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举起酸痛的左手和大家挥手示意。天知道他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el急急忙忙找林修承助理,说陈幸跳窗跷家了,助理敲林修承办公室门时,林修承早就知道了。
他虽然叫人撤了陈幸的监听和监控,但是出于一些不可告人的,例如被他自定位成“关爱养子身心健康”、“我就是看看他在哪里”、“万一丢了可以及时发现”等原因,他依旧可以在软件上查看陈幸的定位,陈幸一走他就知道了,林修承之道陈幸是闲不住的,所以他并不着急。
“他单手撩倒了两个保镖?”林修承问助理。
助理有些为难地摇摇头:“他……是爬下去的。”
林修承愣了愣:“爬下去?”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顾擎你快看我给你发的视频!那不是你家吗?爬墙那个是不是陈幸?天啊,太惊险了,不过陈幸怎么受伤了?”
林修承敷衍了顾擎几句,看电脑屏幕弹出了顾擎发的信息窗口,上面有一个视频网站的链接,他挂下电话,打开来看,一段大约十分钟的视频。
视频像素不高,镜头一直晃动,拍摄者不时发出抽气声。
图像上的身影已经爬到了八楼的位置,他一只手抓着下水管道,踩在阳台沿上的脚滑了一下,险些摔下去,围观的人群一片惊呼。林修承心跳差点停了,他看不下去,直接将视频拖到最后,陈幸潇洒地对着镜头挥手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走下街去。
林修承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陈幸气死,他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情绪,抓了车钥匙去捉人。
陈幸去了蒋正真学校,他换了一所新的语言学校,气氛很不错,学校门口有一家小咖啡店。
他下了课,陈幸正喝着果汁等他。
“没劲,酒也不给我点。”陈幸支起下巴和走到他身边的蒋正真抱怨,蒋正真年满十八,可以光明正大喝酒了。
蒋正真问他怎么出来的,陈幸昨晚还在控诉他监护人没收他门卡和钥匙的事情。
陈幸向后仰,身子靠在椅背上,有些兴奋地告诉蒋正真:“我从十六楼爬下来的。”
蒋正真呆了呆,怀疑地看着陈幸:“你他妈有有病吧?”
“真的,我手现在好像废了。”陈幸老实地抬起左手,给蒋正真看他的血泡和抓水管时滑出的血痕,“可能还有点肌肉拉伤,已经握不紧了。”
蒋正真摇摇头:“你真有病,没跑了。”
“不是,”陈幸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觉得我和林修承很奇怪,他凭什么这么管我?”
“你们是有点儿超过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蒋正真评价,“可我看我弟那个监护人,我靠,一秃顶日耳曼,就他来英国的时候出现了十分钟,哪像你这个,这么牛逼。”
蒋正真不知道陈幸和林修承的渊源,他只知道林修承是陈幸在英的监护人,他又说:“哪有这么有钱的监护人呢,还对你这么好,别是另有所图吧?”
这都没说到陈幸纠结的点上去,他有点意兴阑珊地搅搅杯子里的冰块。
陈幸野惯了,他反感林修承这样管束他,可更反感安然享受这种管束的他自己。他怕极了这样温水煮青蛙的变化,一看见林修承,他就想起梦里的那一双又热又烫的手,明明林修承和他都没有那个意思,他却做了这种梦,陈幸再也不像陈幸了,他上一秒坐在窗台上想事儿,下一秒已经一个冲动,从楼上翻了下来,逃离了那所漂亮的监狱,出来找自己。
蒋正真见他一个人发起呆来,眼睛扫了扫窗外,一辆跑车停到马路正对面,那是他肖想很久的款,他就多看了几眼。
陈幸手机响了,是林修承,他想想还是接了。
“在哪儿?”林修承问他。
陈幸道:“在登机口,我要回国了。”
“为什么?”
“因为你关着我,”陈幸弱弱地说,他也知道自己理由不充分,他刚才一时热血上头,这会儿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可能过不了林修承那关了,又补充,“还嘲笑我。”
“哦?”林修承下了车,他带了一副墨镜,一身黑西装,终于像个黑社会,气势汹汹地往咖啡厅走过去。
陈幸听着林修承话筒里有脚步声,便问他:“你在哪里?”
他身边的玻璃被敲响了。
林修承就站在咖啡厅的玻璃墙外,面无表情地看他。
陈幸也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出来吧。”林修承对陈幸说。
陈幸和蒋正真说了拜拜,拖拖拉拉地拎着自己的双肩包,踱到外边,灰溜溜跟着林修承上了车。
林修承车上的屏幕正在循环播放陈幸爬楼视频,林修承一声不响地开车,车子密封性好,柏林之声的音响三百六十度环绕着他们,全是视频嘈杂的背景音。
“好爸爸,”陈幸苦着脸认错,“别放了,我知道错了。”
林修承直视着前方:“你没错,是我不好,我不该关着你。”
陈幸求饶:“那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
“嘲笑你呢?”
“我……我本来就是刚刚发育……”陈幸脸皮再厚也说不下去了,他换了一种思路,把给蒋正真看过的手伸到林修承眼前去,“痛死啦。”
距离爬楼过了一段时间,他的手看起来更可怕了,青青紫紫,全是血痕,陈幸又伸手捏了捏林修承放下档位杆上的手:“也没有力气了。”
“我们去哪里啊?”他又问。
林修承依旧保持沉默,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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