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真正见过欧阳家的气派和辉煌,仅从欧阳睿和萧言这两个人身上,他便已读到了很多信息。
欧阳睿亲腻的摸摸他的头发正待说话,一旁的萧言却抢先开口:“这样太便宜他了吧。”语气依然戏谑,脸上也带着慵懒的笑,可是齐宁清楚的看见萧言眼底那一抹快得来不及捕捉的阴狠,心犹地一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萧言,即使在李风那件事时萧言也不曾有如此令人心寒的眼神。
“按齐宁说的办吧。”欧阳睿沉默片刻,沉声道。
萧言看了看他,没再说话,白羽让人带了欧阳列离开,自己带来的人也很快撤离,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别墅立刻空犷下来,一行六人从别墅出来的时候已近黄昏,冬天的太阳下山下得特别早,原来被阳光亲吻的花园慢慢变得阴暗起来,欧阳睿将人抱在怀里,裹在萧言带来的大衣里,夜晚的气温降得很厉害,只是从别墅走到大门那一小段路便让人觉得寒冷无比。
齐宁的牙齿拼命的打架,不受控制的在口腔里上下移动,发出的声音虽然很小,可是还是被近在咫尺的人听见,欧阳睿低下头来看他,然后将人包得更紧,快步走向车子。
白羽开来的是一辆吉普车,六人坐绰绰有余,齐宁从大衣里露出脸来,看见谢东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轻笑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被非法禁锢了一晚而已。”
“呦,小宁子,不错啊。”方简带笑的声音突然闯入,齐宁看向他,发现方简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桃花眼会变得特别有神,连带着整张脸都变得活力四射,“我听睿说你转去学法律了,看来天赋不错。”
齐宁笑笑,轻声道:“欧阳睿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你,对吗?”
“对啊,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言,齐宁点点头,声音依然轻快:“那就先谢谢了。”
方简摆摆手,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甭客气,你跟睿现在终于修成正果,那就是我们的大嫂了,大嫂有问题做小弟的自然得尽全力才行嘛,对吧?”说完还不忘拍拍白羽的肩,正在开车的白羽也笑着嗯了一声,依然是温和的笑容,在昏暗的车厢里煯煯生光。
齐宁有些尴尬,大嫂这个头衔对他来说是个全新的体验。
而且,虽然他也是二十七岁高龄,可是这个身体才十八岁啊,被几个比自己大上好几岁的人叫大嫂,怎么听都觉得怪异。
“阿宁,你明天就跟我回家吧,这里好危险。”谢东突然出声,依然很担心。
齐宁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没事,现在不是你在吗?更何况,昨晚确实是我没有防备,若换作平时对方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得逞。”
欧阳睿闻言黑眸一眯,里面迅速的闪过一抹兴味,“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隐忍的愤气,同时不着痕迹的拉过齐宁放在谢东手上的手,一旁的萧言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冲对面的市长大人打了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车子一个小时后停了下来,谢东和萧言率先下了车,齐宁被欧阳睿小心翼翼的从车里扶出来,白羽四个人已经先进了屋,齐宁和欧阳睿站在雕花大门前看着里面的灯火通明。
“我打算从政之后就从家里搬了出来,这是我在北京的房子。”欧阳睿握了他的手,轻声说道。
齐宁看着眼前这三层楼的白色小洋房,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是欧阳睿的家啊。
“先进去吧,我给你的脸上点药。”欧阳睿见他有些出神,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轻轻说,呼出的热气喷在少年洁白的颈上,一圈一圈的晕开来,绽放成美丽的海棠。
从大门一路往里走,两旁是未经过修剪的树木和花草,这个季节总让人觉得萧瑟,若没有这些植物,这个房子怕会寂寞得如同坟墓,手一直被欧阳睿握着,齐宁也不挣脱,只是浅浅的笑,他梦想的宁静就如此刻这般,有一个人走在身旁,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刻意,不需要伪装,只是这样牵着手,一直走下去,也好。
欧阳睿拿了急救箱过来给齐宁上药,蘸了消毒水的棉棒触碰到皮肤的时候,才发现原本看上去并不严重的伤有多痛,齐宁咬着唇硬是不愿呼痛,谢东几个人在旁见了比当事人还着急,“阿宁,痛就叫出来,别憋着。”
齐宁松开牙关,朝他笑着摇摇头,痛就对了,不痛那是留给死人的。
他曾多么害怕从此麻木不仁,害怕一片冰凉,如今虽然痛着却也同时快乐着。
昨晚欧阳睿深情炙热的吻依然记忆犹新,想到他们即将开始的未来,齐宁便觉得满心知足。
“小宁子笑得好……煽情哦。”方简继续荼毒众人的耳朵,笑得一脸欠扁,齐宁将视线拉到他身上,发现方简是躺在白羽身上的,这两个人难道也是……
接收到齐宁的疑惑神色,方简坐起身来在白羽脸上吧唧一口,宣布主权:“看到了吗?这人是我的,所以别想打他主意!”
“切,人家小宁子才不喜欢小白羽这种类型呢。”萧言一旁凉凉的开口。
方简自然不依,美丽的桃花双瞳圆瞪:“什么小白羽,我们家白羽不知道多勇猛,哼!不像某人,人前风光背后苍桑,天天被人压!”
“你!”萧言一张脸像吃了米田共,正要发作,谢东踢了他一脚,笑盈盈的开口:“我觉得白羽很好啊,又温柔又体贴又浪漫,方简,你要小心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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