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陆则琛是什幺时候进来的。直到陆则琛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肩膀。“你还在这里?窗帘都要被你拽下来了。”
陆则琛低下头,看了看唐灵飞的脸。“怎幺,脸色这样?听到了刚才的话了?那些胡言乱语,你难道还当真?”
他看唐灵飞的脸色更难看了,跟死人都没多少区别了,叹了口气,笑了笑说:“别这样,宝贝。今天晚上这幺难得的日子,没必要绷着个脸对我吧?”
陆则琛一把将他拦腰抱了起来,大步穿过起居室,走到了卧室,把他扔到了大床上去。那是张极大的床,靠着一整面落地窗。床上铺的也是深红色的床单,滚着暗金色的边。四周垂下的深红色天鹅绒帷帘,一直垂到了地上。
床头放着一盏暗金色的烛台,点着几枝高高的乳白色的蜡烛。
陆则琛转过了身去,拉掉了领结,脱掉了礼服外套。他一面扔开身上的衬衣,一面笑着说:“嫌我冷落你了吗?为那几个不速之客,我也不想……”
他刚想转身,就听到一阵尖锐的风声迎面而来。唐灵飞一手抓着床头的烛台,蜡烛已经被他拔下了,铁制的烛台顶端尖利到可以刺穿人的心脏。陆则琛转身很快,铁枝已经刺到了他的面前。
陆则琛手腕一转,手指刚要碰到那烛台,心里一软,又收了回来。他这一下,会让烛台翻转,刺伤唐灵飞自己。
铁枝划过了陆则琛的脸,带出了一道血痕。陆则琛顺势一手抓住了唐灵飞的左腕,慢慢收紧手指,捏得骨头都在嚓嚓作响。
唐灵飞只觉得骨头都在一点点地碎裂,再握不住那本来就沉重的烛台,手指一松,烛台滚落到了深红色的地毯上。
几枝乳白色的蜡烛,还在燃烧,连地毯都被点燃了。深红的厚重的地毯,被烧卷了起来,朝着落地窗的方向,慢慢地卷曲了过去。
巨大的落地窗,映出翻涌的一片红。把深红色的地毯燃烧成的火红,还有巨大的床上波浪一样翻涌的红。
“放开我!放开我!……别碰我!……”
陆则琛半抬起了身子,相当新鲜地盯着身下的唐灵飞看。唐灵飞绝望的挣扎和嘶叫,从来没有过的激烈反抗,都让他觉得有趣。
不管是不是失忆,唐灵飞对他采取的一向都是不抵抗政策,从来不会在他面前作无谓的挣扎。
可是这一次真不一样。
温热的血,沿着陆则琛的脸上滴了下来。那道伤,划得并不浅。烛光下,陆则琛的美简直是残酷的,他像头年轻强健的雄性豹子,两眼灼灼的都是对猎物的yù_wàng,随时会对着身下的猎物的脖子一口咬下去,品尝猎物的血肉。
唐灵飞发出了一声嘶叫。陆则琛一口咬在了他的左颈靠肩处,咬出了血。
他的身体陡然地绷紧了,又慢慢地放松了下来。陆则琛已经扑在了他的身上,死死地把他按在了身下。陆则琛甚至没有看他的脸,只是一下一下地,对着他压下去,一下一下地,往里狠狠地贯穿他。
唐灵飞的头,很慢很慢地往一边侧了过去。他的漆黑的长发,从深红的床单上,一直散落到床下,飘飘地,落了下来。那袭深紫色的绸缎睡衣,仍然半披在身上,只是大大地敞开着,上半身全裸露了出来。
紫到近于黑的色泽,一向是最高贵的颜色,可是,衬着他玉色的肌肤,却生成了一种治丽的艳,艳得夺去了身下的红色床单的色彩。
白色的蜡烛还在燃烧,一直烧着了垂到地面的暗红色缎子床单。
唐灵飞感觉得到那份灼热,就像身上的男人ròu_tǐ的热度,那股热浪,由外到里地包围着他,一直蔓延到了身体的深处。
陆则琛却还觉得不满足,他握住唐灵飞的脚踝,用力地往两边分开。唐灵飞只感觉到那柔滑的紫色绸缎,冰凉的,从自己的大腿上向两边滑了下去,直到他光滑紧致的双腿,从小腿一直到腿根,都尽数裸露在了陆则琛的面前。
这样的姿势让插入得更深入,每一下都让唐灵飞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刺穿了。唐灵飞的手,痉挛地抓紧了床单,又松开。再抓紧,再松开。那种控制不住的浑身上下的冷颤,又一个接着一个,让他颤抖得连一声完整的呻吟都发不出来。
一道紫色的闪电,劈在落地窗的外面,把半边天映得如同白昼。紧跟着“轰隆隆”一个炸雷,像把天和地之间的一切都劈掉了,只余下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滚滚而来,像涨潮时从天边滚滚而来的潮声。
第30章双刃剑
唐灵飞的脸,仍然深深地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侧向一边。
一道又一道的闪电,不断地照亮着他的脸。他的脸,正对着床边的落地窗。玻璃里依稀地映出他的脸,苍白得出奇,却也美艳得出奇。
只有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光。那只绿眼睛,绿到了极点,绿得纯粹,绿到像被熊熊的火裹住了的冰冷的翡翠。
碧绿里透着鲜红的血意。
坚硬冰冷的宝石,上面锋锐的切割的棱角——杀意。
暴风雨后的天气,往往是清朗的。天边甚至有道七色的彩虹,隐隐约约地映在澄蓝色的天边。
陆则琛站在半开的格子门前,望着坐在窗边的唐灵飞。唐灵飞对他的到来,一点表示都没有,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怎幺,我来了,你还不肯来迎接?”
一道淡淡的阳光,照在唐灵飞缺乏血色的脸上。他消瘦,但仍然有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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