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迭!”
门被轰然踢开,率先冲进来的燕紫天一脸苍白地扑向天涯,将熟睡的燕红迭扯到自己的怀里,退到了一旁,一脸警戒冰冷的望著茫然不解却隐隐不安的天涯,看著燕紫天毫不犹豫地摇醒燕红迭,一边紧张万分地询问刚才有没有发生什麽事,一边示意身後的人把自己围起来,天涯更是不安到了极点,发生了什麽事吗?!
“小迭!他真的没有对你做什麽?!
“没有啊……大哥,怎麽了?”
“……没什麽,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紧紧地搂住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燕红迭,燕紫天的脸色终於渐渐缓和下来,似乎终於稍微放下心来。
“大哥?”
“小迭!答应大哥!离开这个人,你想要什麽人都可以!只有他不行!”
“我只要他!”
脸色一变的燕红迭霎时感觉到了某种不对的气氛,本能地挣脱开燕紫天的怀抱,没有为什麽,也不要听解释,只是扑到天涯身上,死死地搂住,紧张地望著周围的人。
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现在……又为什麽……
“天涯先生,您从回来之後就一直没有睡过吧。”
“是。”
冷冷地盯著眼前一身藏服相貌平凡到极点的男子,天涯无意识地将抓著自己的燕红迭搂紧,不是因为这个人是对自己施什麽咒术的人,而是……天涯感觉到要发生什麽……
低声安抚下正想把弟弟抢回来的燕紫天之後,藏人撒莫再次将目光落到了天涯身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无奈与苦笑。
“无论你信不信,但你身上的咒术真的不是我下的,而且……你身上的也不是‘御神咒’……你中的是巫术里失传的禁咒‘岁残情’……”
“那又如何?”
似乎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麽,脸色微微发白的天涯涩声问道。
“在传说中,这种咒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子所创制的,这种咒术令她的丈夫和一个女人在一年之内爱至深,而咒术发作之後,这个丈夫在无意识的状况下杀了那个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果……果然吗……
身体几欲倒下的天涯猛然吐出一口血,同时搂住燕红迭,不让脸色剧变的燕红迭出声,他说自己一直没睡过的意思……就是自己只要失去意识就会咒术发作杀掉燕红迭……
回想起曾经有过的一次经历,将手掐在燕红迭颈部的自己……
“……果然……已经发作过了吗……”
见天涯痛苦绝望的神情,撒莫就知道天涯已经有过一次经历了。
“此咒……无解。”
“大哥……”
“不要再说了!他只有三个选择,死,你挑断他四肢的筋,或是这样活著!我绝对不会允许他伤到你!而且……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冰冷的地下室里,眼看著燕紫天第一次不顾自己的哀求转身离去,燕红迭死死地咬了咬牙,回到天涯的身边,用力地抹去眼泪。
“别哭……”
笑望著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燕红迭,天涯心疼到了极点,不过……这是自己的选择没错,就算燕紫天不这麽做,自己也会在这三个选择里选择任意一个,自己……绝对不要伤害他,回想到那时的情形,天涯知道自己该选择什麽。
赤裸著身子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天涯两个足踝的锁链上分别连著一个高密度的合金球体,虽然天涯的腿可以任意弯曲,但却只能大大的展开不能合拢,双脚也无法移动,而双手则被扯到身後,将两小臂弯曲贴到一起用粗大的链子锁住,然後高高吊在地下室顶端,长度令天涯只能跪立著,如想站起身,必须将上身努力弯下才可以。
好奇怪……在这种时候,自己竟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自己曾经说过即使做他的狗即使被他锁著也无所谓,自己那时的确是那麽想的,而想在……依旧……
可以不用去面对“滴血”的责任……可以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地想著主人……可以……看到主人拼命想要救自己出去的温柔泪水……
真的……很温柔呢……
不曾给你一个坚定保证的自己,那麽,就用自己的自由和自尊来让主人安心吧……
“主人……可以……摸摸我吗……”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天涯的声音依旧含著燕红迭所熟悉淡淡羞涩以及淡淡的不安。
“涯……”
“我不知道什麽时候主人会忘记涯……我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再也等不到主人……所以……请摸摸天涯好吗……天涯想……想感觉到主人……”
低下头,不顾铁链磨破肌肤的痛楚,天涯轻轻地吻著燕红迭眼角的泪水……
“啊……”
忽然,燕红迭的手原本搂在天涯颈部的手落到了胸膛右方那颗冰冷异常的蓓蕾上温柔地揉捻著,就在天涯羞红著脸颊将自己的胸膛高高挺起的时候,燕红迭的手指忽然发力,男子如此敏感的一点几乎被生生捏暴的剧痛令天涯惨叫出声,本能地向後退去,却又因拉扯的疼痛不得不颤抖著身子停了下来,惊恐地望著贴近自己的燕红迭。
望著激痛出眼泪的惊慌天涯,燕红迭的手缓缓松开,而另一只手则拿出一盒令天涯熟悉万分的东西。
“涯……想要的是痛的……对吧……”
“……是……”
颤抖著声音应道,天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想要痛的……是……自己想要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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