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宇,好像出来了,他捅了秦大哥一刀。”
“妈的,这个废物,练那么多年练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等我一会儿——哎,等等,你怎么能说话了?”
陈槐笑了笑“可能被吓到了。”
秦楚涵评价一句“因祸得福了。挺好。”
陈槐在手术室外面坐着,看见医生出来,赶忙迎上去
“请问他伤的重吗?”
医生摘了口罩
“没事,问题不大。伤口已经缝合了,静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但是大量失血最忌讳耽搁,这次耽搁的时间太长,若是再晚一点我们就回天乏术了。”
“是,谢谢您。”陈槐答应着,跟到病房去,他有些后怕,万幸的是沈旭天及时看到,若是没看到,那秦楚霁就……
他摇摇脑袋,探进去握住秦楚霁的手,温度正常多了,他放下心来
“小槐!哎,还没醒呢?”
陈槐站起来,看着秦楚涵点头
秦楚涵盯着他衣领上干透的血迹,瞪了秦楚霁一眼道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陪着。不好意思啊,我哥自己的破事儿管不好,尽吓唬别人。”
陈槐看着外面的天色,摇了摇头,“算了,有些晚了,我先陪着吧,他不醒我不放心。”
秦楚涵眼神在他俩之间荡了几个来回
“行,那今晚你陪夜,我去买些日用品,明天我换你。”
陈槐点头,送他走了。病房里安静下来但也没静多久,隔壁床的大哥不知伤的是哪里,疼的叫唤,拉长了声音扯着气一声一声的叫,他老婆躺在靠墙的钢丝床上,也不理睬,想来是听惯了,无能为力
可四下漆黑,那声音又一声胜过一声,叫的陈槐心里发慌,他也不敢自己去小床上睡了,伸手进被子里抓住秦楚霁才勉强镇定下来,就着这个姿势趴在床边睡着了
秦楚霁睁开眼,毫无装饰的天花板近在眼前,鼻腔里消毒水浓郁的味道熏得他有些恶心,不用问都知道这是医院。他动了动手指,感到一阵阻力,低头去看发现陈槐趴在边上睡得安稳,他扯开被子看了一眼,陈槐拉着自己的手,十指交扣,不由得唇边就多了一丝笑意
“啧——”抬头一看,秦楚涵倚在门口满脸嫌弃,手里端着洗脸盆和一堆崭新的日用品
他道“来了,麻烦你跑一趟。”
秦楚涵没接茬“我有什么麻烦的?他才麻烦,就这么趴一晚上,腿能麻半天。”
他走进来,把东西放好,才问
“姚宇是怎么回事?”
秦楚霁挑眉“肯听我说了?”
“啧——”楚涵拉长了叹一口气“我什么时候不肯听你说?一直都是你拉个脸,一声不吭,不够添堵的。”
秦楚霁突然笑了,觉得自己因祸得福,要不是受了这一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弟弟这样自如的讲话,他道
“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
楚涵算了算“也有5年了,估计在里面好好表现减了2年刑。”
秦楚霁叹了一声“是啊,他最会审时度势,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好处。是我太不小心了。”
楚涵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当时不是都上爷爷跟前跪着了,信誓旦旦的,转眼把人送监狱去关着,你可真行。”
“他——”秦楚霁看了看陈槐,人还睡着“就像小槐这么大的时候,他就有些理想,想造一把超过ak的步,枪出来。当然是好事,我也很支持,有时候会从爷爷那偷些内部刊物给他参考。一年两年都没成功,他就急切起来,梦想成了执念,满脑子只剩那一个念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走上了弯路。他和境外军火公司勾结,想用我们95式的研发设计资料换更他们的资料,他被诓了,自己的东西寄了出去,想要的又迟迟不来。可他居然傻到想用更多资料去换,他已经听不进劝了。要是任由他自己去做,总有一天我看不住的时候,他就要犯错,与其等他以后犯更大的错,不如亡羊补牢。所以……我报警了。叛国罪,7年。”
“就这点儿事?”楚涵一摊手“那这个姚宇够狠啊,他寄给爷爷那份东西要被看见了,爷爷能把你生生打死。你看上他什么了?”
秦楚霁笑“那时候他不这样的。大概监狱真是个挺可怕的地方,我对不住他,捅了也就捅了,算是我赔他的。”
楚涵呲牙“你可真大度。一点儿没看出来他喜欢你啊,对你这态度,还没小槐对你一半好。当时你们交往的时候我就觉么出来了,不是池中之物啊,整天带刺儿似的跟谁都炸。还是我们小槐好。”
“别,小槐……和我没什么,他还小,以后能找着更好的。”
秦楚涵看着他“啧——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表情……行了,我先到食堂打饭去。你坐这儿等着。”
秦楚涵身影消失在门口,秦楚霁才伸手摸了摸陈槐的发顶
真的,还小呢
陈槐是被隔壁床的叫唤吵醒的,那大叔夜里闹腾过白天居然还有j-i,ng神,与夜里的动静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拉长的调子一出口,陈槐还当自己在做梦,冷不丁手上捏了一把,被捏的那只手却动了,将他缓缓包裹起来,很温暖
“醒了?试试能站起来吗,腿麻了吧。”
陈槐抬头,脸上全是被压的红印子,眼睛都睁不开
秦楚霁笑“先高抬贵手,让我去趟厕所。”
陈槐忙松手,习惯性的打字“你怎么不叫醒我啊,不好意思。”
怎么不呢,有些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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