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道:“母后没事,是你父皇大惊小怪硬是把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叫回来,看你,都瘦了!辛苦我儿了!”
洛尘封更是自责,将母亲的手又握紧了一些,道:“孩儿没事,母后要赶紧好起来,好给儿子做您最拿手的桃花苏酥。”
“好好好,母后今晚就给封儿做。”
“不急,等母后凤体恢复再做也不迟,孩儿会一直陪着母后的。”
皇后灰蒙的眼眸瞬间一明,“封儿这次能留多久?”
“母后要孩儿陪多久孩儿便陪多久,若母后不想孩儿回婉约,孩儿便不回去了。”
“当真,你不是哄母后开心?”皇后久病的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孩儿何时骗过母后。”
待母亲熟睡之后,洛尘封将自己的父皇请到了室外,问道:“父皇,母后她到底怎么了,怎会突然病倒?”
皇帝一声长叹,缓缓道:“数年前你母后染上顽疾,那之后便落下了病根,加之这些年操劳过度,这次病倒只怕是前景堪忧啊!”
“那,那御医怎么说?”
“这病不是一两日便能好的,御医又能有什么良策。封儿,你母后半生辛劳,最牵挂的也就是你。你既重孝道,该知你母后最牵挂你的是什么。”
“孩儿明白。”
皇帝继续道:“以前父皇不逼你是因为清楚你的性格,万事都喜欢自己做主遵从内心,但如今朕不想再等了,若你还无中意之人,朕不介意为你赐婚,也好了了你母后的一桩心事。万贵妃有一侄女,今年刚满十六,朕……”
“父皇!”洛尘封连忙打断,道:“孩儿已有心仪之人。”
“哦?当真?是哪家女子说来听听。”
“她,她只是江湖中人,孩儿此次来得匆忙,下次再带她来拜见父皇母后。”说道此处,洛尘封脑海中闪过颜雪君的面容,不由一怔。
皇帝爽朗一笑:“既然如此,待你母后身体好些你便将她和她的父母接回京城来,顺便给你们把婚事办了。”
皇帝转念一想,道:“不行,这样一来一回太费时,朕还是改日便派人去接她们……”
“父皇,万万不可!”洛尘封急忙道:“这婚姻大事乃人生要事,儿臣……儿臣还是亲自去接的好。”
皇帝想了想,“朕知道你最在意忠孝礼仪,如此也好,亲自去接更显示你的诚意。不过……”话锋一转,提声道:“别妄想随便找个女子来糊弄我们,朕决不轻饶!”
“儿臣不敢。”
☆、怀孕
自从听说洛尘封有了意中人,久病的皇后倒是精神一日比一日好,洛尘封却是寝食不安。他本早已绝了成亲的念头,才会胡乱编了一个借口,如今却是进退不得。
在京中呆了三日,洛尘封便被帝后催促着离开了京城。
这些年洛尘封很少回京,便是因着只要一见面,父皇和母后便会拿他的婚姻说事。他既不想伤了他们的心,也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找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所以这些年能避则避,如今却还是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
回到拂风山庄,洛尘封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推开门看到床榻上的颜雪君时,不禁一愣,“你还没走?”
这话让颜雪君有些不快,只是刚刚才吐过一阵,身上没什么力气,也不想与他计较,遂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确是不想留在这里,只是身体不适才不小心多住了一阵子。若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马上离开。”
“不用。”洛尘封一路劳顿加之心事在梗,此时不甚疲惫,只淡淡的丢下两个字便到另一间屋中去了。
他那冷淡的态度叫颜雪君微堵,虽然的确是抱着目的才留在这拂风山庄,但他颜雪君不是那种厚颜无耻之辈,既然这主人不欢迎他,他何必留在这里受人白眼。母亲想要的东西,日后他自会再想办法来寻,何须早早在此受着窝囊气。
洛尘封刚沐浴完,刘伯便找来了,对洛尘封嘘寒问暖了一番。
“刘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山庄之中可否太平?该不会再有人上门叫嚷着要比武什么的吧?”洛尘封问。
“那倒没有,只是有一件事情,关于颜公子……”
“颜雪君?”洛尘封皱眉:“他怎么了?”
“额……”刘伯似乎难以启齿。
见刘伯犹豫,洛尘封心中疑惑更甚,“这么难以开口,是不是他惹出了什么麻烦?”
刘伯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原因,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刘伯如此犹豫?”
“额。”刘伯犹豫再三,这才娓娓道:“自主子离开婉约不久,颜公子便时常恶心泛呕,油盐不进。起初老夫以为是颜公子重伤未愈之故,不曾料想那呕吐之症却是越来越烈。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颜公子他……他……”
“他到底怎么了?”洛尘封不耐道。
刘伯定了定神,道:“若非奇症,颜公子该是怀有两个月身孕了。”
“什么?”洛尘封怔住,“怎么可能?他……他可是……男子!”
颜雪君是男子,他洛尘封只怕是除了颜雪君父母之外最清楚这个事实的人了。
男子怀孕,怎么可能?真是闻所未闻,荒谬至极。
刘伯继续道:“一直以来,老夫都觉得颜公子脉象奇怪,起初也没往这方面想过。主子出了远门,颜公子也不愿意老夫再为他诊脉,直到几日前,见呕吐之症顽固不愈,颜公子这才允了老夫为他把脉。颜公子脉象往来流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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