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被一条胳膊圈住,换了节拍,江心言差点没反应过来,险险地跟着她的步伐迈向舞池边缘,以至于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着伊丽莎白,鼻尖闻见一股熟悉的幽香,不禁侧目。
伊丽莎白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
这个动作本该是男士挽着女士来跳,但江心言成功地进入了小媳妇儿一样的角色,任由身边这个骄傲的女王搂住她,踏着拍子随前队走到舞池尽头,然后松开,交换舞伴。
换到的舞伴是个年轻的小帅哥,她猛然想起伊丽莎白说过的话:敢跟男人跳舞,就把对方的头砍下来……
幸而跳完一小段后,又重新换了回来。
伊丽莎白像个山大王似的,强势夺回了她的东方小美人,到下一段该换舞伴时,直接搂着江心言回到了舞池中央,一下子打乱了所有人的节拍。
“你干嘛…?”
“回去我就给他定个叛国罪。”
“喂…”
“别说话,跳舞。”
乐师们很机智,改了几个拍,大家跟着随机应变,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先前的舞步,而江心言却没心思再跳了,满脑子担忧着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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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大厅再度响起热烈的掌声。
江心言松了口气,觉得有些累,不仅跳舞是个体力活,这整支舞下来她都紧绷着神经,丝毫不敢松懈,生怕闹什么笑话,给自己也给伊丽莎白丢脸,现在看来还好,她挺满意自己的表现。
回到座位,侍女奉上美酒,她还没喝就被伊丽莎白一把夺走,“不许喝酒。”
“为什么?”
“上次是谁醉倒在我床上,嗯?”暧昧低语,刻意加重了“床”的发音,眼尾挑起一抹戏谑笑意。
倏地,脸上微热,咬紧了唇:“这跟我能不能喝酒有什么关系?”
“说明你酒量不好,喝了容易出事,上次是我的床,下次可就不知道在哪里了。”收敛了笑意,认真地看着她。
“那你不也喝么…”狡辩,绝对狡辩。
“你能像我一样喝倒十个男人吗?”挑眉,语气变得严厉,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似是警告。
“……”
骇然,江心言缩了缩脖子,不再狡辩,也许这就是后世“要么滴酒不沾,要么千杯不倒”的说法,除了佩服之外,还有那么点心疼……
目光扫过女孩儿情绪低落的脸庞,轻叹,转移了话题:“我有礼物要送给你,跟我来。”
语毕,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起身,往侧门走去,驻守的侍卫纷纷颔首,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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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位于白厅后面相连的小房间,里面堆满了各贵族大臣们和外国使节送来的圣诞礼物,从璀璨闪烁的黄金珠宝,到珍稀昂贵的兽皮,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环顾一圈,有些无措。
伊丽莎白神秘一笑,转身走到房间的角落,搬出一块被布盖住的长方形物品,约莫半人高,“猜一下,是什么。”
摇了摇头,心里隐约有些期待。
修长的指节捏住厚布,轻轻掀开,一幅半身人物肖像画赫然映入眼帘,借着亮堂的烛火光芒可以清晰地辨出画中人生动的五官。乌发如墨,明眸皓齿,嘴角浅浅勾起的轻笑,远眺的目光像是期待着什么,绽放出一抹透亮的光彩。
这人……不正是自己吗?
颜料的色彩还很鲜艳,应该是最近才完成的作品,但是她丝毫没有印象,这种肖像不应该对照着本体才能画出来么…
“我画的,像吗?”
不知什么时候,伊丽莎白绕到了她身后,悄悄揽住了她的肩膀,凑近。
“像,可是什么时候……”
“我把你的容貌,记在了脑子里。”轻声低语,瘦削的下巴越过女孩儿微微颤抖的肩,双手按住,游走。
呼吸一窒,像微弱的电流窜过心头。
纤细的指节滑落肩背,忽而,一双有力的胳膊圈住了她的腰,耳畔拂过s-hi热气息,轻笑:“喜欢这个礼物吗?”
“喜欢……”身体僵硬,连舌头也变得笨拙,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回答,不知是因为喜悦还是恐惧。
“那…你有没有礼物送给我?”
暧昧喑哑的声线扰乱了江心言的思绪,她下意识抓住了圈在腰际的手,奈何像烧红的铁钳一样牢牢禁锢着,越掰越紧,然后整个身子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伊丽莎白怀里,头顶笼下一片浓厚的y-in影。
“没有…唔…”
温软唇瓣随着滚烫的呼吸陡然欺上,带着一丝疯狂与蛮横侵入唇齿间,是陌生的味道,尽数纠缠起她愈渐粗重的气息,宛若一只粗暴的野兽。
心里那道脆弱的防线倏然崩裂,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朦胧的烛光刺得眼里泛起氤氲水雾,模糊了面前人的脸,知觉,随着肺部渐渐殆尽的空气被抽离……
“第一次吗?”
松开快要窒息的女孩儿,眉头微蹙,眸底却涌起一丝愉悦。
她像只重回水里的鱼,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涨红的脸颊温度灼人,看起来有些狼狈,无措地点了点头,避开那道灼热的视线。
“这是我收到的,最满意的礼物。”
也是无价之礼。
☆、29
回到大厅,热闹嘈杂的气氛依然不减,乐团又换了曲子,舞池里跃动的身影越来越多,每个看似在用心跳舞的人,实则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梦境。
黑暗与明亮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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