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掌,眼眸中是满满的心疼,但也是满满的坚定。
她的丈夫,她的老杨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可以为国家尽忠而死,他可以为百姓而死,但绝不能这样被枪杀,还挂上了那么耻辱的标记。她,绝对不能忍受。
所以,几个月来,她处心积虑的想要为丈夫翻案,她知道那陈交羽身后有大靠山,但她更相信中央能够给她们这孤儿寡母一个好的答复,能够让死去的老杨能够瞑目。
为此,她完全没有管幼小的儿子,千里迢迢和张司机一起的带着忠儿来到陌生的京城,只求有机会能够踫到领导,为丈夫伸冤。
“老杨——”仰头望向一片碧蓝的天空,那里似乎有着丈夫那爽朗的笑脸。
抬手擦去眼角流下的泪珠,妇人抽了抽鼻子,老杨,如果你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们这一趟能够顺利吧。
“咕——”一阵肚饥的声音的传来,打断了妇人的思绪。转头看去,却看到自家儿子那羞红的小脸蛋,不由的轻笑,“忠儿饿了吗,等张叔叔回来,我们就去吃饭啊。”
“妈妈,没关系的,忠儿不饿的。”早慧的小国忠知道出门在外,凡事都不方便,他不想因为自己而麻烦母亲。
“傻孩子。”妇人轻笑,正想说什么,却听得身后传来了机车轰鸣的声音。
猛然转头间,却见一辆红色轿车冲着他们咆哮而来,顷刻间就冲到了跟前,让人根本无法躲避。
手下猛的用力,将怀中的孩童用力的扔了出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传来。刹那间,血花漫天,红艳喷洒于天地,直至最后的摔在了地上。
“妈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那全身剧烈的疼痛仿佛不存在一般,小国忠只是傻傻的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那倒在地上的身影,看着那鲜红的血迹一点一点的蔓延。
“妈妈,妈妈……”许久之后,一阵冰冷猛的窜上心头,幼小的身躯自地上窜起,笔直的朝着妇人满是鲜血的身影冲了过去。
不,妈妈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忠儿已经没有了爸爸,再也不能没有妈妈,不能——没有。
泪水如狂雨而下,顷刻间蔓延了孩童娇小的面容,死死的抓着妇人垂落于地的手臂,稚嫩的声音尖利的划破了那窒闷的天空,“妈妈,不要这样,不要扔下忠儿,不要……不要……”
远处商场的人似是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远远的有几个人跑了过来,其中就有一起来京的张司机。
“忠儿……”虚弱的声音响起,妇人抿了抿唇瓣,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想要用力抬手摸摸宝贝儿子的脸,却终究无力做到。“忠儿……妈妈的……宝贝,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不要管……什么为……国尽忠……,妈妈……只要……”一声猛咳,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将孩童的衣物染的鲜红,小国忠却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紧紧的抓着母亲的衣袖“妈妈,妈妈,妈妈……”
“忠儿,妈……妈……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幸福平安的活下去…”胸口一阵窜疼,一滴泪珠自那鲜红中划出一道纯净的痕迹,妇人使劲的瞪着双眼,想到再次深深的看一看自己的儿子,“忠儿……我的忠儿……忠儿……”
“妈妈……?妈妈!妈——妈——”稚嫩的声音,却洒落旁人无尽的泪水,天地翻滚,顷刻间,暴雨狂下,似天地在悲凉,在嚎啕的哭泣。
……
一阵冷风刮过,杨钊却是毫无感觉,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外的花红柳绿,精致的面容上早已部满了泪痕。
李隆基心中一颤,长壁一伸,紧紧的将少年搂入怀中,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稍稍的安下一些。
“妈妈死后,小国忠被张司机送到孤儿院,长大成人,经雷劈而穿越到一个先叫张小后叫杨钊的少年身上。”勒在腰间的手臂猛然一紧,杨钊却似毫无所觉,“直到认识了当朝的临缁王——李隆基。”
一点一点的将目光对向了怀抱着自己的沉默青年,一向温润的瞳眸竟然空洞无比,“不管是几千年前还是几千年后,不管是杨国忠还是杨钊,他的心中都牢牢的记着一句话——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幸福平安的活下去。”弯曲而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少年垂眸,又是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李隆基,我杨钊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确定,你要招惹我吗?”
☆、第一百零七章
一句痛苦而又坚决的话语,一个惨烈而悲痛的故事,如五雷轰顶。
李隆基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他从未想过,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人,竟然有着那样苦痛的过去,五岁成孤,失去了父母,而且还是以那惨烈的方式。身下的人只是紧闭着眼眸杨钊的流泪,他却觉的那一滴又一滴的泪水让他的心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着,伸手抚过泪水,想为他檫去痛苦和恐惧,却在触手之际,感到炙手的疼痛和滚烫,只一滴晶莹的泪水,却恍然让他承受不住……
“杨钊……”嘴巴几度开合间,只是单纯的叫出名字,却再也吐不出其他的的话语。李隆基知道,幸福不是靠嘴巴说的。杨钊不是他以前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也不是他后院那些用来传宗接代的妇人。他是他李隆基的爱人,是他李隆基放在心尖尖上用心疼爱的人,是他李隆基恨不得将天下所有捧到少年跟前只求换他灿然一笑的人。
听着耳边李隆基那低沉的话语,即便屋内在暖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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