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咿呀、咿呀……”贺昌盛兴奋地挥动着那只能抬起来的手,不停地叫着,不知在说什么。
可贺毅知道,那是贺昌盛在向他挑衅和嘲讽,就连以往看到他时油然而生的淡淡自豪也变成了一种轻蔑和不屑。
贺毅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整了下衣服,紧接着,他蓦地朝着何昌盛一拳砸了过去。
嘭一一
贺昌盛呜声惨叫着被贺毅一拳打飞,从病床上扑通一声掉落了下来,还不等贺昌盛从一阵剧痛和震怒中反应过来,下一刻,贺毅绕过病床大步跨上来,一脚踩在了贺昌盛的身体上,用力一踹!
“唔……”顿时,贺昌盛闷哼一声,嘴边泻出一丝鲜红的血渍,苍白的五官痛苦地扭在一起。
“爸,我当您儿子不好吗?除了没有血缘关系,我可是真正把你当做我亲爸来看待的。”贺毅蹲下来,用手指抓住贺昌盛稀薄的灰白发,把贺昌盛的脸强行往后扳去,迫使贺昌盛仰着面部正对他。
何昌盛惊恐交加地怒瞪双眼,奋力地扭动着行动不便的四肢,想要抵抗和反撃,但他的身体限制只能让他强烈颤抖,用嘴发出一声声嘶吼的警告和咆哮的怒骂,尽管咿咿呀呀的让人听不懂,可贺毅一看就明白。
“爸,别费力气了,这的人全都是我的,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你那个唯一的儿子,哦不,你已经发表声明跟他断绝关系的儿子。你看,你都住院好几天了,他都没来看过你,连问都不问一声。你说,除了我,这个世界上谁还愿意孝顺你啊?”贺毅微垂着头,朝贺昌盛笑得格外无害。
一提起贺谦礼,贺昌盛的情绪就更加激动起来,他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但眼中却透出各种各样的矛盾情绪,有悔恨,有庆幸,有埋怨,也有欣慰。
“爸,你乖乖告诉我,贺氏的钱是不是你悄悄挪走了?”贺毅可不管贺昌盛现在的心情变化,他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贺氏所有的资金去向。
贺昌盛这下子,不再出声或动作了。他整个人僵直了身体,可歪着的五官上却呈现着前所未有的平静,目光冰冷地望着贺毅,似乎在说:就算我偷偷藏起来了,也不会给你!
贺毅的脸色瞬间阴冷起来,暴怒地揪着贺昌盛的头发,啪地甩了他一个结实的巴掌。
贺昌盛脸一歪,嘴角再次渗出一抹血迹,可那双浑浊却又无比清明的眼睛,自始自终都在嘲弄地看着贺毅,咧开血盆大嘴,呲哈呲哈的怪笑着。
贺毅急怒攻心,猛地一把甩开贺昌盛,跳起来对准贺昌盛的身体,展开了一阵凶狠残忍的拳打脚踢,那张英俊的脸庞充斥着一股阴鸶的戾气。
贺昌盛被毒打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直到内脏受到严重创伤而喷出一口血,彻底昏死过去,贺毅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顺手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物。随后,他朝不省人事的贺昌盛啐了一口痰,发泄完之后,就又恢复了他一贯优雅的气势,旋即,转身快速离开。
“让医生过来看看,只要不死人,随便他怎么弄。”临走前,贺毅朝保镖们交代了一句。
贺毅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辗转来到帝都一家精神病疗养院,熟门熟路地来到一间偏僻的病房内。
“小毅,你来看妈妈的对不对?小毅,你快跟他们说,妈妈没有精神病,妈妈好好地,怎么会有精神病呢?小毅,你快带妈妈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离开!小毅,小毅……”
短短几日的时光,夏蓉几乎完全让人认不出来了,暗黄憔悴的面孔上带着来不及医治而残留的疤痕,消瘦的身材顷刻间走形为风吹能到的竹竿状,尤其是她曾经一保养得洁白纤细的手掌,右手上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厚厚包裹的纱布。
那是她那夜袭撃贺昌盛时,被即将掉下楼出于盛怒状态的贺昌盛,用手硬生生掰断的。
贺毅不耐烦地雏着眉,冷声喝道:“闭嘴!”
夏蓉吓得立即噤声,可仍在泪眼哀求地望着儿子,这个唯一能救她出去的人。
“有什么办法能尽快找到刘二爷吗?”贺毅想都没想地问道。
“小毅,你要找他?你找他干什么?他根本不会认我们母子的,小毅……”
啪地一声!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夏蓉惊叫着骤然扑倒在地,半张脸立刻就红肿起来,她惊恐地含泪瞪着贺毅,怒声尖叫道:“小毅,你居然敢打我!”
“废话少说!快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联系上他?”贺毅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夏蓉,等待自己的答案。
夏蓉被儿子毫无温度的眼神吓得脸色发白,她此刻也顾不得儿子为什么要打她的原因了,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如实回答给儿子。
最后,见儿子一脸沉思的想事情,夏蓉咬咬嘴唇,磨蹭着从地上爬起来,撑着孱弱发抖的身体站起到贺毅身边,可怜兮兮地扯了扯贺毅的衣袖,委屈地哽咽道:“小毅,妈妈好怕,你带妈妈走,好不好?”
闻言,贺毅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嫌弃地后退几步,拍了拍被夏蓉碰过的地方,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等事情都过去了,我会来接你出去的。”
说罢,不再去看夏蓉失望又焦急的神情,就马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贺毅万离没想到的是,当他在无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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