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闭着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李温存道,;那东西在山顶,这一路还长得很,能不能先放了这位公子?;
忠侍卫抓着李温存的手紧了紧,冷笑道:;你以为呢?;
那男人看了始终都不曾睁开眼睛来的李温存一眼,摇了摇头,显得一脸的无奈,看了看漆黑的天色,道:;那么好歹也等天亮了再走。;
不!;义侍卫大叫了起来,;马上就走!;他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大刀,警惕地看着那男人扶起了立足不稳的暗夜,;别搞什么花样!不然我一刀一个劈了你们所有人!;
暗夜无力地攀扶在了那男人的身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此时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搞什么鬼?不能现在就杀了他们吗?;
那男人扶着暗夜走出了山洞,轻声苦笑道:;我可没有那本事杀了他们,现在只好先引他们去墓地了。;
你不会神术吗?;暗夜吃惊地差点叫了出来,怎么可能?不会神术的人怎么可能活这么久?
那男人笑得更苦涩了:;一个守墓的人要神术干什么?;他低下了头,叹息道,;他只需要一个长生不老的躯体就够了。;语音里的无奈与沧桑令暗夜也不禁为之心酸,拥有了长生不老,却只能被困在这座空无一人的神山里,日子却一日复一日,过得没有尽头,没有希望,那种孤独与寂寞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体会呢?或许到了这时候,长生不老才是他这一生最大的痛苦!
看着那男人奇异的神伤表情,暗夜叹息道:;有人在你身上下了神咒是吗?;
那男人的脸上有着迷茫与困惑,笑得苦涩:;我已经记不得是谁了,你要知道,在这座空无一人的神山里,忘却是最好的治疗创伤的方法。只有忘却一切,才能在这里日复一日的过下去。;他;谁会愿意让以前痛苦的忘记日复一日的折磨着自己,如果不是有你们这些祭师一个接一个的来这里等待死亡,提醒着我在这里的职责,我想我会什么都忘记,什么都抛下了,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暗夜同情地看着这个不知道已经活了多久的男人,轻声道:;有人能帮你吗?我可以吗?;
那男人听到这话,诧异极了,以致于他不自觉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显然从来没有一个祭师关心过他的处境,关心过他的心情,他感激地道:;谢谢你的好意,我......;
话未说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义侍卫在后面推着他们的后背,大叫道:;快走!;
那男人皱了皱眉,似乎很不习惯义侍卫的粗鲁,却也不再说话了,扶着暗夜一步一步地向山顶走去。
暗夜看了看这个拥有着人人奢望的长生不老,却极度可怜的男人,又转头看了眼一直面无表情的李温存,心里感到一阵的甜蜜,什么长生不老,什么鬼国神术,什么也比不上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拥有了彼此,他们这一生就已经无欲无求了。
山顶近在咫尺,这一行人却走了好久,接下来的这一路,谁也不说话,暗夜一直企图能与李温存说上几句,可是李温存的目光却始终不曾向他望来。他是在生气吗?在气他的不辞而别吗?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但是他们的心却隔得那么远,远得令暗夜心焦,却一筹莫展。
老忠,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义侍卫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暗夜与那男人的身上离开过。
忠侍卫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手里的刀还是如常地指着李温存的后背,嘴里却淡淡地道:;担心什么?李暗夜明显得是受了很重的伤,他还能跑出我们哥俩的手掌心吗?;
可是,;义侍卫一脸的敬畏,;那个李暗夜可是鬼国的大祭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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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师又怎样?;忠侍卫奇怪地看了义侍卫一眼,道,;你不会怕一个已经伤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祭师吧?;
可是......不管他伤得有多重,他还是个大祭师啊!;义侍卫怯生生地看了暗夜一眼,又瞟着那男人不无担扰地道,;更何况还有一个长生不老的鬼国老妖怪,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用神术杀了我们,却要带我们去什么墓地,那个墓地里有什么,我们一无所知,你就真得不担心吗?;
忠侍卫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山顶一眼,神情踌躇,明显得也有着担扰,但马上,他的眼睛里就有了一种闪闪发亮的东西:;小义,好好想想,如果我们能将鬼国神术的修练方法带回去,那会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他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胸膛,声音里有抑制不住地狂喜,;我们两个会载入史册!我们会万古流芳!我们会是烈焰国永远的英雄!;
义侍卫也被这样的前景激励着,是啊,这样的荣耀,这样的功绩,谁还会在乎前途会有多少凶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花环向来是由鲜血与荆棘编织而成的啊!
还未到达山顶,暗夜已经举步维艰了,他的胸口痛得厉害,若不是那男人死命地支撑着他,他早已经滚下山去了,更令他心寒地是,无论他的处境有多凄惨,李温存却始终面无表情,不曾看过他一眼。
看着李温存近在咫尺冷寞的身影,暗夜的全身都开始发起冷来,这寒冷从心里一点一点地泛滥成灾,他难道真的做错了吗?这一次的离开,真的错得无法再令他原谅了吗?
他的眼前开始迷蒙一片,整个身子简直是被那男人拖着走的,如果李温存永远都用这样一个冷寞的身影来回应他的感情,这样的前景还有什么可以憧憬?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可以留恋?死死地盯着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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