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不开门,你急甚?”北堂傲上得楼来,不禁斜眼看柳金蟾。
柳金蟾继续笑:“怕——今儿晚上……睡门槛!”总不能说怕你想不开吧?
“你个少饱的,混说什么呢?”
北堂傲一听“睡”字就敏感,当即打住柳金蟾的话头,转身就跨进门里:“哪儿也是说话的地儿?”一天开口闭口就是“睡、睡、睡”没男人似的,哪像个正经读书人!
柳金蟾摸摸鼻尖,能说北堂傲想多了吗?只得低头笑而不语,权当默认了。
“门开着,还傻愣着作甚?”
北堂傲欲合门帘,才见柳金蟾还傻乎乎地杵在哪儿没动一毫,不禁抬眼看柳金蟾,余光却警觉地瞅着柳金蟾眼神移动,就怕那下面真有谁瞅见他们夫妻恼别扭,就等着时机好上位呢!
柳金蟾深吸口气,想和北堂傲说“下面她还丢着陈先红没管呢”。
第505章 没良心的:辜负人家的心意
但,柳金蟾转念一想,陈先红别看素日里叽叽歪歪,但心胸大,不似北堂傲看似生得牛高马大,其实——
心眼儿比针尖儿小不说,还格外的多疑。
柳金蟾便也不敢多耽搁,抬脚就进了屋,随便摸了北堂傲一小把,恨得北堂傲在门边就哼哼:“干什么呢?也不怕人看见!”
“谁看见,都在下面呢!”
柳金蟾收回狼爪,暗松了一口气:幸好,能娇嗔,就说明人没事了!哎——要做个好妻主,难!
不过嘛?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好,他对你自然是更好!
果不其然。
柳金蟾抬眼,北堂傲此刻哪里还将不久前的跋扈,此刻已如小绵羊似的端坐在床沿处,一脸娇俏地瞅着她,撅嘴,懊恼,一副小相公的模样了。
“你吃饱了吗?”
柳金蟾捏捏北堂傲跟吹气球一般鼓起的腮帮子,坐在床沿瞅北堂傲看似气呼呼的脸。
北堂傲立马垂眼:他何曾吃饱……
纵然饱,也是让某个没良心的女人气饱的。
“看你这脾气……说风就是雨。”
柳金蟾给孩子掖好被子,手背就轻轻托起北堂傲的下颌:“你是我的夫,为妻还能把你端来的饺子给别的女人吃?”
北堂傲微微撅嘴,要说他怎知?
柳金蟾后面就问了句:“你到现在,还不懂为妻的心么?”
北堂傲惊得立刻就抬了眼:什么意思?难道这是说她心里真有他么?
“你啊,就是爱胡思乱想……”柳金蟾点点北堂傲的鼻子,“自己给自己没事找气受!小傻瓜一个!”
“那也是……有个没良心的,辜负人家一番……心意!”北堂傲咬唇,叽咕。
起身欲为北堂傲喊饺子的柳金蟾,不禁回身笑问:“那为妻这个没良心的,给你去端饺子来,你吃是不吃呢?”
北堂傲欲立刻起身喊住柳金蟾,道一句“何时用你去端了”。但转念一想今儿宋玉和他说的话,立刻故意把头一昂,盯着柳金蟾哼哼道:“怎得不吃?偏你端的,为夫就全都吃!就许为夫天天儿伺候你,不然给你伺候为夫一遭儿么?”不付出,怎知他北堂傲的尊贵与好?
“喏!那就请相公大人稍等片刻,小的,这就为相公端饺子去也!”
柳金蟾说着还夸张地朝北堂傲行了一个男人们才行的礼,逗得北堂傲一个枕头砸了过去,笑骂道:“你个没脸的,自己男人也拜,也不怕公公知道了,骂不死你!”又来哄他!
柳金蟾人到门边,一听这话,立刻回眸,桃花眼盈盈一笑:“骂,是——死不了的!”不然早让你骂挂了!
桃花眼不愧是桃花眼,盈盈一笑,就好似三月里的粉桃,灼灼枝头,笑出三月的春日,让北堂傲不禁微微一呆,幸得柳金蟾近视眼没见着,一溜烟跑了下去,独留北堂傲独自坐在床沿,愣了愣,旋即就两手捧着自己的两颊,只觉得烫得着实吓人——
坏人!
冬夜的山风依旧呼啸如斯,暖暖的被里却是别样的滚烫、熨帖……
次日,又是一个忙忙碌碌的年前日子。
福叔说又要腌制他拿手的各色荤素泡菜,一早儿,合家就是马不停蹄的忙碌,要过年的欢喜,让小小的院落里满是说不尽的欢喜,尤以弄璋抱瓦几个娃娃最甚,尽管小手冻得通红,也一个个干劲十足地跑进跑出,抬着大小坛子、盆子神气十足。
老张头也是自得了北堂傲令弄璋送去的三五十个忌惮后,跑家接孩子吃奶,跑得更勤了,甚至还把他闺女送上门,说是怕小小姐吹着风。
可怜老张头,一大早,就唾沫难抑地看着孩子们一会儿提着猪脚进出,一会儿往坛子里塞鹅掌……忍不住感慨道:“有钱人家就是好,吃顿肉,还有这么些讲究!”随便炒炒都看不上!
雨墨担心又重蹈白鹭镇不知收敛的覆辙,忙装作不经意一般,笑道:“是啊,有钱人过年讲究,可她们多讲究讲究,我们家过年的钱打哪儿赚去?”
老张头也跟着笑:“是啊,多少人家都指着年关这会子好好赚上一笔,才好回家过这年呢?”
奉箭正好和奉书抬着大坛子出来,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咱们家爷,也指着这点钱贴补家用,好买年货呢!”
“有手艺好啊!饿饭也饿不死手艺人!”老张头笑着,趁着雨墨不注意,他立刻靠近奉箭,低低嘀咕道,“怎么不见你们爷啊?”
奉箭一听这话,就知这老张头估摸着还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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