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不小的压力。对不起,让你不自在了。之前约定今天要一本正经追你的,那就到此结束吧。”
结束,什么意思?
吕如蓝心里打了一个突,紧接着又听见海臣继续说下去。
“无论如何,我还是有一样东西想要送给你。是我今天早上钓鱼的时候发现的,我原本想拿它做一个特别蠢的东西,可是后来想想还是就这样比较好。我把它放在你门口了,希望你会喜欢。”
说完,海臣似乎在门口的地上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道了声“晚安”就走开了。
等到脚步声消失在另一间房间里,吕如蓝这才把门打开。
门口放着一个小纸盒,特别轻,拿在手里几乎和空的没什么两样。吕如蓝将盒盖打开,看见里头垫着几层餐巾纸。纸上面摆着的居然是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的异形珍珠。
吕如蓝陡然反应过来,今天早上海臣吃牡蛎的时候咬到的就是这个东西。当时他不动声色的把珍珠藏起来,究竟是想要做成什么?
他已经错过了询问答案的最佳时机。现在只能愣愣地看着盒子里的珍珠和自己手上捏着的湿内裤,再度陷入混乱无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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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吕如蓝又做了三四个乌七八糟的梦,每个梦都和海臣有关。如此漫长而煎熬的一夜终于过去了。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吕如蓝发觉自己真的着凉了。嗓子疼得像卡着一颗仙人球,又热得简直能够喷出火来。
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实在捱不下去,吕如蓝这才爬下来,走到隔壁去敲哥哥和杜医生的房门,想讨点药吃。
苏合和杜云飞这周值得是早班,这个钟点正在楼下张罗早餐。吕如蓝转身想要下楼,正巧遇见了才刚起床的海臣。
“早。”
为避免尴尬,吕如蓝主动打起了招呼,声音一出口才发现沙哑难听。
海臣也听出来了:“感冒啦?”
“嗯。”
吕如蓝点点头,然后等着海臣和往常那样过来帮忙找药。
可是海臣却朝楼梯口走去。
“那你多喝水多休息,我先下去吃饭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底部,吕如蓝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心里好像被掏走了什么东西,突然间变得空空的。
又在楼上磨蹭了一会儿,直到苏合上来找人,吕如蓝这才跟着下了楼。
发现了他的症状,杜云飞拿出一板感冒药,苏合还给了一副专用碗筷,让他夹了饭菜在角落里单独吃饭以防传染。
知道这样的隔离有其必要性,可吕如蓝还是忍不住的难受。尤其是看着海臣坐在大桌边吃着早饭,瞥都不朝这边瞥一眼,那种被忽视的滋味简直难以形容。
好不容易对付完了早餐,大家都建议他回楼上去休息。吕如蓝却不想再被变相隔离,主动表示出点汗有利病情。
按照计划,今天上午他和海臣的工作是翻动堆肥并且继续收割生物柴油,算是单纯的体力活儿。
前往堆肥池的路上,海臣一语不发,自顾自走在前面。吕如蓝的脑袋重得跟秤砣似的,轻飘飘的脚步跟不上他,慢慢地就落在了后头。
好不容易到了加油站旧址改造成的堆肥池边上,两个人拿起铁锹准备翻动堆肥。掀开防水布的瞬间,一股草料发酵腐败的湿热臭气扑面而来。
换做平时,这点味道似乎算不了什么。可本就头痛脑热的吕如蓝忽然捂住嘴一阵干呕。
海臣的声音不痛不痒地飘了过来:“不行别逞强。”
“谁说我不行!”
等到视线重新清晰起来,吕如蓝勉强找回平衡,抢先一步跳进堆肥池,卯足了气开始用力挥舞铁锹。
半腐败的枯叶和鸟粪被他铲得漫天飞舞。海臣却没有跟着跳下来,只站在池边看了看,然后悄悄转身走向别处。
直到额上的汗水滑下来模糊了双眼,吕如蓝终于停下来大口喘息。环视左右,他忽然发觉海臣不见了,立刻从堆肥池里爬了上来,左顾右盼。
加油站附近只有他一个人。
吕如蓝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开始移动,寻觅着那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高大背影。
终于在洗车池改建的老堆肥池那边,他发现了海臣的动静,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过去,也跳进了池子里。
海臣无奈地看着他:“你怎么过来了?”
“你太慢了,我那边的活儿都干完了。”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海臣无语,“那这里也交给你了,我去别的地方。”
说着,将铁锹往地上一丢,双手一撑就跳出了池子,转身就要往远处走。
“……”
吕如蓝想叫住他,却又抹不开脸,情急之下突然大声问道:“你是怕我把感冒传染给你吗?”
“哈?”海臣果然停了下来,“你怎么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哪有躲着你了?分片包干不是更合理吗?”
“可是我生病了!”
“生病就去休息啊!是谁死撑着一定要跟过来的?再说,不是让你多喝水了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海臣一手扶住额头,“讲点道理成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吕如蓝心里这样想着,然而话一出口,却变成了:“你说我不讲道理?!”
海臣哑口无言,嘴巴张合几次,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捡起铁锹转身就走。
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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