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什么,目光怀疑地看向他:“话说,你堂堂一位王爷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说着,她目光瞬间变得有些暧昧,像是在说‘哦,我懂的。’。
墨清言又怎会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他倒也没有与她一般见识,只是边将目光移开边回答:“来找你。”感觉到她有些诧异的目光后,他又道:“本王肚子饿了。”
牧惜语微微一愣:“难道你要我做饭给你?”这个,王府里不是有他的厨师吗?
他浅浅一笑却没有答话,俩人就这样慢悠悠地在空寂的大街上走着,偶尔她觉得无聊就抛了几个话题,气氛也还算和谐。就是,旁边那家伙似乎高冷了那么一点点,回应的都是很简短的句子……
直到她回去,才明白墨清言刚才那句肚子饿了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墨清言在府里是怎么演的,反正回去时阿福就跑到她旁边笑吟吟地说:“王妃出门整日未归,王爷可担心死了。咱们让他先用晚膳,他都说吃不下呢。”
顿时有种刻了千古罪人的千斤石压在身上的感觉,偏偏墨清言还在一旁说:“无妨,王妃久未出宫,难得能够出去玩一玩,本王不怪她。”十足十的好夫君!
她好想说,刚才是谁抱怨自己肚子饿来着?
晚膳结束他俩便一同去了书房,名义上是好好交流交流,实际上是一位要看书,另一位无聊跟过去凑热闹的。
牧惜语刚想好好看看这里边都收藏了什么书时,墨清言突然问了句:“下午到城里做什么去了?”
她转头看向他:“不是给你留了字条说我就去随意逛逛吗?”
他瞄了她一眼,从一本书下抽出了一张纸,神色戏谑地反问:“你说这张?”说着,他勾嘴一笑:“本王看不懂。”
“看不懂?为什么?我句子应该用的……”本想说她写的句式还挺妥当的,看了他手里的纸几眼后,她突然反应过来:“喂,你该不会是在讽刺我字丑吧?”
墨清言收起了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这说话的态度与人前实在有巨大的差别。
她咬了咬牙没有回他,只是坐在另一边独自郁闷。这又不能怪她,以前在现代都是用笔写字,来到这里得用毛笔,文字又是很复杂的那种。前世托墨子佑的福,她在宫里的时候也有尝试练一些比较简单的字。实话说,她现在的字迹比当初刚穿过来时候好多了。
见墨清言气质优雅地坐在桌边翻阅桌上的东西,她想起了风溯雪,便问:“对了,听闻你和国师……是好朋友?”
他头也不抬地反问:“怎么?你对他有意思?”
本想回他说别把她说得跟个花痴似的,可她想了一会儿,却是笑吟吟回答:“和他聊了一会儿,我觉得他很温柔啊!至少,不会像某人拐个弯来说人家。”
墨清言扬嘴轻笑了一声,依旧是头也不抬:“嗯,那倒是。”顿了一会儿,他才悠悠接道:“他向来有话直说。”
她现在很想鄙视自己,为何总要自讨没趣。
这里的书房和皇宫那个比起来小了一些,也没有满满的书架,严格来说还是挺整齐。只不过他书架上摆的都是一些类似史书史册之类的文学书籍,她不会有兴趣的那种。
她在架子上找到了一叠摆得整齐而且没有灰尘的纸,抽了几张下来摊开一看,上面满满都是手写的字,她看得一脸惊奇。
那是毛笔字,不过确实非常整齐好看,一笔一划有力之余又带着几分轻柔,而且直接一看好像还给人霸气高冷的感觉。然后,她就不自觉想到外边那个人。
这是他写的?如果是的话,好像能明白他为何要鄙视自己的字了……
完全不能比,没得比!
一脸挫败地将那几张纸放回原来的位置后,她默默走了出去,从旁边拿了一张圆椅子放到他书桌面前,大大方方地坐下来看着他:“墨清言,你书房里的书怎么都那么无聊……”
“你还想从本王的书架上看到什么?”这么说完后,他抬眸笑意浅浅地看了她一眼反问:“春、宫图册?”
“……咳咳,我不介意啊,如果你书架上有这样的东西。”说着,她很豪爽地说:“毕竟是男人,你若不看这样的东西才不正常吧?”现代人们常挂在嘴边的不就是,‘男人谁不看爱情动作片’吗?
墨清言和她说话的同时似乎正在写东西,她这才发现他是左撇子。见他在写字她很识相地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眨着眼睛看他在写什么。可那些字,正着看都有些复杂,更别说反着看。
直到他放下笔,她才托腮问:“你府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他理了理桌上的东西:“怎么?天印城才玩一天,就厌倦了?”
“不是啊,毕竟要在这里住一年,不可能天天都只靠着在城里打转消遣吧?”三百六十五天下来,不厌倦就奇怪了。
墨清言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慵懒地看着她半响,突然勾嘴一笑问:“我几天后也许要出城一趟,你要跟吗?”
她当下本来是想直接回答要的,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有点不对劲,目光略怀疑地盯着面前的男子:“这么好?是不是有诈?”
他挑了挑眉,把手移开后换个姿势往后轻轻一靠:“不想?那就罢。”
牧惜语闻言一咬牙:“去!”诈就诈,谁怕谁?反正不管怎么弄,他总不会把她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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