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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里,两人都站着不动,彼此盯着对方。
是杜九先移开视线,目光从他的脸上滑落到腰际,先前没注意到,黑色的制服搭配锃亮的皮带,突出了他的腰线纤细而强韧,这家伙有具相当不错的身体,名副其实的衣架子。杜九扬起下巴,问:“你打算怎么拷问我?”
“打到你说为止。”警棍在刑耀祖手上转了个圈,直指杜九。
警棍朝他挥去时,呼呼的生风,力道和刚才打刑家宝时截然不同,又快又狠。杜九侧开身,勉强躲了过去,第二棍挥下来的时候他只能借助手铐的铁链格挡,重击之下,双手一阵发麻。
刑耀祖根本不是拷问他,而是想打残他,把憋着的一肚子气全撒到不相干的杜九身上。
杜九也感受到他的戾气,肩膀挨了一棍,先是钻心的痛,然后左边半个身子完全麻痹了。杜九深吸一口气,这个长得漂亮的男人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棍接一棍的追打,压根不屑于防守。
胸口又中了一棍,杜九佯装跌倒,待男人欺近时抽身,回旋跳跃,手上的锁链缠住了他的脖子。刑耀祖当下一愣,他不防守是因为对自己的速度有信心,即使杜九突袭也能避开,但没想到被束缚的男人竟然有这样的爆发力,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杜九在后方拉住了铁链,勒紧他的咽喉:“把警棍丢下。”
刑耀祖不肯,呼吸被扼住,白玉般的面孔慢慢涨红。
杜九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依然勒得他紧紧的,只是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附在耳边说:“不怕死是吗?可是为了我去死值不值得呢?”
刑耀祖松开手,警棍落地,发出了一声不服输的铿锵。
杜九从他腰间摘下了手铐,先从后面铐住他左边的手腕,然后直接拽过去把右手铐上,最后才放松了勒紧他的锁链,让刑耀祖得已呼吸和说话。整个过程刑耀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找不到机会,在监狱里遇上练家子并不奇怪,但从杜九干脆麻利的上锁动作看来,此人似乎并不简单。
“卑鄙!”刑耀祖连骂人的时候表情也是冷冰冰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掉以轻心。”杜九撤下了锁链,用一只手掌捏住他的咽喉。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自保,如若刑耀祖不是往死里打,这一顿他挨过去就算了,毕竟跟管理方做对没有好处。但现在既然不做都做了,就不在乎做得更过分点。
杜九空出来的那只手去解他领口的纽扣,一颗接一颗,指尖挑开了衬衫衣领,落在他锁骨上。
刑耀祖眯起凤眼,冰冷的语调里隐含杀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正在非礼你。”话音落下,杜九又动手解他制服上的银扣。
刑耀祖有点儿愕然了,因为遗传自母亲的这张脸,令他从小到大没少招蜂引蝶,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正大光明地对他说出非礼两个字,别人即使不忌讳刑家,也忌讳他本身的实力。可是杜九不但说了,还做得理所当然,让刑耀祖不知该如何应对。
杜九可不管他在想什么,趁着这空隙已经解开了他上衣所有的纽扣,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从平坦的胸膛到紧致的小腹,不存在一丝的赘肉。杜九的手指在他的腹肌上流连,由衷的赞美:“你的身材真不赖。”
刑耀祖再也忍不下去,冷冰冰的面具碎裂,眼里满是羞愤地挣扎起来。
他身上的制服敞开着,半遮半掩,因为挣扎而扭动着身体,看上去更加的诱人犯罪。杜九眼波暗了下来,昂然的下身顶住了他的臀部,哑声说:“你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危险的雄性气息咄咄逼人,刑耀祖身体僵硬,动不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从来没试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在密封的禁闭室里,双手被锁上,衣衫不整的任人玩弄自己的身体。心中既觉得屈辱,又隐隐有丁点羞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是刑家宝那种扶不上墙的烂泥,刑耀祖三个字,背负着太多的使命、重担、以及尊严,即便就是死容不得让任何人作践!
仿佛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杜九放开了他,后退了一大步。
“用不着摆出一脸无地自容的表情,我即使qiáng_jiān了你,也只是针对你个人,和其他事情一概无关。”杜九走到了禁闭室门口,回过头说:“感谢你的拷问,让我茅塞顿开,我现在就去向狱长交代清楚。”
他说罢就开门出去了,也不管刑耀祖双手仍被铐着。
刑耀祖目送他的背影,恨得浑身都发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把来监狱的目的抛之脑后,只想着要杀了这个男人,亲手割断他的咽喉,一根根剁下他的手指,挖出他的眼珠踩烂!
杜九说到做到,当真去找了监狱长。
只不过,他并没有说出那个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只是提出了交换条件。杜九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监狱长答应别再找他麻烦,那么到了英雄会举行的当天,他就把秘密说出来。
狱长根本无从拒绝,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就是撬不开他的嘴。
为了表示诚意,狱长还假装客气了一番,命人除掉了杜九身上的镣铐,还说要给予他特权。就在他一个劲地夸赞特权人有多少好处时,杜九权当他放屁,扬长而去。
当杜九正式成为第四个特权人的时候,距离他和冯涛决战的日子,仅仅只剩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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