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数笑着给他拨了几只虾在碗里,动作很利索,还是以前车祸照顾他时留下的习惯,改不了,也不想改。
“没事,偶尔土豪一回。”肖数又给他弄了几个扇贝,末了用纸巾擦了一下手上的油渍,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说,“陪我喝杯酒吧,你好像从来都没有陪我喝过酒。”
肖意也不拒绝,如今暂时没有工作,没有其他顾虑,落得一身轻松。不过肖数说的一杯酒远不止一杯,反正最后他们回旅馆的时候都有些微醺。
肖意去洗了澡,带着一身水汽出来,脸颊上还有些淡淡的红晕。
肖数原本懒散地躺床上看电视,等肖意出来,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了。肖意刚挨近床铺,他就把人拉了过去,压上去亲。
“哎!”肖数忽然叫了一声,有什么东西硌着大腿,他伸手从被子下摸出一个白色的贝壳,有点大,周围有刺,很漂亮。
“你捡的?”肖数问,他们白天去过沙滩,没见这些东西,倒是踩到几只横行的小毛蟹,在沙子里转来转去。
肖意笑着摇头:“没有,在摊子上买的。”
“想送给我?”肖数笑了笑。
“嗯,但是又觉得送不出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肖意仰躺在床上,用手捂了一下微烫的脸。他觉得自己又不会画画,也没别样的心思,总不知道该送些什么。
“我挺喜欢,你送的都喜欢。”
肖数亲了亲他的脸,在他边上躺下,抱住他。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头有点晕。”肖意蹙了一下眉,感觉灯光有些晃眼,伸手想去关灯,被对方拦住。
肖数摸着他的脸颊,与之对视,眼眸清澈明净,能触及到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他看得有些痴了,不由自主地亲吻他。至少在这一刻,他还能够拥有,也算是一种福分。
“你喜欢这次旅行吗?”肖数问。
“喜欢。”肖意闭上眼睛。
“我也是。”肖数声音有些喘,光裸的后背全是汗水,他不知疲倦甚至有些疯狂,好像是最后一次能够拥有对方似的,总也不够。
“别……”肖意手拽紧了床单,表情有些痛苦。
肖数最后疯狂了一把,大汗淋漓,叹了口气关掉灯,在黑暗里抱紧对方。身体得到满足,心却有些空,那种好像随时都可能失去的彷徨,占据了全身。
对不起,肖意。
他们从普陀回来,没几天肖意就要动身去深圳。肖数把他送到机场,看着他进入大厅的背影很快淹没在人群里,眼里的不舍跟悲伤才显现出来。他低头沉默了好久,捏紧了拳头转身离开。
肖意在飞机上时情绪有点不高,落座后,望向空旷的停机坪,若有所思。邻座恰巧是同行,一路凯凯而谈比较兴奋。肖意则以听为主,很少搭话,这样的状态保持到了飞机降落。
肖意刚出来,就看到亲自来接的师哥邵明。风度翩翩的男人,谈笑间从容淡定,没有距离感。肖意过了恍惚的劲,打起精神与之交谈。其实当他双脚踏在地面时就开始有了一阵紧迫感,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陌生的工作环境,无一不在提醒他,新的挑战开始了。
从车里望出去,华灯初上,夜景迷人,这里的夜较之别处多了一份骚动与诱惑。
邵明驾着车,望着旁边的人笑了一下,问:“以前没来过这里?”
肖意淡笑:“出差过不少城市,这里真还是第一次。”
“嗯,以后慢慢会习惯的。今天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送你去酒店。”
“谢谢邵总。”
“别客气,以后都是同事。我们是校友,又都是沈言的朋友,自然我们也是朋友。”
夜宴,邵明叫了些部门负责过来,大家都熟悉了一下,没扯得太远。宾馆就安排在附近,结束后,肖意就去了预订的房间。刚才一直没机会打电话,这会儿已经十点左右,肖意给肖数去了个电话。
电话里肖数并没有特别异常的地方,只说刚从店里回来正打算洗澡睡觉。
身处陌生环境的第一夜,肖数此刻的情绪有些低迷,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这段时间一直两个人,分开了一下子有些不习惯。
肖数听他不说话,就问:“怎么了,那边还习惯吗?别勉强,工作哪都有。”
“工作上没什么,就是……”肖意也不知道说什么,迟疑了一下说,“你有事别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肖数笑了一下,说,“行,我听你的,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吧。”
“好,明天给你电话。”
肖意确实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别的,从他开始接手工作那一刻开始,各种压力接踵而来。他是从事务所直接任职企业,中间没有过渡,且是完全陌生的工作环境,所有部门人际关系需要从零开始,外部关系也要一一熟络。
这段时间他忙得晕头转向,无暇顾及其他。每回与肖数通电话,两人也只是匆匆说了几句。
等过了这阵,工作上顺手了,肖意心里松了些,忽然想到好像肖数电话里越来越敷衍了,到后面干脆都不怎么接电话。他知道不管怎么样,肖数不会这样,除非是遇上什么事了。可他人远在深圳,一时走不开,只好给沈言打了个电话。
“你帮我找一下肖数行吗?我暂时联系不上他。”肖意给沈言打这个电话也是迫不得已,心里的芥蒂尚未消除,可除了沈言,他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沈言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闷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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