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可不兴买个小花瓶或者毛绒玩具当礼物。
吃够了,沈秦天他们告辞。毕竟是在长辈家里,谁也没放开打闹,就连陈焕和赵军也老老实实,一改往日的嬉哈作风。
“这份肉排给没能来的那个同事带去吧,叫刘阳兵对吗?”林老师拿饭盒把预留的排骨装好,递给了沈秦天。“下次来家里玩一定要叫上他啊,今天很多菜都没法带给他。小沈,菜我交给你,麻烦你啦。”
敲山震虎,没错,林老师就是在用长辈的关怀,来敲打一下家里这俩娃娃,林蔚然和林慧玲正好都属虎。
三婶准备了很多菜,就是给在场的每人带一份走也是够的。但林老师偏偏只给刘阳兵,而且是托沈秦天转交,表示了他对刘阳兵的关心,对沈秦天的信任。
玲子赶在脸变红之前,抬手捂了捂双颊,又抹了抹额头,然后扭过红彤彤的脸,低声问她妈妈自己脸上还泛油光么,刚才吃太饱了。三婶说你瞎揉啥,皮肤都红了。
林老师笑着给大家开门,回头招呼林蔚然送客人下楼。只这一瞥,林老师心里沉了几分。
刚才女儿那反应就是此地无银,她要不是为了掩饰脸红,又何必当着一群客人的面去揉脸还硬说是出油。而蔚然,脸上没有异状。
没反应无非是两种原因:神经粗、深藏不露。
第一个原因林老师想都懒得想就排除了。
林老师看着林蔚然从小长大,这孩子比玲子更内敛更细致,当然也可能是学表演的缘故,他刚才一点儿没露馅。
他深藏不露的原因,应该是已经想好了要怎么面对沈秦天,如何处理他们的关系。他打定了主意,不管外界怎样,他都不会变。
如果是这样,那真的棘手了。林老师深知林蔚然脾气执拗,认准一条道就埋头走下去,当初他挨了他爹多少骂,都硬要坚持学戏,一路伤痛走到今天,在省院有了正式编制。
林老师真希望林蔚然还处在纠结犹豫中,害害羞羞别别扭扭,那还有干涉的余地。现在他如铜钟般岿然不动,刮风下雨又怎能动摇他。最多风雨时日久了,铜钟被腐蚀,最后破损倒塌。
但这绝非林老师想看到的结果。
这一晚林老师失眠了。他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就在不久前,如果提起沈家兄弟,蔚然要么夸沈越天,要么把话题引到院里的演出,反正就是不正面说沈秦天。他在躲避。
可今天,送走同事后,林老师说这个沈秦天太客气了,还单独准备了礼物。蔚然不再岔开话题,但也没接嘴,他只是眼神明亮地听着。
当初同意他到省城找工作,到底是对是错呢。最近因为忙自己的工作,真是有点疏于对孩子的管教了。
黑暗中,林老师捏紧了睛明穴。
三叔只知自责,又哪知梦中人这一节。林蔚然向来信天信命,于是面对命运的提示,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不再迷茫,不再纠结。
“啥时候装修完?”孙瑞要了瓶菠萝汽水,他马上要参加决赛了,团长明令禁酒。
“工期四个月。”沈秦天也不喝酒,他买了可乐。
“正好你生日前完工。”然后邀请林蔚然前去。
“就你聪明!”沈秦天切了一声。他最喜欢孙瑞懂他心思。
尽管近期工作忙,但他俩个还是有空就聚聚,说点心里话。
“下周按计划进行啊。”孙瑞下周决赛。
“必须拿个金奖,不然以后在家里没地位。”你老婆是银奖,你要是铜奖就衰了。
“哥哥准备演到七十岁呢,这么多年还拿不到金奖啊!净给我压力!”孙瑞斜他一眼。
“求婚的时候就是金奖不更好么!”
“戒指帮我收好!”为了比赛后的求婚,孙瑞请沈越天帮忙从国外带了个戒指。倒不是省城没有金戒指卖,但洋货嘛,听着就有档次。
“她在戏校不后悔没演出机会?”
“戏校也可以当嘉宾参加演出嘛,又不是告别舞台。”
“兄弟,你眼光真好。” 沈秦天发自内心赞叹。
“谢谢。”孙瑞笑弯了眼。
楚兰已经正式调走了,这就是前些日子刘阳兵郁闷的原因。虽然刘阳兵已经知道楚兰对自己无意,不然收了那几十封情书好歹会回复吧。但现在心上人调走了,平时想见一面也不容易,哎。
离开省院,去省戏校当老师,没几个人能理解。楚兰大好年华前途无量,却在事业上升期选择了每年两个假期的教师职业,演出机会少了不是一点点。还不是为了和孙瑞结婚后能多照顾家庭。
“你也加油。”孙瑞举起汽水瓶,和沈秦天碰了一下。
英雄折戟,风云变色。随着杨再兴一个硬僵尸摔翻在地,一代抗金名将捐躯报国。
折子戏《小商河》结束,红幕拉上,孙瑞翻身起来,迅速整理了一下盔头和靠旗,等待幕布再次拉开,迎接评委打分。
孙瑞是本次比赛的热门选手,前三场的总得分排第一,只要最后一场不出意外,金奖是妥妥的。
苍天不负有心人,孙瑞之前的刻苦训练没有白费,开场后他不是正常发挥而是超常发挥,所有高难度动作个个精彩到位,不光武打好,更诠释了人物性格。评委一致认可了他的表现,总分第一。
接到孙瑞从北京打来的报喜电话,沈秦天和林蔚然开始按计划进行。先准备气球。一九九三年,省城街头还很少见心形气球,沈秦天提前让妈妈从沿海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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