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沈梦璐望着被镀上阳光的金銮殿,发出如痴如醉的赞叹。
“嗯,很美!”朱鄞祯望着沈梦璐如梦如画的眉眼,发出迷恋的赞叹。阳光洒在沈梦璐绝美的脸上,落入她明亮的美眸,泛起金色的光芒。在朱鄞祯眼里,沈梦璐的灿烂胜过那美轮美奂的金銮殿。
朱鄞祯和沈梦璐专心看风景的时候,殊不知他们二人也成了一道风景,落入了旁人的眼中。
明德宗走到金銮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朱鄞祯拥抱着沈梦璐,二人双双迷恋地望着金銮殿的模样,那画面,令明德宗莫名感觉有些震撼。
明德宗示意安公公不要出声,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回廊的转角,眸光深邃地凝视着朱鄞祯和沈梦璐相依相偎的画面。
安公公来回打量着朱鄞祯夫妻和明德宗,心下十分局促,猜不透明德宗此刻的想法。
“儿臣参见父皇!”打破这个静谧画面的人,是朱鄞褶。进宫早朝的朱鄞褶远远就看到明德宗驻足观望朱鄞祯和沈梦璐的画面,画面虽美,却不合常理。
朱鄞褶浑厚的嗓音,在这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响亮。朱鄞祯和沈梦璐同时一愣,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回廊处,神色模糊的明德宗。沈梦璐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儿子/臣妾参见父皇!”朱鄞祯和沈梦璐对望一眼,赶紧上前朝明德宗行礼。
明德宗眸光淡淡地扫过朱鄞褶,再扫过朱鄞祯,最后落到沈梦璐身上,半响才冷声开口,“都起来吧!”
“谢父皇!”沈梦璐被明德宗审视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安。这金銮殿是早朝的地方,而自古后宫不得议政。如非必要,连姬皇后都不会轻易出现在这金銮殿,而今,她贸然出现在这里,恐怕,会惹得明德宗不高兴吧!
“老二今天怎么来得这样早?”朱鄞褶领兵多年,早就闲散惯了,都这早朝一事也是持着随兴的态度,迟到是常有的事,这么早到还真是新鲜。
“儿臣昨日里得父皇教诲,这不打算痛改前非,想争个第一,博一句父皇的夸赞。可谁曾想,儿臣还是来晚一步,这第一已经被四弟和四弟妹得走了。”朱鄞褶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朱鄞祯和沈梦璐。“四弟与四弟妹可真是恩爱有加,难舍难分啊!四弟连上朝都舍不得与四弟妹分开么?”
朱鄞祯飞快地皱了下眉,不着痕迹地往前一步,阻断了朱鄞褶望向沈梦璐的视线。
“父皇,母后差不多也该起身了,儿臣先带着梦儿去给母后请安,一会儿再来。”朱鄞祯只当没听到朱鄞褶的挑衅,神色自若地请示明德宗。
“嗯,去吧!”明德宗不欲多言,淡淡地应了一声。
“臣妾告退!”沈梦璐读不懂明德宗的心思,不过无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被朱鄞褶看到她出现在金銮殿已经是麻烦事一件了,万一被其他早朝的大臣看到,更加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朱鄞褶嘴角那抹诡异的弧度告诉沈梦璐,今日她与朱鄞祯的无心之举,必然要成为他人的诟病了!
远远离开金銮殿后,沈梦璐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明德宗逐渐模糊的面孔,如果她说,她只是觉得这金銮殿视野开阔,最适合看日出,所以便跑到这里看日出来了,不知道能不能说服这位集威严与仁慈于一身的君王?
“父皇,不打算管管?”朱鄞褶望着朱鄞祯和沈梦璐相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
明德宗面色平静地看了一眼朱鄞褶,“小俩口恩爱,朕有什么好管的?”
朱鄞褶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小俩口恩爱?!他指的是这个吗?朱鄞褶可不认为他这英明神武的皇帝老爹会听不懂他的意思。“父皇,对四弟和四弟妹果然仁厚!”
“朕如你们所愿当个慈父不好吗?”明德宗当然明白朱鄞褶意指沈梦璐出现在金銮殿的事,只不过是故意装傻而已。
慈父?!朱鄞褶嘴角的嘲讽更深了。明德宗向来是个慈父,只不过他的仁爱慈祥永远只针对他捧在心尖的儿子而已。
今日不合时宜出现在这金銮殿的是朱鄞祯夫妇,这明德宗才能如此风轻云淡地说一声嗯,去吧!倘若换作别的儿子带着自己的媳妇儿在这金銮殿悠闲地看日出,恐怕要面对的就是明德宗的暴怒了吧!
朱鄞褶甚至已经自行脑补了一番,明德宗面色铁青地扔出一个滚字的模样!
明德宗这心,已经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246.意外与皇后婆婆探讨人生
“难得你今日来得早,不妨跟朕说说番族议和一事吧!”明德宗不想朱鄞褶继续纠缠此事,泰然自若地扯来了话题。
“是,父皇!”朱鄞褶知道多说无益,也不想再浪费口舌。他好不容易荣耀回京,断不想再惹怒龙颜,被流放到蛮夷之地去了。
朱鄞褶在外征战,这一去便是十余年,其中的心酸无奈,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外人都当是他不肯回京,素不知他是回不了京。因为明德宗早就有言在先,他一旦回来,就必须无条件交出百万大军的兵符。
朱鄞褶冷笑一声,他这个恭王爷,除了手握兵符以外,再无其他。倘若连兵权都被剥夺,那么,他甚至比分了封地的朱鄞袹和朱鄞禧都不如。
朱鄞褶知道他一旦交出兵权,明德宗自然也会为了以示公正而封他一个藩王,然后再名正言顺地将他驱逐出京。
藩王?朱鄞褶眼里冷笑一声。他不是没有志气的朱鄞袹,也不是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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