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岚也为他高兴,可是想到他做的事,又蹙起眉:“你当时为什么要跳下去。”
“这个。”商竹鸣回过身,望着柯彧岚,却发现柯彧岚在与他视线相撞时转开了眼,商竹鸣心内奇怪,但还是说道,“看来师兄是知道臻儿的事情了。”
柯彧岚不答反问:“你早知道他是龙?”
商竹鸣摇摇头:“并不确定。”前世的时候夏夕臻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龙,商竹鸣会联想起来也是因为玉简上记载的天灵根的事情。毕竟他活了三千多年,唯一的天灵根也只有夏夕臻,让人不想到一起也难。
在经历天劫之时所看到的那一幕幕,更让他确定,如果这个世界他没有来,夏夕臻也许已经被人活生生的放光所有的血,割下所有的肉了。
可是到底为什么会晚?知道夏夕臻是龙的那人又是谁?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那人又为什么会知道,在平行宇宙的另一边,商竹鸣也想不起会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谁。
而且当时情况危急,他也是抱着万分之一可能成功的念头。他用自己的灵气与神识引导夏夕臻的灵力与神识,当他全身的灵力全部枯竭神识也逐渐消散,意识到巨龙冲天而起的时候,他才敢让自己真正的陷入死亡。之后的痛苦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就在好几次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简直要怀疑当初徒弟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他能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柯彧岚。
“如果。”柯彧岚冷静的说道,“夏夕臻不是龙,而你也死了,那你有没有想过,留在外面的我,是什么心情。”
商竹鸣低下头:“我总不能让你们都死在这里。”
商小夏抽抽噎噎的跑过来,蹭着商竹鸣:“主人,我愿意和你死在一起。下次不可以再丢下我了。”
商竹鸣蹲下身抱住它。
柯彧岚看着商小夏,深吸了口气:“算了。我们都活着就好。只希望师侄能早日出来。”
商竹鸣点点头,他看了下四周问道:“梵真呢?”
柯彧岚说道:“他回去了吧。”
“你有问他和师尊的事情吗?”
柯彧岚看了他一眼又飞速的移开眼:“没有。”
商竹鸣皱起眉,觉得师兄好奇怪。
他坐在峰边,抱着商小夏看着被太阳照的金光千瑞的云层,心想为什么在涅槃池,心魔都会出现。
那心魔一会化成夏夕臻英俊阴沉的脸,不断地质问他:“师尊,你竟然为了别人跳下来送死,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命也只能是我的!是不是只有把你在意的人全部杀光,你才会成为我一个人的?”
商竹鸣心想我也是为了你好吗。
一会又变成夏夕臻稚嫩的脸,流着眼泪看着他:“师尊,好疼,好疼,我好怕,师尊,不要丢下我,不要不理我,师尊,呜呜呜,好疼,他们一直打我,一直骂我,还割我的肉,喝我的血,呜呜呜。”
商竹鸣的心都要碎了。
一会又变成前世夏夕臻温柔的样子:“师尊,我陪伴你千年,却是抵不过那孩童的一滴眼泪,我早该折断你的翅膀,让你留在我的圈地里,哪里都不能去,就算是死,你的魂魄也该只属于我一个人。别人又有什么资格夺得你的心。”
商竹鸣欲哭无泪,心魔大爷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叫你爸爸行吗?
可是心魔显然不愿意放过他,轮番轰炸,炸的他都不知道哪个夏夕臻才是夏夕臻了。一会觉得三个好像都是,一会又觉得三个都不是,一会又觉得只有其中一个是。结果就在他整个人混乱不堪的时候,那心魔又投了一颗□□下来。
“一切都晚了,你前世害我至此,如今又想来做戏,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商竹鸣犹如五雷轰顶,我前世怎么害你了?我前世还不是把你捧在手心当个宝吗?
小祖宗,心魔爸爸,心魔爷爷,求放过。
商竹鸣当时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又被涅槃池折磨,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很奇怪。
夏夕臻为什么会说前世?那心魔到底什么意思?真的是我的心魔吗?可是结合如今夏夕臻一会厌恶他,一会又缠着他的情形来看,真的很不正常。商竹鸣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就在他发呆着胡思乱想了几天,涅槃池又出现异象。
他回过神,紧张地站起来,跟他出来的时候完全不同,涅槃池烈火猛涨,池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渐渐见底消失,烈火犹如再做最后的挣扎,跳跃不止,一会窜上半空,一会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霸道的拽下来,须臾也全部不见踪影。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涅槃池消失了……
只剩一个全身赤条条七八岁的孩童坐在里面,正是夏夕臻。
商竹鸣怔忪了一会,又回过神高兴地跑过去,他发现夏夕臻全身皮肤犹如新生,以往的疤痕全部消失不见了,他抱起他,夏夕臻也温顺的回抱着他的脖子,还对他微笑。
我的天!他性格都涅槃了吗?
可当柯彧岚看过来的时候,夏夕臻却突然敛去了笑容,冷冰冰地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神情。
商竹鸣却没有发现,他抱着徒弟喜极而泣,宝贝心肝小祖宗地乱叫一气,夏夕臻也紧紧抱着他,把自己的小脸埋在他的肩窝。
“你没事太好了。疼吗?”
夏夕臻摇摇头:“我没事了师尊。”他轻轻抹去商竹鸣的眼泪,“别哭。”
“主人,小主人还没穿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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