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公掂量掂量手中的分量,心里很是得意,只是脸上仍旧一副勉强了的模样:“既然有这句话,我阿三公,也少不得陪你走上一走。哎——谁让大家都困难呢?”
“那就劳烦阿三公您老人家了!”
王珀忍下满心顿起的憎恶,连忙作揖紧随其后而去,谁让近来连连的天灾人祸,让她债台高筑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三日不见,便是九个春秋的相思了。
北堂傲匍匐在柳金蟾的怀里闭目养神,楼下的宝宝睡醒也只在楼下“嗷嗷嗷——”,没敢让放上来打断她爹爹的旖旎时光。
可怜的柳金蟾,此时此刻,手下意识地顺着北堂傲微乱的长发滑过汗水浸过的肌理打圈,脑子却在一心二用地记诵今儿一早刚背过的旧课,她若今儿不背熟,她明儿就完玩了——且不说梁老大动不动就甩人进草棚,就是脾气最好的白先生也会让你她的书屋擦半日的书架……
“背完了《山海经》,接下来是《易经》‘群龙无首,大吉……见龙在野……飞龙在天……’”
柳金蟾在北堂傲脊背上滑动的指尖,暗暗掐着、数着《易经》的《上经》三十卦、《下经》三十四卦……
“唔……”
北堂傲只懒懒地伸一个懒腰,就吓得柳金蟾赶紧亲亲怀里的大猫科动物,极力安抚,不为别的,就怕大猫醒来就“喵呜喵呜”地叨叨个没完。
“讨厌!”
北堂傲扭扭,回亲亲柳金蟾,翻过身,示意柳金蟾他这边还没亲亲呢!
柳金蟾一见这情形,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口气:猫醒了,她还差最后十二卦没背完呢!
“后十二卦是……”
见缝插针。
眼见着北堂傲似乎还要蹭上一会儿好好儿舒筋展骨的柳金蟾,赶紧紧锣密鼓地迅速背完最后十二卦——
已婚的女人,读书不易啊!
“叽叽咕咕的,鼓囊些什么呢?”
北堂傲的脸贴上来,静静在柳金蟾耳边咬耳朵一般,满是宠溺地娇嗔着低低问道,边说还边拿手轻轻轻地拨开柳金蟾脸颊上的乱发。
“相公好似瘦了!”柳金蟾回眸看脸侧的北堂傲,素日里就觉得北堂傲鼻梁高,不想今儿凑近一看,才觉北堂傲这鼻子不仅高挺笔直,还特别大而有肉呢!
“哪有瘦!倒是妻主这半月去书院读书,去时还是肉包骨,这回来就成了皮包骨,天天喝粥儿,也不知家近,悄悄回来弄点吃的,傻不拉几的,读书再能忘记饿,身体是受不住的?”北堂傲看着柳金蟾又跟先时一般锁骨分明嶙峋起来,就说不出的心疼。
“就这样,为妻也比离家时胖了一半!”恢复过去的嶙峋骨感美,还任重道远呢。
“若妻主这样吃还不胖,哪为夫买得那些个虫草桂圆,岂不是假货了?”
“你就不怕把为妻变成福婶那么胖!”
柳金蟾说着还比了圆出来,气得北堂傲忙拿手推开,嗔道:“坏——为夫才不会让妻主那么胖呢……不过,就算妻主那么胖,为夫还是一样欢喜妻主……妻主你****在书院里都忙些什么呢?”
柳金蟾打个哈欠:“读书、背书、然后打饭吃饭……”兼和那慕容嫣大眼瞪瞪小眼……好简单的日子。
“就没想过为夫?”北堂傲嘟嘴埋怨。
柳金蟾想也不想,开口就急道:“想,怎么不想?天天儿想!”夜里冷得不行时,尤其想。
“又没说你不想,急什么?”
北堂傲心里欢喜地暗暗掐了柳金蟾一抓,然后又忍不住问:“那……都什么时候想?”
柳金蟾嘿嘿一笑,凑到北堂傲的耳朵边,用无比邪恶的声音猥琐道:“夜里,一拉被子就最想……”
“好没脸的,就这时候想么?”北堂傲又嘟嘴。
“朝思暮想……这晚上夜深人静不最想,还大白天饥寒交迫地想?”
北堂傲还继续赌气似的嘟嘴,甚至还把脸转过去了。
柳金蟾心里长叹一口气,不禁轻轻唱了一句:“长歌对月,让点点相思泪溢月光杯。”
北堂傲不禁扭过头来,托着头惊讶地问:“妻主,还会唱这些儿?”他只当她只爱听曲。
柳金蟾两指捏住北堂傲厚实的下颌,调戏一般的单用一指腹,轻点绛唇:“你妻主我无所不会!”除了正经的!
言罢,柳金蟾作势就要起身寻衣。
北堂傲连忙自身后抱住她:“难得回来,完事了就起么?”
柳金蟾笑笑,相公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她还算个多情人吗?
“你啊,一天就是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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