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了。
「迅猛龙。」
安脸色阴郁地开口,笃定的口吻令洛克微微挑眉。
「你知道?」
安忙碌地在木桌前处理草药,并没有直接回答洛克的提问,他轻声嘱咐了跟随在身边的若海几句话,小家夥连忙点头,小跑着出去了。
没多久,安的手里就多出了一种绿色的粘稠像是芦荟汁液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味。安将药汁小心翼翼抹匀在兽人受伤的手臂上,涂得格外仔细。等他做完这一切,另一个高大的兽人跟在若海身後跑进了木屋。
「安,你找我?啊!路维克怎麽了!」
「小声点。」安瞪了对方一眼,擦干手上残留的药汁。「今天早上是你跟路维克一起外出打猎的,为什麽他会孤身一个人离开我指示的狩猎点?」
「啊……」年轻的兽人挠了挠後脑勺,表情有些尴尬。「路维克说打猎一个人就够了,根本不需要两个人一起,所以……」
「所以你和他分开行动了?」
年轻的兽人点点头,不明白安的怒气从何而来。
「为什麽需要两个人一起行动?」一直默不作声的的洛克这时候突然插了一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麽?」
「你们过来。」
安招招手,洛克、若海,以及好奇跟过来的族人全都围了上来。
眼前是一个精致的小沙盘,简单画出了兽人部落以及周围森林的地形。
「这是我们部落的领地。」安指着沙盘中间的巨大圆圈说道:「这是族人报告的遇到迅猛龙以及其他肉食恐龙的地点。」他指了指沙盘上打了标记的地方。
「怎麽了?在部落的领地之外就是食草动物的大平原,遇到猛兽也很正常啊。」年轻的兽人忍不住说道。
「不对。」洛克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敲击沙盘的边缘,缓缓说道:「敌人这是在有意识的试探,试探我们的底线。」
安勾起嘴角,抬头朝洛克露出了一抹微笑。
「什麽时候开始的?」
「你和威卡特离开之後的一段时间。」
「所以……」洛克挑了挑眉,别有深意地看了年轻的兽人一眼,嘴上却对安说道:「你为了族人的安全,让他们组队外出打猎,遇到意外情况能相互照应?」
安颇有些恼怒洛克的多事,平时也没见这家夥这麽多话。
「啊!原来是这样啊。」之前还一个劲嘀咕的年轻兽人,这时候终於反应过来,愧疚地对安说了一声对不起。
大概是年轻兽人诚恳的态度令安还算满意,他弯了弯嘴角,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
「我的话你们并没有听进去多少。这次就算了,记住了,下不为例。」
「是!」
年轻人的兽人一瞬间被眼前炫目的笑容迷住了,脸上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他兴奋地应了一声,朝安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傻的像一只憨厚的大狗熊。
「咳!」洛克干咳了一声,在安看不到的角度,朝着傻笑中的年轻兽人投去一记恶狠狠的眼刀。
「额……」年轻人的兽人不明白到底哪里惹恼了洛克,困惑地挠了挠脑袋。「路维克他还好吧,多久才会醒来呢?」
「很快。」
安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确定路维克受伤的上臂完全包紮好之後,他小心翼翼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褐色的小土罐。
洛克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往後退开几步。
安将小罐子移到了昏迷不醒的兽人鼻尖下,揭开盖子,轻轻晃了几下——
「呕!」
令人匪夷所思的恐怖辛辣气味冲入鼻腔,直逼脑髓,路维克几乎是怒吼着从木床上蹦了起来,然後摆出防御的姿势冲着安大吼——
「该死的,那是什麽东西。」
「一种很有效的提神剂。」安施施然合上盖子,将小土罐摆回了原位。「注意你的伤口,别让它又裂开了,下次我可不会这麽温柔的替你包紮。」
一提到伤口,路维克的脸色立刻变了。他高吼一声,双目通红,怒气冲冲地转身就想跑回森林里,将害他受伤的罪魁祸首撕个粉碎。
「回来。」安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早知道路维克会这麽冲动,就不应该让他醒来的。
「额,路维克,你别激动。」
年轻的同伴好言上来劝说,却被盛怒中的兽人一掌挥开。
「别拦着我!我要去把那些家夥撕个稀巴烂!」
「回来,路维克!」
安的声音因为气愤而隐约有些颤抖,他握紧双拳,强迫自己不要因为愤怒而破口大骂。这个路维克总是和他争锋相对,既蛮横又冲动!已经吃过一次亏了,难道还学不乖吗?他怎麽就不会用脑子想想,迅猛龙怎麽可能还会留在原地乖乖等着他找上门?
「回去。」
一只大脚横在门口,挡住了去路。洛克淡淡地朝路维克投去一瞥,一瞬间,路维克感觉到了来自洛克的强大压迫感,胸中的怒火也因为畏惧和警惕而逐渐消散。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後耷拉下脑袋,不情不愿的回到了木屋里。
「路维克。」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离开部落之前,我说过什麽?」
「只是打猎而已,不需要两个人。」兽人从鼻子里发出不削一顾的哼声。
「是吗?受了伤被人抬回来的又是谁?」安冷笑。
「我只是……」路维克挫败的低吼,一时间也找不出什麽反驳的话出来。
「你自己逞强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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