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睛地瞪着苏文若那只被老者握着的手上。
只是他一问,那老者却是满脸犹豫,半晌未有开口。聪慧之人,一眼便知他是在骗人,可偏偏苏文若便是那般愚笨之人,不但不走还给了他银子。
于是彼日下午,苏文泽便陪着苏文若听了那老者一下午的胡言乱语。老者说得俱是好话,将苏文若哄得甚为高兴,只是当老者说苏文若日后与其妻,定然是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时,苏文泽的脸色便已黑了许多,随之当即将人拉走,不再听那老者胡说八道。
什么与妻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那人就是胡说八道!
苏文泽一想起此话,心下便是一阵恼意。
等到走进一道安静无人的青砖小巷时,他方才停住步子,放开握着苏文若的手。随后,他回首,便见满脸茫然的苏文若愣愣地看着他,他心下的恼意不由更盛。
“你怎会这么笨?!”苏文泽恼道。
“……”苏文若不语,只是心下也为此话觉有些恼意。
“怪不得别人会看不起你!”
他实在气极,他想他的大哥怎会那般愚笨。被人握着手不放便算了,还听那人胡言乱语,还一直给他银子!
然那人没有回答,刹那间一片沉寂。
良久,忽听一句:“我是你的长兄。”
苏文泽愣了愣,而后恼道:“那又如何?那人分明是在骗你,你竟还信他说的!”
“那又与你何干!”苏文若的眸中满是愠意,“你凭什么管我?”
三言两语,便让苏文泽无话可说。
确实,自己又凭什么管他呢?只是看着那老者握着他的手不放,便无端端的生气,那确实奇怪得很。明明往日看着他亲别的女人,看着他抱别的女人,自己还没有如此生气……
只怕是近日来的亲近,让他以为大哥已然是他的了……
以为终不过是以为,到底是成不了真的。
“我……”苏文泽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害怕了,他当即捉住了苏文若的手腕,只看着眼前之人许久,也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然却听苏文若道:“泽弟,原来你也嫌我笨,你也看不起我。”话音刚落,他竟是微微一笑,只是那笑里俱是苦涩。
看着他的笑容,苏文泽也自觉不好受,他说那番话时本是无心一说,何况那时还如此生气,言语间的口气自然是重了许多……
握着苏文若手腕的手不由更紧了些,他此时很想说些什么,只是却又不知该要说什么。他害怕他不论说什么,苏文若也会拂袖离去,如那段时日一样,对自己不理不睬,对自己黑着一张脸。
“大哥……我没有……”
“没事,我不怪你。”苏文若挣开他的手,随之抬起拍拍他的肩,“回家吧。”语罢,便先走在前方。
“对不起。”苏文泽道。
“没事。”苏文若停住了步子,只是未有转身。
接着,苏文泽上前几步,便伸手环住了苏文若的腰,下颔枕在他的肩上:“大哥,我想留在你的身边一辈子……”说着,便轻轻握住了苏文若的手,指尖轻抚着他掌心间的掌纹,只传来阵阵痒意,“若你许我,便回首看我。”
那人言语之间的温热气息,俱呼于他的耳边,只让他脸颊耳根皆红得彻底。他闻言而后,不由低了脑袋,看着那如白玉般的指正轻轻抚着自己的掌心,一时之间,他竟觉有些动心了。
只是不过一时之间罢了,他终还是没有回首。直至那人将他放开后,他方才心虚地低着头徐步走在最前,往苏府的方向行去。
……
还未踏进庭院里,便见一女子正坐于石桌旁品茗赏景,一袭淡黄罗裙,不施粉黛的面容仍好看如旧,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眸若春水,肤如凝脂,那美人便是苏家的大夫人姜夫人。只是苏文若在远远见到她时,便赶忙躲了起来,只怕她今次来找自己,又是想责骂自己一番。
可他细想一番,近日以来,自己也没有闹出何大事来,这几日里,俱是随着苏文泽学射箭。随着苏文泽,又能闹出何事来?他这几日里都没有去过青楼赌场一逛,也没有与莫锦秋出来散步了。
想起莫锦秋,便想起那日见到的终日冷着脸的公子。虽是生得漂亮,可终还是个男人,莫锦秋他这是脑袋生草了么?
后来,犹豫许久,苏文若也还是走了出去,他走到姜夫人之前坐下,接着便有小厮为他端来了茶水,他接过茶水,轻唤一声:“娘。”
“嗯。”姜夫人颔首应了一声,随之她将茶水放下,“我听闻你与文泽,近来倒是亲近了不少。”语罢,便是一笑。
“嗯,他教我射箭。”
“学得如何?”姜夫人问道。
此话一出,苏文若倒是想起昨日之事来了。便在昨日午后,他于庭院里学射箭,那时苏文泽说,只要他能射中靶子三次,便让他休息,哪知他射了整整一下午,也不过中了两次罢了,偏偏最后一次,如何也中不了,只气得他将□□摔在了地下。
思绪渐回,便听他支支吾吾地回道:“甚好、甚好……”
姜夫人闻言,而后笑容更深了些许,她握住了苏文若的手温柔道:“文泽他学识比你渊博,你若有何不懂的,便要虚心去问。”
“哦。”苏文若点了点头。
“先前,我听你说要考明年的乡试。”说着,姜夫人便让青荷搬来了十几本书卷,放在了石桌上,“娘自是相信你定然能考中的,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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