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再歇会儿,这么随随便便就度过了;可现在不同了,既然某些计划已经制定了,不实施的话,那也太对不起自己躁动好久的内心了吧?
虽然因为拖延症,到目前为止,两人之间的感情进展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最重要的步骤要是再拖延下去,自己就真的无药可救了。嗯?你问什么步骤啊?嘘,不要污,他说的只是见面而已嘛。
俞然现在跟袁誓已经熟了一些,这“一些”体现在哪里呢?也就是他们把常用的联系方式都交换了一遍,平常的联系途径从短信变成了微信了。区别么,按照俞然自己的想法,就是“短信这个方式太严肃正式了,换成微信感觉距离近了很多”。事实上两者是没差的,毕竟袁誓由于职业并不能经常及时回复;短信也好,微信也罢,通常俞然发完都得等着。
这大半个月以来,俞然控制着自己主动联系对方的次数——每周一两次,努力的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除了希望小学的话题,袁誓回复的时候都有点兴致缺缺似的。俞然也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这就是事实。好在他还算是一只乐观积极向上的好青年,这点小问题,当它们处于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追求别人这个背景下,都是可以努力克服的。
在机场等待行李传送的时候,俞然再次肯定了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想法,算是给自己打气——毕竟上次是一时冲动才让袁誓来接机,临了了他还是有点羞涩忐忑的:万一人家只是因为自己过来当志愿者才勉强答应的,那作为抱着不良企图过来的自己势必会有点内疚和心塞。
他这会儿其实蛮纠结的:一边坚定了使点无伤大雅的小手段也要接近对方的心,一边又担心对方因为自己的不良企图而反感。
其实这么看来,他是真对袁誓有点意思了;要不然按他以前的性格,哪用顾及这么多。
俞然拎着行李往出口走,还没来得及把脑子里那点纠结的线头理顺,就出了出口看到了袁誓。
南方人普遍身高数值不高,袁誓一米八四的个子在外面接机的人群中就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这也是俞然一眼看到他的原因之一。大概是因为办的私事,不方便穿得太招摇,袁誓穿的只是作训服,而且肩章臂章还都撕了。俞然不晓得部队里对着装的规定,也不晓得袁誓这么穿合不合规矩,只是简单的觉得:妈的,真tm帅!
平常也见过一些把部队迷彩服当工作服穿的工人,不过那些人怎么看也就那样;像袁誓这样的,没把它穿出修理工气质的,还是少见——至少在俞然看来,是头一个。
他还没来得及调整表情,不晓得该微笑呢还是淡定地面瘫,感觉自己脸部肌肉都不听使唤了似的。见袁誓冲他招了招手,就僵着脖子点点头,然后冲那边走过去了。
两人只来得及简单地问了声好,然后袁誓帮他拨开旁边酒店旅游等等强行拉客的黄牛们,顺手提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步伐不算快地在前面给俞然带路。
大概因为y省真的是旅游大省,所以尽管这不是假期,这一路过来到袁誓停车的路上都有好些黄牛不停问要不要住宿旅游坐车。俞然平常最是不胜其烦,现在有袁誓在前面开路,一张冷脸一摆,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因此清净了。
等上了车,俞然刚刚稍微冷静点的小心脏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起来:两人独处!还隔这么近!妈呀!
他不知道袁誓有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并不是很正常的心态,紧张羞涩小尴尬……这些情绪已然把他脑子都占满了,导致他到目前为止,连一句恰当的开场白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袁誓似乎没察觉到他的紧张,顺口问道“待会儿是先带你去小学看看,还是先把行李都放好了再去?”
俞然勉强让自己脑子的想法都消停一点,思考过后道:“先把行李放了吧,再去买点东西给孩子们送去……”
俞然这句话回的有点慢,袁誓也不着急,等他说完了才道:“好。行李放了先去吃个饭,待会儿且得忙呢。”
俞然这会儿并不是很明白袁誓说的“且得忙”是怎么个意思,只是应了声“好”。停顿了会儿,道:“待会儿吃什么?”实在不是因为他太馋,只是想找个话题聊下去缓解尴尬而已,真的。
袁誓抽空看了他一眼,道:“今天时间比较紧,随便吃点将就一下,行吗?”
俞然本身对这些问题并不是很在意,况且为了保持自己在对方面前的良好形象,他哪有说“不”的,便爽快答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暗示,总觉得今天袁誓对自己的态度略好啊。
不得不承认,俞然今天的直觉确实相当准。至于原因呢,袁誓表示:既然人家带着爱心来的,就对他好点儿吧,毕竟前两天学校的新教学楼刚竣工,过去了估计够他辛苦一阵。
正如同袁誓之前所说的,他们这顿饭只能算是“将就”。y省的菜普遍偏辣,并不是很合俞然口味,况且他们又是在镇上一个小饭馆吃的,卫生条件不是很好,俞然这人稍微有点“洁癖”——又不像那些真洁癖是爱收拾的那种,他这说白了就是有点小作——所以胃口就更不好了,勉强吃了点菜,喝了两碗薄粥。
袁誓见他这样“客气”,提醒了句:“多吃点,下午会很忙。”
俞然听袁誓到现在为止已经说了两次“忙”,不过他对此仍然没什么概念,以为袁誓是在关心自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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