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他从柜子里拖了一条空调被出来铺好,让梁宰平坐下,再把他的腿一条一条搬上床,盖好被子,自己也爬上来床。
一时间竟无睡意,拿了床头的眼药水帮梁宰平洗眼睛。长时间的昏迷,眼睛半睁半逼,角膜有些发炎了,分泌物明显增多,梁悦的眼药水随身带,想起来就给他用。
正撅着嘴认真掰身下人的眼睑,他突然动了一下,梁悦没留神,一额头砸人鼻梁上,连忙看,还好没流鼻血。想想好笑,使劲点着人鼻子说:“做什么?耍流氓?小爷我脑门硬着呢!”
并无回应,早已习惯。梁悦在父亲久违的怀抱里找了个舒服位置,安心入睡。
清晨特护砰砰敲门惊慌说院长不见了,梁悦在床上含糊应:“在我这里。”
爬起来看着昏睡的梁宰平,叹气,挠着一头乱发去卫生间方便。等尿完了出来,发现人好像醒了,上去轻扇了他几个耳光,想把人拉了起来,他反倒闭上了眼睛。
梁悦无奈,跟特护说,今天就在这房里吧,看着他点儿。
特护不解问:“院长是怎么过来的?”
梁悦说:“自己走过来的。”
保姆一下子老泪纵横,差点没扑上去抱着梁宰平哭:“梁先生……”
梁悦头疼,说:“他这白天睡觉晚上来劲的,要成蝙蝠侠了,你还能高兴到哭。”
保姆擦着眼泪瞪他。老人家这护主心切啊,梁悦闭嘴了。
刑墨雷被手机闹铃吵醒,虽然手机在包里,声音很小。可他今天有大手术,而且傍晚要飞青岛。
佟西言醒得很痛苦,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尤其是脑袋,痛的快要裂了,忍不住想按太阳穴,有人比他动作快,替他轻柔的按摩脑袋两侧。
疼痛减轻了,他舒了口气,但马上就吓得惊醒,呆滞扭头看枕边人,对上刑墨雷那张表情宠溺的脸,头皮阵阵发麻。
“早。”刑墨雷啄了一下他的额头。
佟西言张口结舌:“……”
刑墨雷挑眉:“嘴张这么大,想我亲你?”
佟西言倏的闭紧了嘴巴,发觉被窝里两个人身体紧贴,都没穿衣服,身体的感觉最直接,后面不舒服,好像插着什么东西一样合不拢,他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
那应该是,做了吧……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呆呆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
刑墨雷被他这可爱的样子逗笑,说:“不许再跟田蓉来往,你也不会再看到我靠近柳青或者是其他人,你爸妈那边,我会找机会说,你不用担心,知不知道?”
佟西言傻乎乎听着。
“还难不难受?”刑墨雷问,大手从他背上滑到股沟里。
佟西言吓得绷紧了屁股,慌忙推拒。
刑墨雷停下动作,低头哄:“我看看,后来几次我没用套。”
佟西言脑袋一记抽痛,咝咝抽凉气,嗓子完全哑了:“不用了……”挣扎着爬下床,腿软走不了路,jīng_yè顺着大腿流下来了。
刑墨雷本来就在晨勃状态,这一眼看得差点没忍住,下床抱起他几步送到浴室门口,料想他脸皮薄,关上门随他自己收拾。
佟西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跟做梦似的。他试探勾引了老家伙十年,都没有什么结果,怎么一晚上他睡着睡着就把事儿给睡出来了。
大腿内侧jīng_yè斑驳的痕迹遮盖不了许些牙印吻痕,腰上和其它地方一样有,想来应该是很尽兴。可他茫然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对撞击的颠簸有一点模糊印象。
撑在盥洗台的手一松开,腿软的差点站不住。一手抓着莲蓬头的开关,在热水里清理完直肠里残留的jīng_yè,草草冲干净身体,坐在马桶上不知道该怎么出去面对。
刑墨雷抽完一根烟,没见人出来,担心有异,拉开门就看到人坐在马桶盖上沉思。
佟西言眼神闪躲不去看他,刑墨雷蹲下来抬头看他:“想什么呢?”
佟西言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的事。”
“是今天早上。”刑墨雷亲吻他的膝盖内侧:“要不要再来一次,帮你恢复记忆。”
佟西言脸热了,想踢这个不正经的家伙一脚,却被抓住了小腿,一下折弯了身体,臀部暴露在空气中,刑墨雷顺势压了上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佟西言惊慌失措,扭头躲开他的吻:“不要!不!”
刑墨雷轻佻的笑,一把抱起他,压在瓷砖墙面上,轻而易举插入侵犯了几个小时的穴口,佟西言只来得及一声呜咽。
“想起来了没有?”男人故意浅浅chōu_chā。
佟西言喘息着从牙缝磨出四个字:“混蛋恶棍……”
刑墨雷用力一顶,问:“这个吗?”
佟西言浑身战栗,哪里还回答得上来。
足足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刑墨雷才消停下来,佟西言直接就要滑下地,被捞起来丢到了床上。
九点半了,电话又响,是于鹏从手术室打来的电话,刑主任迟迟不到,手术是做是不做?
刑墨雷替佟西言盖好薄被,直接从他房间衣柜里拿了备用的衣裤更换,坐床沿一边接电话一边戴手表,低声说:“先上吧,我半小时后到。”
佟西言睡得很沉,或者说昏得很沉。刑墨雷依依不舍,吻了吻他的额头,不冷不烫,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揉捏了半天,才狠狠心离开。
在大厅吩咐总台记得中午打电话叫醒佟西言,送一份清淡的餐点上去。
总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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