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代安,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梦儿的主意了!不然下回我一定把你揍成猪头!”朱鄞祯望着楚代安挂彩的脸,有些得意。
“朱鄞祯,你真有够幼稚的!”楚代安抬手碰了碰自己红肿的嘴角,一开始他以为朱鄞祯对他出手果真是因为气到失去理智了,结果后来他发现朱鄞祯专攻击他的脸。于是,楚代安知道了,朱鄞祯根本是在借题发挥,伺机报复他的突袭。
幼稚又怎么样?朱鄞祯不以为意地扯扯嘴角,反正沈梦璐不接受他的好意,他也绝对不会让楚代安占了便宜。朱鄞祯宁可让沈梦璐自己回寝殿上药,也不想给楚代安鸡婆的机会。
“楚代安,本王最后提醒你一次,记住我们的约定,与梦儿保持安全距离!不要让本王后悔当初的决定!你改相信,本王要杀你,易如反掌!”朱鄞祯冷漠的嗓音里是认真的警告。楚代安有几分实力,从刚刚的打斗中,朱鄞祯已经摸得很清楚了,他要杀楚代安,甚至无须假借他人之手。
楚代安毫不畏惧地迎上朱鄞祯阴鸷的眼眸,“朱鄞祯,我会一直如约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哪怕是你也不行!要是你再敢伤害她的话,我发誓,一定会带她走得远远的,让你永远都找不到!”
朱鄞祯的眸子一紧,“楚代安,你敢!你想带走她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会知道我敢不敢的!也会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本事的!”楚代安站起身来,整了整被扯乱的袍子,不再理会朱鄞祯,顾自转身离去。
朱鄞祯双拳紧握,眼若寒星地瞪着楚代安远去的背影。楚代安,你要是胆敢带走沈梦璐,我发誓,上至天堂,下至地狱,掘地三尺我都会将你找出来,碎尸万段!
至于沈梦璐,朱鄞祯无边幽暗的眼眸里,是无尽的愧疚和压抑的痛苦。朱鄞祯痛苦地捧住自己的脸颊,他能感觉得出来,沈梦璐对自己的绝望在与日俱增。
两颗渐行渐远的心,要如何才能重新靠近?朱鄞祯悲痛欲绝,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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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刚过,来参加姬文华忌日的宾客就陆陆续续到了。
沈梦璐已经重新换了一身雪白的素衣,若无其事地站在门口迎接来宾,仿佛先前那一场闹剧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嘴角的伤口已经做了处理,并用口脂做了精心的掩饰,一眼望去,丝毫察觉不出异样,不过仔细看却依旧能发现她嘴角的红肿。
朱鄞祯也换过了一身衣服,被楚代安打伤的脸颊也精心做了修饰,却依旧透着淡淡的淤青。望着挂着浅笑,得体地迎接来宾的沈梦璐,朱鄞祯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沈梦璐与朱鄞祯一左一右站着,各自负责迎接女宾和男宾。姬皇后和姬太傅来得最早,随行的还有姬夫人和姬家一些有声望的长者和他们的夫人们。
见到姬皇后的马车,朱鄞祯和沈梦璐同时上前行了礼。“儿臣/臣妾见过母后!”
“免礼吧!”姬皇后淡淡地应了一声,神色有些落寞。今日的姬皇后也一改往常华丽的打扮,穿得异常朴素,虽然没有穿素服,不过却足够让人感受到她的吊唁之心。
姬文华到底是姬皇后一手带大的,往年姬文华的忌日,姬皇后虽然没有特别的表现,可免不了是心情惆怅的。姬文华过世多年,从未有过一场像样的忌日,姬皇后内心也是有颇多遗憾的。可真正有人替姬文华张罗忌日一事,却又令姬皇后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宽慰,却莫名令人怯步。
母后,进去吧!”沈梦璐注意到姬皇后眼里的惆怅,却并未说什么,只是谦恭地扶住了姬皇后的手。
“嗯。”姬皇后望着沈梦璐低眉顺眼的模样,淡淡地应了一声,抬步往府内走去,其他随行的女眷也跟了上去。
沈梦璐因为姬文华的忌日与朱鄞祯闹情绪的事,姬皇后也听了一耳朵,这难免让姬皇后心中有所不满。姬皇后以为沈梦璐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大家闺秀,可倘若她只是一个揪着别人的过往不放,心胸狭隘的人,终究难讨姬皇后的欢喜。
本来一开始,姬皇后得知沈梦璐主动为姬文华张罗忌日一事,对沈梦璐大加赞赏,觉得她有容人之心,有主母风范。可得知沈梦璐因此事和朱鄞祯闹腾,那么姬皇后就觉得沈梦璐有些虚伪了。倘若沈梦璐并非真心为姬文华办忌日,又何苦多此一举闹得大家都不痛快呢!
见状,朱鄞祯也招呼着姬太傅等男宾客往大堂走去。
走到大堂门口,沈梦璐停下了脚步,亲手取了一支白玫瑰递到姬皇后面前。“母后,请您拿着这个。”
姬皇后皱起了眉头,没有伸手去接。“沐妃,这是何意?”姬皇后转头望着大堂门口摆得满满当当的新鲜白玫瑰,疑窦丛生。
“母后,这是为华妃娘娘准备的。臣妾听说,华妃娘娘性情高雅,生前又偏爱白梅,便自作主张用鲜花代替香火来悼念华妃娘娘。可惜现在尚不是白梅盛开的时候,臣妾便特意命人去寻了这白玫瑰来替代。华妃娘娘是爱花之人,想必也会喜爱这白玫瑰的。”白玫瑰,在现代就是一用来祭奠亡者的装逼的好东西之一。沈梦璐用这上好的白玫瑰来供奉给姬文华,也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母后,臣妾想请所有来宾为华妃娘娘送上一朵白玫瑰。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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