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无言,好半日尉迟枫忽然道:“墨儿自小就与馨儿不和,什么都要争个长短,不占先儿,就是炸烂了明知挨揍也不肯给馨儿。你说要是像咱们想得……她那性子会饶得过馨儿?”
“那她干嘛要逃婚?逃婚前又如何会给馨儿脸上两巴掌?”孙梅无力去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
“那夫人可知,墨儿其实早在腾儿回京前两日,就已买好离京船票一事?”
孙梅瞬间瞪大眼儿:“你是说?”
尉迟枫说着将昨儿墨儿奶娘,捡到一张开船的时刻表交予孙梅:“夫人看看这日子……为夫想,也许真想有了别人的,只怕不是腾儿,而是墨儿……”
“那守宫砂……”
“为夫问过腾儿奶爹了!”说着,尉迟枫摆手命人将一卧榻红艳艳的喜被抱了进来,尉迟枫手背一翻,一处艳丽丽的落红便好似褪色的瓣儿般露了出来,“腾儿收在他们小夫妻卧房里的……”
“这……”那柳金蟾刚才的那表现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说的是实话?
尉迟枫也是一脸不解,若说第一次不是和墨儿吧,哪个男人傻不伶仃地把这证物明目张胆放在小夫妻的卧房里,还不上锁?
但若是真的吧,那柳姑娘那日的话儿就算不是真,但那笃定的语气,又像是有点捕风捉影的意思,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蹊跷?
夫妻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可是犯了愁哦!
这愁没落下,外面的家仆悄悄儿进来:“外面的二小姐领着林家的族长,来了!”
夫妇二人一怔,立刻就想起这是……
孙梅瞪大眼儿,心里纳罕:这小丫头那年不是还哭着说,宁死也要姓孙么?
第152章 亡羊补牢:信心胡诌吓墨儿
尉迟枫也是瞠大了眼儿,回看孙梅,不及问个“怎么了”,呼救想起他半月前俏问馨儿是不是欢喜肖腾的话儿……当即只觉得一个巴掌好似抽在他脸上,急得赶紧与孙梅道:“可了不得了,馨儿这孩子想是真对腾儿上了心思!”
孙梅“噌”得起身:“你是说?”她此番是为了那日所言?
尉迟枫当即点头。
孙梅才微微清醒些许的眼当即一擦黑:歪了下去——
讨债的啊!
一口气从后山跑至前山食斋门口,柳金蟾不及不及喘口气,心里就忽然映出了孙大人刚才那深思,隐隐觉得不对,再仔细一想,自己刚才那话儿,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不及柳金蟾想明白,刚结束了东苑一番就“书生该不该知农时”辩论的孙墨儿,正抛着手上的食牌心不在焉而来。
未进门,她乍见柳金蟾,当即眼前一亮,赶紧拉至一边树荫下低问:“我娘寻你去做什么?”
柳金蟾心有戚戚焉,不敢说自己那好似越描越黑的一番言语,只得佯装什么事儿都没事一般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娘就当我不愿说,让我走了……对了,你那几日回去没出什么事儿吧?”那她可就罪过了!
孙墨儿嘟着嘴想了想:“那日稀里糊涂回去,我爹似乎气得不轻,也不知是不是气得过了,居然没让我跪门槛!”好奇迹,就是屋里相公哭得让人心疼得一把接一把的,弄得她装看书都装不去了,最后只能抱着他一个劲儿地安慰,顺便……
顺便说那个哥儿是柳姐姐借她钱要去看的……
思及自己的谎话儿,孙墨儿立刻心虚地暗暗地瞅了柳金蟾一眼儿:心里道了一千个歉,没办法,她着实看不得肖腾自从嫁给她后,整个人感觉就是柔柔弱弱一般——貌似她逃婚对他伤害很大,人都转性了,稍稍一点儿小事,他就眼睛红得兔子似的,想必外面的闲言碎语一定很不中听……
柳金蟾没注意孙墨儿的表情,只是想着孙墨儿话儿,不断回思自己那日的话儿,忽然思绪就停在了那“两情相悦”一词上,心里就凉了大半截,满心忐忑,她还是忍不住又问:“你爹娘,就没跟你说点……例如以前不会说的话儿?”尤其是关于你相公的?
看着柳金蟾心有戚戚焉的闪烁眼儿,孙墨儿挠挠头,想了想摇头道:“没!我爹娘那日回家脸都铁青铁青的,只有馨儿一直哭哭啼啼地说‘冤’!”想来也是有点冤!
耳听孙墨儿答得十分肯定,柳金蟾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眼见要缓缓着地,不想孙墨儿后面居然就迷迷糊糊地补了一句:“不过也好奇怪……我回书院那日,我娘居然问我‘是不是想休了我相公’?”
柳金蟾的桃花眼儿倏地瞪大:“你怎么说?”千万不要是她想得那样啊……
孙墨儿闷了一会儿,然后颇为不快地得道:“我自是说‘想’啊!”习惯性的脱口而出而已!谁料她娘居然认真地问她是不是因为馨儿的缘故……还说什么忍三年,就给她另想办法,倒把她吓得够呛:真休肖腾,她会良心不安的。
柳金蟾气得一拍孙墨儿的笨脑袋就急道:“完了!你娘弄不好将来真让你休夫另娶!”这下可是真要害死人了!柳金蟾两手捂脸,顿觉自己都想砍死自己了:她怎么就这么不经大脑,只为逞一时口舌,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儿来?
孙墨儿一听这话儿,心里先是“咯噔”了一下,待要着急,但小心眼儿一想着“人家”本来才是两情相悦……不禁脸上就冷冷地撅了掘嘴:“这不正好!”她不休,他怎么嫁馨儿呢?
柳金蟾正满心想着要怎么和孙母解释误会,岂料耳畔孙墨儿这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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