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呢?”
“那就不用嫁!”
这也叫算命?
北堂傲皱眉,难道算命不该是像那个上师似的,批命一般先给一段话么?
北堂傲才这么想,女孩就好似读懂了他的心思似的地,朗声念了一段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桃花竞相开,三十年祸事,躲躲,躲不开。
三十年花谢满桃摘,三十年荣辱,踱踱,踱进来。
富贵勿需求,福禄傍身走;姻缘乃是前世修,今生何苦又空候?”
北堂傲一听这话,末一句“空候”与那“老‘黄花’”莫不是同一个意思?惊得忙问:“你不是刚说后三十年夫妻能白首么?”
女孩那苍老声音则叹息道:“守得住前三十年,才有这后三十年!公子十全九美,何苦又在情天孽海中苦苦沉沦呢?你的妻主不是常人,她此一生宦海沉浮,身边男人接连不断,未必就是你的良人。”
北堂傲垂眼,这一切他如何不知道,但……当初既选择了嫁她,就想过一无反顾:“心已动,只求长相守不相离……而且我就要当爹了!不知高人可知有何法可破我们夫妻命理桃花?”
女孩摇头:“遇见的、将遇见的都是缘,是福是孽,都是命里的缘,今生不聚,来生再续……终究要见,又何必不见?”
北堂傲可不听这些深奥的道理,他眼下之关心他的幸福,只问:“若不能破,那我如何才能守住这前三十年?”将那一朵朵桃花掐死在初开时么?
女孩似乎皱了皱眉,末了道:“只一个字‘缠’!”
“缠?”北堂傲面露惊讶。
女孩点头:“无论发生任何事,即使她执意休你,要你改嫁,你也要始终不渝地‘缠’住她,厚你的脸面、搁下你大府公子的尊贵,降了你挺拔的身段,矢志不渝地‘痴缠’,方能守得月开见月明,否则……花开两路,各走一边,夫妻难续,对面也手难牵!”
北堂傲屏住呼吸,微微有些不敢相信这女孩的话,尤其是那“执意休你”“要你改嫁”几乎没将他打垮了去,他不敢相信金蟾真会那么逼他,他那么爱她,爱到心都要揉成了瓣儿化作了绕指柔:“她真会要我‘改嫁’?‘执意休’我?负我?”
女孩闭口不言,半日只道:“一切皆有可能,你命带桃花煞,又怎知不是你的缘故呢?”
北堂傲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儿,若是如此那也是别人害他,不禁道:“真就无法破了这些个桃花么?”他就不信他和柳金蟾的桃花旺到无法破解的地步,他大哥连九五之尊的命都能寻人改了!
第272章 富贵屁了:我柳金蟾死会了
女孩沉吟片刻:“出家!唯有出家才能断了你这前三十年的艳红煞!”
出家?他北堂傲还求什么姻缘?
北堂傲心塞。
“唯有缠么?缠住就能夫妻白首?”
北堂傲追问。
女孩似乎微微有些不耐烦了,她打了两个呵欠道:“未必!只是可行,能不能成功还看你此生的福报够不够……”说话间,女孩似乎有睡去的意思。
急得北堂傲忙问:“有何广积福德之法?”
女孩困倦地只是呵欠不断,似是要从附体状态中醒来,隐隐只来得及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广布施,多布施,救人危难,舍人所不能舍……”
北堂傲想问具体,女孩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蒲团上,旋即大眼睛一睁,水汪汪地俨然就是最初那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了。
北堂傲顿时瘫坐在蒲团上,好似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般,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不奉箭和奉书进来说柳金蟾还在外面等着,他几乎都软得不想起来,这女孩说金蟾会休他逼他改嫁,还说缘起可能与他命里的烂桃花有关……
这到底在暗示什么呢?
难道他还会失节?
这一个念头一入侵他的脑海,顿时让他心里一震,忙要叮嘱奉箭几句,奉书就悄悄在他耳边道:“好像出事了!”
“什么事儿?”
北堂傲软软的腿立刻有力地撑起,将他支撑着往外走:难不成柳金蟾与那薛青趁他这会子功夫不在,再见又钟情了?
北堂傲长腿往门外一跨,就见周家小相公立刻起了身:“如何?
北堂傲抬眼望柳金蟾那厢下意识一瞅,就知一个老得皱巴巴的老师傅对着柳金蟾说得口沫横飞……若是柳金蟾连这样的老头都看得上,他北堂傲就真不用回京露脸了。
“她说我妻主会生个女儿!”
北堂傲面对陈源的关切,避重就轻,捡了眼下他心里觉得最无关紧要的,一面笑着说了说,一面默默地引着人靠近柳金蟾,待要听听里面说什么,谁让他心里不安呢?
屋内,柳金蟾焦急万分地等着北堂傲出来,无奈这老师傅一见她眼睛就跟灯泡似的亮了亮,然后就纠缠上了她。开始说什么生死轮回,因果报应,她都都当闲话来听,不想后来,他就跟她前世那些个旅游区特会宰人的假僧人似的,说她是富贵命了!
好吧,富贵就富贵,你不说富贵命,谁会掏钱呢?
柳金蟾打发了他几十文,算是了缘,爷爷你请走了呗。这爷爷还是不走,看着手里的几十文,似是嫌少,居然又说她此生有贵婿,珍珠如土金如铁……
柳金蟾咬咬唇,摸摸自己浑圆的肚子,她都这样了,家里那个疯的还在里面算命呢?难不成她一家还得被轮流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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