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其他书院的新学生也是这阵子到开封,到了开封自然没有不来太白居吃饭的道理,是吧?”
展昭点头,这会儿小四子已经在点菜了。
白玉堂也缓过来了,靠着窗户坐着,看街上人来人往,的确,好多年轻人,大多是书生打扮。
开封城里除了太学,还有好几座十分好的书院,出过不少能人,其中百年以上历史的就有三间,跟太学一起并称为四院,天下才子基本都汇聚这四所书院。这年头有些才学的都往开封跑,皇城么,掉下块牌匾没准都能砸中个伯乐,到了开封,入仕的机会就多得多。这也无可厚非,像公孙那样的书生毕竟是少数,大多苦读也是为了功名利禄。
小六子跟展昭闲聊了几句,小四子就点好菜了,于是开始上菜。
太白居厨子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展昭边吃边往白玉堂碗里夹菜,让他多吃点振作精神啊,回去好继续跟银子战斗。
白玉堂也是哭笑不得,展昭回了开封府之后越发精神了。
正吃着,有人敲雅间的门,展昭就听外头小六子说,“孔爷,里头是展大人和白五爷。”
“是么?”一个浑厚的男音传来,“那去另一间吧。”
展昭对小良子努努嘴。
小良子跑去打开门,往外一看。
门口,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正准备离开,听到开门声,就回头。
那男子身材魁梧颇有些英雄气概,一身黑色的官袍配着官刀。
“孔大爷。”小良子显然也认识这人,跟他打招呼。
“小王爷啊。”那大个子见展昭也在屋里跟他打招呼,就吩咐手下继续查,自己走了进来,跟展昭和白玉堂见了个礼。
展昭和白玉堂都认识他,此人是刑部的主事孔坲修。具体官职还挺拗口,展昭从来搞不清楚官职,只知道他应该是个从三品左右的官。孔坲修主要负责开封城的典狱事务,两衙三司的牢狱他都管,所以展昭经常跟他打交道。
孔坲修为人豪迈正直,而且武功高强,是少林高僧之徒,擅长硬功,练就一双铁拳,与展昭白玉堂都有交情,开封府的人也都认识他。
展昭见孔坲修手里拿着两张黄榜,就问,“有人逃狱了不成?”
孔坲修点头,“别提了,逃走了三个犯人。”
展昭皱眉,“哪个牢里逃出去的?危险么?”
小四子挪了挪地方,拽拽孔坲修的袖子示意他坐下说。
孔坲修坐在了小四子身边,伸手摸了摸他头,边跟展昭和白玉堂道,“你们回来之前开封下了两天的暴雨,城里有些砖墙老旧,塌了不少。西山的烟馆狱塌了一面外墙,有三个犯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天晚上没回牢房,一直躲在外边,等墙塌了趁机溜走了。狱卒们当时点人少了三个就已经开始找,但始终找不到。因为雨太大,到了夜里更找不到了……昨天我带着人搜了山,发现几个脚印子,应该是跑进开封城里躲起来了。”
说着,孔坲修打开手里的黄榜给展昭和白玉堂看。
白玉堂看黄榜,展昭问,“烟馆那边的都不是重犯吧?”
“这三人本来判得也不是太重,一个是惯偷、一个是骗子,还有一个比较凶恶一点,是山匪,不过他也只打劫没杀过人。”孔坲修抱着胳膊,“只是最近开封人太多了,还都是些书生,出出进进的,得快些将人抓住,不然伤了无辜就不好了。”
展昭点头。
白玉堂忽然指着其中一人,道,“这人我好看见过。”
孔坲修和展昭都凑过去看,就见白玉堂指着的,是那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长相凶恶的山匪,名字叫邱健。
“五爷什么时候见过。”孔坲修赶紧问。
“就刚才。”白玉堂想了想,“应该是他,我们刚才进太白居的时候,他从太白居旁边的巷子里走出来的,正好跟我打了个照面,感觉有点鬼祟所以有些印象。
“那错不了了!”孔坲修高兴,“刚才也有人报官说看到他在太白居附近,所以我才来这里找的,他往哪个方向走的?”
白玉堂走到窗边,给孔坲修指路,“那边,走的大路。”
孔坲修道了谢,带着人就找去了。
展昭摇头,心说这贼也是倒霉,跟过目不忘的白耗子打了个照面。
孔坲修是走了,不过那黄榜还留在桌上,黄榜上详细写了几人所犯的罪行以及刑期。
小良子和小四子好奇地拿着研究。
小良子看了之后忍不住说,“这个山贼的刑期下个月就到了哦,他怎么一个月都熬不住了要越狱啊?等到下个月出来不行么?”
展昭接过黄榜看,果然,邱健本来下个月就能获释了。
“其他两个也不是多长的刑期,不越狱半年之内也都一定能获释。”白玉堂也觉得奇怪,“逃狱罪加一等,感觉很不划算。”
展昭也点头,“烟馆里头的大多是些小偷小摸,犯不着吧……冒这么大风险逃出来,就为了早个十天半个月。”
白玉堂给展昭夹了一筷子菜,那意思——管他呢,那人就走了没多久,以孔坲修的本事应该很快能找到,回去再多蹲半年呗。
展昭将黄榜收了,反正这事儿也不影响他食欲,继续吃饭。
……
先不说展昭等人在太白居大快朵颐,且说这会儿的太学。
太学里,林萧老夫子站在院子里,正翻看王琪抄好的名录。
包延和庞煜这边也完工了,正喝茶吃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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