子,我刘满,也会是长歌门的——”
“四弟,勿要胡乱说话。”一道滚雷般的声音从街一头轰隆隆的传过来,硬生生打断了刘四少未说完的话。
“四弟?难道真是刘家大少来了?”
“听听这声音,看来所言不虚啊···”
人群只是沉寂了几秒,又开始讨论开来。
三个纨绔公子、方卓,包括赵离,都把目光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多时,街上一头围着的人群仿佛在避让什么一样纷纷散开来,六七个身着素色儒衫,儒士打扮的人出现在街上,不疾不缓得走着,却只是几步,就出现在了三个纨绔面前,说是学子,但给人的感觉又不同一般儒士,不说长相,光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精气神就不一样。
其中走在最后的一位青年学子走到最前面,说道:“师叔,各位师兄,实在是惭愧了,这位就是我四弟,他涉世未深,口无遮拦,还望诸位不要见怪。”
之前还嚣张无比的刘四少和两个纨绔,此刻一脸特别惶恐的样子,刘四少呆了好片刻,才想起来自已出现在石云镇的使命,走到他大哥面前道:“大哥,你们怎来的如此早,不是还有半天时间···”
“仙家手段疾速,早到也是正常。”刘家大少名叫刘正,声音中正平和,长得也算一表人才,给人的感觉倒不似刘满那么让人讨厌。
只有赵离,倒是在仔细思考“长歌门”的出现方式,虽然不如龙岭剑派的青铜巨剑那样张扬霸气,也没有拉风的云龙围绕,但自有一番特色,默默走在大街上,假装无意中让大家发现自已的牛掰,已然达到了无形装掰的境界。
“果然是横看成岭侧成峰,仙家装掰各不同啊。”赵离最后没忍住,非常小声的念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赵离身边的方卓、三纨绔都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离他有些距离的刘家大少刘正倒是盯住了赵离,其他几个长歌门弟子也看向了赵离,不过自持身份都没有说话。
“虽然我听不懂你后半句诗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可惜了前面半句好诗。”刘正盯着赵离,有种不怒自威的味道。
我真是没事吃饱了撑的,念出来做甚···赵离一边低下头,假装受教,一边又开始胡思乱想。
“大哥,各位仙师,勿要搭理这些山野贱民,这些人个个愚不可及、粗鄙难言,这个人还自言听一遍就能认识字,真当自已有过目不忘之能了?还放言要入仙门,实在是无知至极,要不是几位仙师在,我早就让人把这等贱民···”刘满又跳出来,开始抨击赵离了。
“师叔,还有各位师兄,我们走吧,过目不忘之说太过虚幻。四弟,你前面引路。”刘正对几位师兄的态度格外恭敬。
“非也。”长歌门一行人中,最中间被尊称为师叔的中年儒士却走了出来,看向赵离,说道:“过目不忘其实并不虚幻,不少仙门都收入过这样的人才,但是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修行有成便可达到,倒是那半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有点意思,小子,这是你自已想的,还是从别人那听来的?”
这中年儒士出来一开口,包括刘正在内,所有长歌门弟子都面露惊讶,不过在场人中,显然他的地位最高,竟然没有人敢说什么,应该就是刘正口中的师叔了,众人反倒都把目光投向了赵离。
赵离也呆了下,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我自已想的如何?听来的又如何?”
“虽只是半句,但诗文颇有意思,想必还有上下文,我倒是想听一听,如果是从别人那听来的,想必那人也是个文采斐然的学士,我想见一见。”中年儒士毫不在意的说了出来,不过心中已认定了是他人所作。
“仙人怎么会和一个山野贱民攀谈起来···”
“我听说长歌门的仙人个个都是饱学之士,酷爱诗文,想必是这山野贱民的半句诗勾起了仙人的兴趣···”围观群众们又开始议论开来。
“不会吧,我都不懂诗,一个山野贱民怎么可能···”群众中马上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东坡居士在上,还请您老见谅,小的不得不借您的神诗装次掰了,毕竟要我找个莫须有的学士我是找不出来的,我连赵离这家伙的老家村子在哪都不知道···赵离一边挺了挺胸摆了下造型,一边心里默默念叨着。
“咳咳,实不相瞒,此诗是我几年前在青山中砍柴时所作,也不知好不好,第一次念出来,还请仙人们不要见笑。”赵离先说了一段废话,才正色缓缓吟道:
“横看成岭侧成峰,左右高低各不同。不识青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好歹赵离当文抄公没忘记把原句中的“庐山”改“青山”,青山在青山城南面,据说此山巍峨壮观,气势不凡,这诗改得倒也是名副其实。
这诗一念完,全场寂静,不仅是围观群众中懂诗的人,连长歌门的每个弟子,以及三个纨绔、还有落魄书生方卓看向赵离的眼神完全变了,那是一种很陌生、难以置信的表情。
过晌过后。
“好诗!”中年儒士先出声了,看向赵离的眼神中有光华闪烁,说道:“此诗似在说青山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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