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建议,段时不假思索地拼命摇头,“我还是不去触霉头了。”
难道低迷下来的情绪让应长楼十分感兴趣,八卦的望着人,“他们经常欺负你吗?”
“欺负也算不上,总爱让我做些跑腿的事情,闲来无事就爱戏弄我。”段时苦着一张脸,拿筷子不停地戳碗里的米饭。他修为虽高,但是辈分低,又不会讨好巴结,因此吃了不少暗亏。
一开始想着同门情谊,总是会认真的帮着做事,后来慢慢发觉那些人就是明摆着耍他玩。碍于身份,段时也不好拒绝,这些年就这么忍了下来。
“他们怎么欺负你的,我们帮你还回去。”祁连以是唯一把素菜吃完的人,优雅地剔着牙齿说道。
“那样不好吧。”段时放下筷子,顿时有些扭捏地抿着嘴。话说这么说,那双眼珠子却十分明亮,写满了期待。
“注意分寸。”傅原冷声交代。
“不要弄出人命,否则被师尊知晓就不妙了。”涂锦笑着补充。
有了两人指点,段时咧开嘴露出两颗虎牙,可爱中又带着诡异的兴奋。
应长楼不想掺和,拉着尧白去赏月。
劝了两句也没改变应长楼的决定,段时也不再浪费时间,高高兴兴地跟着祁连以走了。
两人摸黑来到普通弟子所住的通房,因着段时对此地的熟悉,没有费多少工夫就找到经常使唤段时的三名弟子。
他们正在欺负另一个人,那人被三人围在中间拳打脚踢,段时辨认了一会才叫出对方的名字。
“周固!”
“你们很熟?”祁连以横卧于树干中,曲起一条腿,悠闲地晃着折扇,不像来作/j,i,an/犯科的。
“一般吧。”第一次做这种事,段时兴奋的双手发抖,明亮的眸子里还夹杂着害怕,尽可能小心的把身子藏在树后。虽然有黑色的遮掩,他还是很谨慎。
看祁连以胸有成竹的模样,悄悄靠近问道,“祁师兄,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祁连以反问,居高临下地瞟了眼,估摸着下面情况差不多了,随意摘了片叶子投掷出去。轻飘飘的树叶在他手上像把锋利的小刀,割伤了围殴的其中一人。
“是谁?”那人捂着受伤的胳膊,暴跳如雷的对着茫茫黑夜怒吼。
黑夜原本是最好的掩护,这会阻碍人无法辨别出凶器的源头。
“祁师兄!”段时连忙绷紧了身子贴着树干,发出轻微地急促声。
虽然不是他动的手,在那人大吼的瞬间,段时还是条件反s,he性做了个躲避的动作。反应过来之后依旧不敢往下看,心脏那里极速跳个不停。
“我是地狱来的使者,你们欺凌同门,作恶多端,今日我要替天行道。”祁连以腹部发出粗狂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钻入人的耳朵,令人不寒而栗。
段时没有料到祁连以还有这手绝活,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人,捂着嘴巴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
那些人平时多多少少也见过些世面,又在私底下横行惯了,自是不会被这番话轻易骗住。纷纷拔出随身兵器,壮着胆子大声叫嚣。
随着他们越来越难听的辱骂声,祁连以的面色越发难看,挑起一个笑容,掰断了手里的折扇。
“啊--”一阵阵痛苦的叫声响起,不知道从哪飞来的木条c-h-a入三人的手腕。轻易的就划破皮肤,顿时鲜血直流,三人手里的兵器落了一地。
看这些人得到惩罚,段时心中的郁气也消失了。想着就此收手,对祁连以比了个撤退的手势。
似乎夜色太黑,没能传达出他的意思。
祁连以嘴角含笑,优雅地折断一根细长的树枝,借着夜色的掩护从背后攻击早已自阵脚的三人,速度快地段时来不及阻止。
鲜血ji-an了一地,原本站立的三人喉间都多了一条红痕,挺立的身躯随着祁连以收手的动作轰然倒地。
“杀人了......”被欺负的那人发出恐惧大叫声,挥舞着双手惊慌失措的向外逃。
将树枝随意的丢在地上,祁连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庆幸的说道,“还好没沾到血迹。”
杀了人还能如此淡定,段时又气又怒。他只想给这几人一番小小的教训,并不想杀人,却没有想到祁连以那句‘替天行道’并非玩笑话,而是真真切切的动了杀念。
“你......”段时指着人,嘴角抽搐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祁连以好心提醒,笑得还是那般fēng_liú不羁,眼里没有半分愧疚。
命案已经发生,段时脑海里还有些乱,一听祁连以这么一说,更加六神无主,慌乱的拔腿就跑。
祁连以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回头瞥了眼被遗弃的折扇,嘴角的笑意更深。
黯淡的月光下一抹黑色的影子在狂奔,跑到木桥变时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一般地停了下来。
“尧师兄……”段时哭着叫人,半跪在桥上无助的哭泣。
“他怎么了?”应长楼抱着另一头的木桩,大声地问后面悠闲地仿若散步的祁连以。
“我可没欺负他。”祁连以摊手,状似无辜的眨眼说道。
认识这么久了,应长楼也知道这人是在避重就轻的说话。于是望着段时大吼,“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师兄杀了人。”段时断断续续的哭泣,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隔着一座桥,夜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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